第二十二章 那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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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歡迎來到第六層。這裏有你意想不到的試煉,隻有真正能麵對自己的人才能通過此層,而之前說的全部都可以不用當真。”絕天停頓片刻,沒有見到有人有何疑問便繼續說道:“這層和以往的靈魂試煉不同,我突發奇想改變了下規則,不過你們反抗也是無效的。開始吧,這個試煉對你們的成長有很大幫助,至於有多大就看你們自己表現了。”
    玄風心中緊繃的一根懸也放下大半,實在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經曆生死離別。不過身處玄界,生死離別也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能避免的情況下,玄風盡量避免。
    隨著一道道光柱落在眾人麵前,明顯是讓眾人自己主動進去,若是不進去試煉第七層絕對性的不會允許進入。玄風看著這道柔和的白光,邁出心中堅定的步伐。而在末入光柱時,還是左右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人。希望這次絕天真的讓這次試煉絕對的安全。
    當眾人進入光柱後,一道虛晃的身影出現在第六層,若是不仔細看的話,絕對會認為是玄風。然而那種君臨天下,俯視蒼生的氣魄感是玄風沒有的。
    刺眼的白光漸漸消散,一副熟悉的環境出現在玄風麵前――百葉城!
    “風兒,回去了,今日打了不少獵物。”蒼老而有熟悉的聲音響在玄風耳邊,玄風身體顫抖的看著眼前麵容慈祥而有生機勃勃的老人,喉嚨中的嘶啞讓玄風忘記叫出那兩個字――爺爺!
    “怎麽了?身體有什麽不適?”聲音還是一往如此的溫和。玄風艱難的吼叫道:“爺爺……”然而這艱難的吼叫聲還是顯得那麽小聲。
    “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忘記吧,人活在世上,不是為了成為至高無上的玄修而存在的,而是你為了什麽而活。風兒,你如今想到為了什麽而活嗎?”爺爺玄天溫聲問道。
    玄風微微一愣:“風兒暫時還沒有想好。”
    “今年都已經十七了,該有個決定了,對了,王家那丫頭對你印象很不錯,到時候爺爺為你提親去。我想你也關注她很久了吧?”
    玄風臉上瞬間顯現出一片丹紅,耳根發燙。玄風擺了擺手:“我們家現在能拿出什麽提親啊?還是不要了吧,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你小子,若是王丫頭對你沒有心思我會向你提起這個事情?這事情我做主了,今晚回家將家裏能賣的都收好。明早拿去賣了,應該能湊出好幾個金幣了。買點提親的還是沒有問題。”
    玄風心裏微喜,可又想了下,開口道:“那辦酒席的話,幾個金幣或許不夠吧?要不將這個賣了吧?”玄風說著,便準備取下脖子上的玉牌,然而空空如也的胸口上玄風頓時急了起來,這是自己爹娘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啊!自小起,腦海中就沒有爹娘的印象,被爺爺帶大後,爺爺也沒有告訴自己爹娘在哪,除了什麽事情或者什麽原因沒有來見自己。不過每當玄風問起時,爺爺那痛苦的臉上寫出了不願回想的記憶。玄風隻好沒有再做多問,而自己看著別人家爹娘保護兒女時那種感覺,硬是讓玄風傷心不已。心裏上的難受隻好去百葉城東門外的山崖邊展望星空。
    “別找了,下次打獵時在路上我們好好在看一番吧,今日天色以黑了下來,出城很危險。”
    “爺爺……可……”玄風還是忍不住那即將溢出的淚水,冰涼的水痕劃過臉龐,心中那股空虛感讓玄風感到呼吸急促。
    “聽話,風兒,你要記住玄家的人沒有放不下的事情!男人就得挺直腰,頂天立地做人!就算沒有資質修煉那就過好平凡的一生,就算沒有爹娘陪伴,那就讓自己心更加堅強!”玄天微微一歎:“雖然你生性有點膽小溫和,但是你在獵殺獵物時的表現爺爺很驕傲!”
    玄風緊咬牙冠,堅定的點下頭。跟著爺爺的腳步向家裏走去,但不時的回頭觀望,也體現出這玉牌在心中的位置。
    夜,漸漸漆黑。在爺孫二人的努力下,一疊獸皮獸牙整整齊齊的擺在房間內。之前的不快玄風也忘記不少,想起明日的提親,臉上漸漸的露出一副害羞的神態。
    然而此時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一束束明亮的火把照亮了整個街頭。好奇的玄風跟著聲音源頭向街上走去,一名兵士急急忙忙的從身邊跑過,愣神的玄風忽然聽見兵士急切的吼道:“快!快回去叫上家人速速離開百葉城!海之帝國派大軍壓來!百葉城即將覆滅!”
    玄風冷汗頓時浸滿後背,心神慌亂的急忙往回跑去!
    大街上,玄風護著身後的爺爺,臉上的冷汗雖然突出害怕的麵孔,但是那堅定的眼神也有著一股頂天立地的男兒氣魄!
    “一個不留!殺!”敵軍將士手緩緩揮下,巨大的“殺”聲響起,玄風握緊拳頭,大聲吼叫道:“爺爺你快走!我現在知道我為何而存在這個玄界!那就是――保護我至親之人不受傷害,就算死也要擋在他身前!”玄風雙眼睜大,腦海中也冒出一絲不甘之聲,為何我沒有實力?若是有實力我便有信心保護爺爺了!
    “風兒,看來我們走不掉了,作為東玄帝國的人,死也要死在對敵的路上!”玄天一把將玄風攬到身後,歎息的說道:“不知道王家那丫頭離開沒有?若是沒有離開,讓他看見你英勇的表現,估計死後也會對你傾心吧!”
    顯然,這急迫的狀況不是一段小小的舒心話能打亂的。冰冷的刀鋒緩緩向著自己揮下,玄天一把推開玄風,驚住的玄風此時才緩過神來,然而爺爺那慈祥的笑容已經僵硬……
    “啊!”玄風猛然起身,一把冰凝長槍出現在手中,隨著那不知名的記憶揮出,周邊頓時騰出一塊方圓兩米的空間。
    “殺!不死不休!”腦海中的意識頓時揮動著手中冰槍,這時街上不時的飛起一截斷裂的身體還有那不斷後退的兵士。
    先鋒將士見狀,取出軍刀向玄風衝來,玄風撤首,雙眼通紅的望著衝來的將士,嘴角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殺戮沒有停止,直到第二日日出,城牆上,玄風渾身鮮紅,血淋淋的鮮血不斷的從身上低落,一夜殺戮,殺了多人敵軍,玄風不知道。受了多少傷玄風也不知道,但是唯一一點理念就是――爺爺!這般,我可為你報了仇!這般,我可讓你感到欣慰了?咳咳――城牆下還有好多人啊,還有那些拿著弓箭的,爺爺,我好累啊。現在我休息下,沒有關係吧?
    渾身鮮紅的身體直直的倒在血泊中,我複仇了吧?可是沒有感到一點舒暢感呢?玄風眼淚和血水同時滑落眼頰:“絕天,我失去的東西為何還不給予我?”
    “原來你隻是一直在默認這一切而已,我以為你會沉淪……”絕天此時出現在玄風眼前,有些驚奇的說道。這次竟然自己都沒有發現玄風隱藏了自我意識。
    “我這一生失去了恨意,對你有用處嗎?封印我的感情又讓我體驗這段時光……你可是用心良苦啊……”玄風聲音很低沉。
    “哈哈哈哈……玄風,你的靈魂意念真是讓我驚訝啊!不過……我若是讓你回道那時,改變一切,你還會清醒嗎?”
    “絕天!我雖不知道你需要我靈魂有何途徑,不過……我對你隻有殺戮之心!不論你是否對我有養育,教導之恩!”
    “哈哈哈哈……沒有恨意的你說這些話真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威脅啊!不過扭轉時空,消除一切我到是有這個能力!玄風,若是你還能激發你靈魂意念,我便將萬界星辰訣的所有技巧傳授與你!若是不能,那麽我們再無交集!”
    “絕天!”玄風猛然起身吼叫道,然而隨著話音未落,一道時空漩渦便將玄風卷入,漩渦中玄風苦笑的想著:“沒有實力,終將是個玩偶!”
    ――――
    “風兒,在幹嘛呢?”慈祥的聲音響在耳邊,玄風微微一愣,捂住發疼的腦袋,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吃驚不已。紅色的房間,兩排表情帶著喜悅的熟悉人。這是……
    在玄風晃動的腦袋的時候,一道讓玄風懷念的聲音響起:“玄風,怎麽了?”
    玄風望著右手邊紅衣的女子,水靈的雙眼看著自己,粉紅的櫻唇還在輕微的蠕動――王雨柔!自己心裏暗自喜歡的女子,一個美貌與天賦並存的女子!現在盡然和自己結婚了!
    玄風晃了晃腦袋:“沒什麽,就是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像一個幻境一般。”
    “你什麽啊,難道你不想與我常伴?”
    玄風心裏一急,連忙開口道:“不是,不是!是想到和你結婚太讓我高興了,感覺到這一切都不可思議!”
    “哼!”王雨柔扭過頭,拉了下玄風衣角:“還沒有結束婚禮呢,別發呆了。”
    “哦……”玄風手忙腳亂的接著進行婚禮。
    婚禮很順暢的結束,酒席鋪滿整個大街,玄風心裏感到很是吃驚,自己家什麽時候這麽富有了?
    “等你地玄了,我們就一起出去遊蕩玄界,好嗎?”同行的王雨柔突然開口道。玄風又是一愣,地玄。自己不是不能修煉嗎?想到這裏,玄風突然眼前一暗,昏倒在王雨柔懷中。
    旁邊的一群喝酒張羅的瞬間起哄:“新郎想洞房了!哈哈哈哈……”
    周邊不時的傳來這種聲音,王雨柔臉色羞紅,想不到這玄風竟然這樣逃離酒會。真是……想到這裏,王雨柔耳根便越來越湯,臉色紅得如夜幕夕陽一般。甚是討人喜愛。
    等到玄風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房間中,躺在身邊的還有個麵色羞紅的佳人。玄風的記憶瞬間鋪滿腦海,自己是玄家唯一的接班人,天賦驚人。剛成年就到了人玄九級,而身邊的王雨柔是王家的大小姐,目前人玄七級,也是天賦異稟的天才。而百葉城作為東玄帝國最大的魔獸元核交易城市,全部由玄、王兩大家族維護這裏的秩序!一切記憶充滿腦海,玄風微微一笑:“雨柔,你若再在我臉上捏來捏去,看我不好好處罰你!”
    “啊!你醒啦?”王雨柔瞬間收回纖細的手指,一臉笑意的看著玄風:“風,你說玄界這麽大,我們這輩子能走完嗎?”
    “能!”玄風肯定的回答道,順勢轉身壓住王雨柔,俯視著下麵的佳人,四目對視,呼吸急促。幹柴烈火,一碰即燃!
    那年十七!他不是天生廢物!他沒有悲劇的經曆和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