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祥毅這才滿意的接過，掏出自己的錢包塞了進去，笑的見牙不見眼連連保證道：
    “知道了姐，我會看著買的，絕對不會亂花錢。要不要小弟我幫你卸妝？”
    看著笑的一臉不值錢的狗腿子弟弟，小改有些不忍直視的移開了視線。嫌棄道：
    “你那雙手，我敬謝不敏。謝謝好意，消受不起。”
    想了想又道：
    “買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看下生產日期啊，千萬別買到過期產品。該花的錢也別摳摳搜搜舍不得花。身上揣兩包煙，看到姑爺表叔表哥的，不管人家抽不抽，都要讓一下。”
    楊祥毅撇撇嘴耐心聽完，看著小改沒什麽要囑咐的了，這才笑著道：
    “姐，我今年十八歲了，又不是八歲的小孩子。該怎麽做我心裏都有數，你就放心吧！不讓我幫忙我就走了啊，你收拾收拾睡吧！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都打了多少個哈欠了。活像毒癮犯了似的。”
    小改被他這麽一說，也覺得有些支撐不住了，便應道：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對了，咱們大姨上午忙著做生意，你等會兒去她店裏找人，但是其他親戚家盡量上午去，稍坐一會兒就行，我們沒時間一天一家的串。不準抽煙。”
    “知道了知道了，咱爸那老煙槍，咳嗽的都喘不上氣兒了還抽，我聽著都害怕，肯定不會學抽煙，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年紀輕輕的，怎麽就這麽囉嗦啊。”
    說完，生怕挨揍，趕緊打開門，腳底抹油圓潤的滾了。
    看著緩緩關上的房門，以及門外那一溜煙跑遠的腳步聲，小改這才用力搓了把臉，爬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往洗手間走去。
    把臉上的妝卸掉，頭發解開，衣服都沒換直倒頭就睡……
    “嗚～嗚～放開……放開我，姨夫，求求你放開我。嗚～嗚～～”充滿恐懼和絕望的聲音從嘴中溢出，女孩拚命地掙紮著，試圖掙脫身上那座大山。
    然而，她的努力終歸是徒勞。一個回合都不到，兩隻纖細的胳膊被鐵鉗似的有力大手握住，緊緊地固定在頭頂，絲毫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那胡亂撲騰的雙腿也被死死壓住，整個人就像是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乖，別叫，你越叫，我越爽。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大手的主人在耳邊輕聲低喃，滿口都是的淫穢和不堪入耳的內容。另一隻大手上下遊移著······
    女孩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從噩夢中驚醒的小改，猛地坐起，渾身緊繃，大口的喘著粗氣，久久無法從那驚恐絕望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那被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如同被揭開了封印一般，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一幕幕場景，猶如剛剛發生過一樣，清晰地在她眼前浮現。口中彌漫著的味道，臉上那種黏膩的感覺，如出一轍……
    “嘔～～”一陣強烈的惡心感從胃中湧出，小改用力捂住嘴巴，試圖壓下這股衝動。終是徒勞無獲，越壓越烈。
    她再也無法忍受，連鞋都來不及穿，衝進了洗手間。
    對著馬桶狂吐起來，勢必要把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才甘心。
    身體因為劇烈的嘔吐而顫抖著，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終於，在吐得幾乎要虛脫後，這才無力地滑坐在地上，身體靠著馬桶，大口喘著粗氣。
    曾經的那股恐懼、絕望以及無助的情緒，鋪天蓋地的湧來，緊緊纏繞著她，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陷入負麵情緒的小改，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一樣，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淋浴區。
    打開花灑，讓冰涼的水流從頭而下，狠狠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將那股可怕的記憶從身上衝洗掉。
    窗外的燈光若隱若現的灑在身上，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就著那抹微弱的燈光，小改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自己的皮膚，仿佛要把那層看不見的汙垢徹底清除掉。
    不知過了多久，理智終於慢慢回籠。她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關掉花灑，打開浴室的燈。
    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著鏡子裏那個狼狽的身影發呆。
    直到身體傳來抗議，這才哆哆嗦嗦的打著寒顫，默默地脫下身上濕淋淋的衣服，重新站在調好水溫的花灑下。
    溫暖的水流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身體暖和後，一陣陣若隱若現的痛感從胸部傳來，低頭一看，渾圓上多了幾處青紫……
    頭發吹的半幹，小改倚在床頭，久久無法入睡，曾經那個無助弱小的自己，總會悄然浮現。
    小改苦笑一聲，理智告訴自己，活了兩輩子了，為人妻為人母幾十年，不就是被……
    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
    “你好，我有點兒睡不著，請問能不能幫我買點兒安眠之類的藥？”
    小改撥通了前台電話，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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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傳來服務員客氣溫柔的聲音：
    “抱歉女士，現在已經是淩晨了，除了醫院，藥店都關門了。”
    小改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繼續問道：
    “酒店沒有急救藥箱嗎？”
    服務員耐心地解釋道：
    “有的女士，但安眠藥不屬於急救藥品。”
    小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
    “抱歉，腦子有些糊塗，一時沒反應過來。”
    服務員笑著安慰道：
    “沒關係的女士，請問您還有其他需求嗎？”
    小改搖了搖頭：
    “沒了，再見！”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屋內瞬間變得一片寂靜，這靜謐的環境讓小改感到有些莫名的難受。
    靜靜地躺在床上，周圍的黑暗仿佛要將她吞噬。
    曾經深埋心底的那一夜，此刻卻如放電影般在腦海中一遍遍重播著，清晰得讓她無法逃避。
    小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緊緊地抱住自己，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那些汙言穢語仿佛就在耳邊一遍遍響起，那道恐怖的身影仿佛正慢慢地向她靠近……
    原以為上一輩子很少想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哪兒知道，深埋心底是恐懼，隻是被時間的長河所掩埋，一旦翻起，絕望依舊，恐懼依然。
    並不會因為你長大了，或者是變老了而淡去，隻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悲憤······
    為了擺脫這種負麵情緒，小改把屋內所有的燈全部打開。
    電視裏傳來的嘈雜聲，讓她稍微感到一絲心安，躺在床上，小改漫無目的地按著遙控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皮越來越重，伴著電視聲慢慢睡了過去……
    睡睡醒醒，噩夢連連，仿佛被一隻隻無形的大手撕扯著，讓人無法掙脫。
    又控製不住地幹嘔了幾次，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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