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樓，榮慶雪坐著看向周靈。
    “事情人家已經跟我說了，現在給你個機會，把事情交代清楚。”
    “不要說瞎話。”
    “還有剛才在大街上找你的那個叫什麽樹的，又是怎麽回事？”
    “你今天都老老實實地說清楚了。”
    “免得哪天你被人家以流氓罪告到派出所去我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周靈的嘴角抽了抽。
    哪有那麽誇張啊！
    “媽。”
    周靈笑著就想湊過去拉住老母親的手，就被榮慶雪製止了。
    “給我好好站著。”
    “現在再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要嬉皮笑臉的。”
    “站好！”
    見這次是真的糊弄不過去了，周靈隻能站好。
    但她這完全不知道謝雲卿他們到底和榮慶雪說了什麽。
    周靈完全把握不住這尺度。
    萬一自己說了什麽他們沒說，那不就成了自爆了嗎？
    見周靈眼珠子在那兒滴溜轉，榮慶雪就知道她又想糊弄人了。
    “別要動什麽歪心思，老實說。”
    “先說說那個段嘉樹是怎麽回事。”
    周靈眼睛一轉，立刻哭訴道。
    “媽啊！我這心裏苦啊。”
    “你不知道，是他辜負了我啊。”
    “當時我剛和承初離婚，在文工團認識了他。”
    “明明是他先對我表達的好感，但是在知道我生不了孩子之後，就不要我了。”
    “媽啊！我這心裏頭苦啊！”
    周靈這邊還沒賣完慘呢，一抬頭就看見榮慶雪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周靈：......
    突然就有些演不下去了是怎麽回事？
    周靈是什麽樣的人，榮慶雪簡直太清楚了。
    她根本就不是那種挨欺負的人。
    那個叫段嘉樹的要是真這麽對他，後麵她還會讓對方演她寫的劇本？
    別給她說選角是製片廠的事情。
    先不說當時的導演是溫鳳宜，光憑周靈自己，隻要她說一聲，製片廠那邊就能直接換掉段嘉樹。
    這丫頭是個記仇的性子。
    根本就不可能放過欺負她的人。
    再想到剛才在大街上，段嘉樹那一副懷念又愧疚的樣子。
    榮慶雪覺得周靈說的話隻能相信三成。
    大概率她當時就看上人家的臉了，然後人家男同誌可能什麽地方讓她不滿意，她就把人家坑了。
    導致人家現在都還對她念念不忘，還覺得對不起她。
    這麽一想，這個倒是算不上什麽事情。
    畢竟都過去那麽久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追到樓下的這個。
    一看就是個好孩子。
    還被周靈給禍害了。
    幸虧周靈是個女的，但凡是個男的，榮慶雪都能把她的腿給打斷。
    “那說說和謝雲卿是怎麽回事？”
    “你回家的時候說的是不合適，人家說的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周靈一改之前的淒苦模樣，看著榮慶雪，笑著道：
    “媽，他們都和你說了啥？”
    “你告訴我，要是敢騙你，我下去揍他們一頓。”
    “竟然敢欺騙你。”
    看著她這快速變臉的樣子，榮慶雪既無奈又無語。
    她就知道這死丫頭剛才是裝的。
    她板著臉看向周靈道：
    “該說的都說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不要想著騙我。”
    周靈：這簡直就是人家在審訊犯人的時候說‘你的同夥已經全都交代了’沒什麽區別。
    指不定榮慶雪現在啥也不知道呢。
    不過就顧佳蓉那性子，什麽也不知道也不可能。
    周靈斟酌著說道：
    “我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是我喜歡的類型。”
    “所以和他接觸接觸，看看合不合適。”
    “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了，我覺得我和他不合適，所以就分開了。”
    “我當時都和他說清楚了，他也同意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好聚好散了，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找上門來幹什麽。”
    周靈說完，在心裏點點頭。
    嗯，就這樣說，概括了事情的經過。
    又遮蓋了最容易挨揍的那件事情。
    完美！
    榮慶雪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沉聲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就可以不揍你。”
    周靈：？？？
    難不成謝雲卿真全說了？
    周靈看了榮慶雪一眼，企圖蒙混過關。
    “媽，我說的這些就是全部。”
    “哪還有別的...”
    周靈話還沒說完呢，榮慶雪就伸手拿起放在腳邊的雞毛撣子。
    嗯，上來的時候就拿過來放在手邊了。
    周靈連忙道：
    “我說，我說，你別激動啊。”
    周靈說的其實和榮慶雪從顧佳蓉那裏了解到的差不多。
    但礙於這丫頭在這方麵總是不喜歡說實話的性子，榮慶雪還是決定再多問一句。
    誰知道就這多問的一句，還真就發現這裏麵還有事情。
    周靈嬉皮笑臉地看著榮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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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什麽別的了，就是試了一下看合不合適。”
    “其他就沒別的了。”
    “我發誓！”
    榮慶雪剛想點頭，就發現這話不對。
    這也沒啥可瞞著的呀。
    為什麽要到現在才說？
    榮慶雪立刻就意識到不對勁。
    她眯著眼睛看著周靈，語氣不善地問：
    “試一下是什麽意思？”
    周靈：可真會抓字眼。
    “就是處處唄。”
    榮慶雪半個字都不信，依舊盯著她。
    “最後一次機會，你再好好想想，你們說的可不一樣。”
    周靈：......
    她的信譽分就這麽低嗎？
    信別人不信她？
    除了那件事情，真沒了。
    周靈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不就是睡了他一次嗎？”
    “他一個大男人能吃什麽虧。至於追著我不放嗎？”
    “而且當時我提分手，他也答應了。”
    “我們現在是真的沒關係！”
    榮慶雪先是迷茫了一瞬，然後是震驚，最後就是抓起手邊的雞毛撣子直接動手。
    “好啊！”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你還敢說至於嗎？”
    “你個臭丫頭，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個女同誌。”
    “我看真是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了。”
    “這種事情也是能亂來的？”
    “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看到榮慶雪拿起雞毛撣子，周靈一下子就跳得老遠。
    不可置信地看著榮慶雪：
    “媽，你詐我！”
    榮慶雪拎著雞毛撣子就衝過來。
    “我詐你？我今天還要揍你。”
    “你別跑，給老娘站住。”
    優雅女士都被氣得開始口不擇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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