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如煙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嘶。”
    她隻是想動一下，結果身上傳來的酸痛感不亞於經曆了一場馬拉鬆。
    “醒了？”
    坐在她旁邊處理事情的白奕聽見動靜，離開了桌子，快步走到她身邊。
    “來，喝點水。”
    柳如煙嗔了一眼她他，喝了幾大口水。
    喝完水，柳如煙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我餓了。”
    原本清亮的嗓音帶上了沙啞。
    聞言，白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稍等啊。”
    過了沒一會兒，白奕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
    “王媽剛來過，給燉了點湯。”
    白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帶著揶揄。
    柳如煙瞪了他一眼，她這樣怪誰啊！
    白奕也知道她今天躺在床上完全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太過火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不是第一次吃肉，再加上刺激嗎……他已經用了很強大的控製力了。
    兩人黏在一起過了一天。
    準確的說，是白奕坐在辦公椅上，抱著柳如煙過了一下午。
    不管是簽合同，還是電話會議，他全程沒撒手。
    柳如煙也知道這陣子冷落了他，所以乖巧的窩在他懷裏玩著手機。
    兩人這歲月靜好。
    急診那邊，來了個熟人。
    是程俊剛當上實習生的時候，接診的一個白血病患者，夏可欣。
    當年她從急診轉到了血液科，做了骨髓移植，康複出了院。
    這才過了七八年，她就複發了。
    急診的醫護們都不由自主的替她惋惜。
    等柳如煙上班的時候，她在會議結束後，從護士的嘴裏聽到了這件事。
    柳如煙在查房的時候，路過夏可欣的病床時，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
    臉色蒼白，精神萎靡，雙眼無神……
    晚上。
    柳如煙剛要下班，就被曾主任叫住了。
    “柳如煙，你先等等，剛剛來了個患者，一起去看看啊。”
    柳如煙應了下來。
    “好，主任，我穿個衣服。”
    她又穿上了幾分鍾前才脫下的白大褂，然後又給白奕發了條信息。
    【有患者，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家。】
    發完，柳如煙不再看手機，快步走到了病房。
    柳如煙一進去就聽見了“尤文氏肉瘤”這個詞。
    不會吧，不會是那個從來一個被治好的尤文氏肉瘤吧……
    她站在門口，聽完了患者父親的敘述。
    這手術，不是不可以做，但是，做完，人也就沒了……
    沒過幾分鍾，裘院長也來了，幾人去了會議室。
    針對孩子的病情展開了以下討論。
    大家都是醫生，知道尤文氏肉瘤沒有可治愈性，但是他們也不能不管啊。
    柳如煙一直沒說話，她看著ct片，眼神晦澀。
    在國外的時候，她不僅見過這種病，還上了手術台。
    可是最後，患者沒能下得了手術台。
    他們商量了一會，沒商量出什麽，幾人直接去病房見了這個孩子。
    患者名叫武然，今年二十三歲。
    他們一進去，就看見他已經坐了起來，正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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