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上神界,請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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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隕落了?”
    鶴子秋腦子不夠,不明白哪個神隕落跟他們有沒有腦子有什麽關係,他之前不關注神界。
    上次也是趕鴨子上架去了一趟。
    很多事情都是那會打聽出來的,包括南瑤的身份。
    段重樓拍了拍有些髒的衣服:“我憑什麽告訴你?自己去問,你們家人親人無一幸免,難道我們就幸免了?做人要憑良心。”
    “我不是在推卸責任,起碼我不會怨這怨那,而是自己創神界,防止之前的災難再次發生。”
    說完。
    段重樓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帶人離開了,謝青尋也不想再摻和走了,但不是跟他們一起。
    “……”
    蕭承宴愣愣看著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
    “要不,我去問問?”鶴子秋心裏打鼓,他覺得這件事並不像表麵的那麽簡單。
    蕭承宴保持沉默。
    他也準備轉身離開,心底已經有了決策。
    “哎哎哎,你幹什麽去?該不會是想不開啊。”鶴子秋趕緊跟上去,怕他吊死在家裏。
    “等等。”
    這時。
    有人喊住了他倆,不是陌上寒,也不是應輕舟。
    而是顧昀喻。
    他上前一步:“首先聲明,我隻是看不下去站出來說兩句,你口口聲聲說神界袖手旁觀。”
    “是,神界是有一條規定,眾神不允許插手人間的事,這是限製你們在人間胡作非為,可真正出事,神界就真的會袖手旁觀?”
    “……”
    顧昀喻緩了一下接著說:“神界做事要大搖大擺,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嗎?你不知道就沒有做出抉擇嗎?神主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蕭承宴,最沒資格怨恨神界的是你,不,應該是你們那幾十個區域的所有神,你知道,當初出手導致隕落的神是誰嗎?”
    蕭承宴心中已有答案,但他想驗證是不是真的。
    他回頭,盯著顧昀喻的眼睛,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不成樣子:“是跟瑤瑤有關?”
    “你倒是聰明。”
    顧昀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瑤瑤的母親,那天瑤瑤剛生出,就再也看不見自己的母親!”
    “所有人和生靈毀滅又如何?沒有連同大陸區域消失,包括你們,那是神界出手的證明。”
    “那也是神用性命換來的!”
    “……”
    蕭承宴整個人怔住了。
    不止他,所有聽到的人都滿臉的震驚,在這一刻,徹底顛覆心中對神明的認知。
    說實話。
    他們就算祖墳冒青煙有機會成神,也沒有這個氣魄,沒人會做到犧牲性命也要護住別人的決心。
    望著神色不對勁的蕭承宴,顧昀喻沒有絲毫要閉嘴的意思:“你沒錯,畢竟隻是保住大陸和區域,沒有保住人,但我們也可以不救。”
    “棄你們三十多個區域,保全五千多個區域。”
    “……”
    蕭承宴神情木木的,沒有再聽下去離開了。
    ……
    大陸又恢複平靜。
    仿佛沒有經曆過那檔子的事,依舊是三國,唯獨少了點什麽,但卻沒有人提起。
    所有人該幹嘛幹嘛。
    就是……
    這天,陸九洲來到明聖宗,特意找到應輕舟,他沒有遮遮掩掩:“應宗主,你有沒有覺得……”
    為什麽選擇來問應輕舟。
    就是知道他是先祖女兒的幹爹,會比較清楚其中的事。
    他頓了一下。
    觀察著應輕舟臉上的神情,發現當事人直勾勾盯著自己,一副等著他繼續說的架勢。
    陸九洲又接著說:“之前我一直跨不到那裏,可自從先祖出來後,隱約有突破瓶頸的跡象。”
    “你說是不是先祖……”
    “不是。”應輕舟直接果斷否認他這個想法。
    “嗯?”陸九洲詫異,有些看不明白他為什麽否認那麽果斷,因為這事實在是故意。
    先祖現身後。
    大陸好像沒有限製,他是最深感同受的,想起之前先祖跟段重樓說的話,好像這個大陸被限製。
    他聽著的大概意思是,無論他們怎麽都無法跨越最後那一道坎,怎麽都無法成神。
    為什麽現在……
    應輕舟喝了一口茶:“這事你應該感謝陌上寒。”
    “你是說……”陸九洲眼神微閃,他不傻,一下就聽出應輕舟的言外之意,這事先祖沒有插手。
    想想也是。
    神是不準插手人間的事,可在人間的神不一樣啊。
    跟陌上寒有關。
    十有八九是他那個小徒弟,也就是蕭承宴,走的時候跟丟了魂似的,那麽快振作起來。
    還把這個大陸的限製給破了。
    有望成神。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應輕舟朝門口瞥了一眼,估計等下一群人來,要熱鬧起來了。
    陸九洲回頭。
    看見以陌上寒為首的三人。
    陌上寒一看見應輕舟就開始嚷嚷,沒有一點形象可言:“應輕舟!應輕舟!見鬼了!見鬼了!”
    “鬼叫什麽?”應輕舟滿臉黑線。
    “我們好像……咦,陸九洲,你怎麽在這裏?”陌上寒剛想說,卻看見一旁的陸九洲。
    有些遲疑。
    陸九洲起身,在當事人警惕的目光下,將人按在他的位置上,開始人生第一次噓寒問暖。
    甚至還把自己喝過的茶杯遞過去。
    “阿寒啊,走路走得口渴了吧?來喝一口茶。”
    “……”
    “腿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捏一捏。”
    “……”
    跟著過來的京澤,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問唯一一個知情人應輕舟:“他倆這是怎麽了?”
    “估計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
    陌上寒實在是受不了:“陸九洲你有病吧,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是嗎?”陸九洲挑了一下眉。
    下一秒,他一把揪起陌上寒,板著一張欠揍的臉:“讓你坐就坐?沒有一點眼力見!”
    陌上寒:“……”神經病。
    想起正事。
    陌上寒看著應輕舟,應輕舟知道他想問什麽,抬了一下手:“別問,是你徒弟做的。”
    “阿宴?”他詫異。
    自從那天起。
    就再也沒有看見他了。
    ……
    另一處山巔。
    蕭承宴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手上的東西,時隔一段時間,他深邃的眼眸透露出某種決心。
    整個人好像跟之前不同,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場。
    明顯成熟穩重不少。
    鶴子秋看了眼他手上的東西:“阿宴這是什麽?”
    “殺手鐧。”
    “嗯?你又要幹什麽去?”
    “……”蕭承宴沒有開口,而是抬頭看向天空,嘴角微微上揚:“上神界,請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