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比他瘋的瘋子，蕭承宴終於理解瑤瑤當時麵對自己這個樣子的那種無力感了。
    難怪需要神位壓製他。
    他現在都恨不得把這人給一腳踹醒。
    不過。
    成神。
    這人是這個大陸的，至今為止這個大陸也就先祖成神了，他口中的他，該不會是先祖吧。
    什麽叫誰都別成神，莫非是這個人搞的鬼？
    想到這裏，蕭承宴眉心一冷：“這個大陸的限製是不是你搞的鬼？讓所有人沒有成神的機遇？”
    “那又如何？我成不了神，你們都別想成神，一輩子隻能當低賤的人類！”那人逐漸瘋批。
    看著就像一個瘋子。
    瘋子的話不能信，但也不能不信。
    蕭承宴耐著性子套話：“那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實在是好奇。
    眼前這人就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類，有什麽能力改變大陸的限製，所以他到底怎麽做到的。
    “哼。”那人終於不瘋了，眼神上下看了他一眼，滿是不屑：“你又是哪來的小癟三，想套我的話？好去跟那人講，然後弄死我？”
    對於人類來說。
    其實，他活得挺長了，心底早跟明鏡似的，做出這種事，一旦被人識破那可不是小事。
    尤其是上麵的人。
    隻是這個小癟三是找到這個地方的？
    那人警惕：“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這個地方可是隔絕大陸，神都不一定找得到。”
    “咳咳。”
    蕭承宴臉色太自然輕咳兩聲：“我是不小心誤入這裏的，你說神都找不到，我可不是，所以這不是進來了？說明我們有緣啊。”
    蕭承宴開始忽悠了。
    他必須從這個老東西嘴裏問出有用的東西，也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暫時隱藏身份。
    不宜撕破臉。
    “原來是誤闖進來的。”那人明顯信了蕭承宴的鬼話，也不由放鬆警惕起來，沒那麽瘋。
    可能是那麽久。
    終於進來一個人類，那人對蕭承宴沒有那麽重的戒心，有什麽說什麽：“大陸的核心是生命之眼，他可以成就大陸，也可以毀了。”
    “我可沒有做什麽，因為我沒有這個實力，我不過是把生命之眼弄得渾濁，從而改變大陸生態，讓本就受限製的大陸變得嚴重。”
    “這也就促成大陸生態平衡變得極其不穩定，也導致形成某種限製，沒有人可以出大陸，卻不限製其他地方的生物到來。”
    “原來如此。”蕭承宴已經知道了。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
    他看著對他沒有防備的人，微笑著問：“那前輩口中的他是誰？我記得大陸唯一成神的是先祖，可先祖曆史已經過去百萬年。”
    “前輩活了那麽久？”
    好家夥。
    原來是個老古董，比他都活得久。
    “就是他！”那人聽到先祖兩個字，神情變得激動，很快就冷靜：“我可沒有活那麽久。”
    他是人。
    人的壽命是最短的，他不過是靠著某種術法存活，也就萬年吧，已經人不人鬼不鬼。
    那人就繼續說：“我不過是闖入某個地方，發現一些事跡而已，才知道他已經成神。”
    “可是！”
    他說著說著又變得激動起來。
    “這個大陸本身就受限製，我做的那些不過是錦上添花，他明明成神，為什麽不肯幫一把自己原先生活的大陸呢？他枉為先祖！”
    “我們這些後人有出息，不是給他臉上增光嗎？他卻一點不管，配得上先祖這個稱呼嗎？”
    “……”
    蕭承宴有些一言難盡看著他。
    人家先祖是靠自己成就這一切，還是脫離這個大陸後成神的，他為什麽就不脫離這個大陸。
    靠自己成神？
    說白了就是不想努力，想靠人拉拔一下。
    他之前都沒有這個想法。
    站在先祖的立場，他覺得不插手人間的事是對的，這人等著先祖幫忙成神，他等著先祖救人，這個幫那個幫，哪有這個空。
    想到之前自己還那麽怨恨神界的冷血。
    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犯錯了不可怕，人犯錯之後要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反思其中的錯，再加以改正。
    這才是最難得的。
    盡管南璃月不認可自己，但蕭承宴打心底把他歸為自己人，不允許別人說他的不是。
    他看著那人：“人家靠自己實力成神，還是脫離這個大陸之後，你那麽有實力，為什麽不像他一樣？非得要求別人來幫你。”
    “脫離大陸成神更是難上加難，再說我又沒有找到脫離的方法。”那人也是不服氣。
    “那就是你沒有實力，人家為什麽要幫你。”
    “……”
    那人不傻。
    已經聽出蕭承宴在為他說話，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為什麽處處向著他說話，怎麽？這個可有可無的先祖讓你心生崇拜？”
    “那倒不是。”
    “不是你為什麽一直幫他說話。”
    “因為，他是我未來嶽父，不向他說話向誰？”
    “……”
    那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隨後，他又變得暴躁起來，怒瞪著蕭承宴：“你騙我？你在套我的話？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一輩子都無法成為的神。”
    “啊……”
    他捂著他尖叫。
    ……
    外麵。
    就在鶴子秋決心進去看看時，蕭承宴就這樣水靈靈從裏麵出來，身上沒有受傷。
    鶴子秋問：“你進去了？裏麵是什麽地方。”
    “遇見個瘋子。”蕭承宴沒有隱瞞。
    “那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他問完就後悔了，阿宴是神，同為神都奈何不了他。
    何況是一個瘋子。
    蕭承宴不以為然：“他喜歡待在裏麵，我就了卻他的心願，讓他到死都出不來。”
    “……？”鶴子秋可不會認為他那麽好心。
    可看著蕭承宴離開的背影。
    他趕緊跟上去：“阿宴，你這是又去哪裏？”
    “去這個大陸的生命之眼。
    “你知道在哪裏？”
    “知道。”蕭承宴想了一下，鶴子秋是自己人，沒有什麽不能說：“導致大陸有限製是因為生命之眼變渾濁，我們得想辦法破開。”
    “……你盡是出一下難題？”鶴子秋無語了。
    大陸的生命之眼是什麽？
    那是人無法看見，連神靠近都吃力的地方。
    “不怕。”
    如果是之前，蕭承宴肯定會愁眉苦臉，可現在，他變得底氣十足：“我背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