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人的緣故，這些精神病人都沒有再來打擾過秦凡。
    而秦凡每天除了陪老人下棋，就隻是旁若無人的鍛煉身體。
    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每天都會把自己練到筋疲力盡。
    秦凡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力量，還是太弱了。
    必須要抓住一切機會，能提升多少就提升多少。
    他可不想以後發瘋的時候，遇到強敵，然後自己被對方壓著打。
    那就特媽的太丟人了。
    老人看著秦凡，笑著開口道：“年輕人，為什麽這麽努力？”
    秦凡一邊練拳一邊回應道：“為了，更好的欺負人。”
    老人被逗的哈哈一笑，這小子夠直接的。
    他在這個地方也待了一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如此有趣的病人。
    看著秦凡揮拳的動作，老人忍不住的開口道：“錯了，你出拳太散了，力道未能集中，無法做到傷害最大化。”
    秦凡停下自己的動作，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越發覺得這個老人的神秘。
    他一直都覺得天才和妖孽最集中的地方，其實並不是什麽大學。
    而是被關在牢裏犯人，和被困在精神病院的病人。
    這兩個地方的天才，才是最多的，隻不過這些天才不被世俗所認可罷了。
    秦凡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立刻走上前，恭敬的開口道：“老人家，您能教我嗎？”
    老人沒有立刻就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知道功夫，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秦凡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小聲道：“是為了強身健體？”
    “扯淡！”
    老人背負著雙手，一股威嚴之力彌漫開來：“功夫是殺人技，殺不了人的功夫，全都是花架子，沒什麽用。”
    秦凡一個精神病，聽到這樣的話就很興奮，語氣都急切了起來：“老人家教我，快點教我。”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麽名字？”
    “秦凡。”
    “殺過人嗎？”
    “殺過！”
    “怎麽殺的？”
    “一靠瘋，二靠運，三靠狠！”
    老人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哈哈大笑一聲後道：“好，我教你。”
    老人的教學很暴力，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根藤條。
    秦凡隻要有一個動作沒做到位，直接就是一藤條狠狠的抽了下去。
    每一下，都會讓秦凡的肌膚凸起紅腫的鞭痕，皮膚下都是淤血。
    雖然過程都很痛苦，但是這種教學方式的成果還是很顯著的。
    幾鞭子下去，再怎麽難記的動作，也都不會再忘記了。
    “雙腿要穩，踩在地麵上要如同紮根了一樣。”
    “腰部發力，帶動身體的扭動，力量順著肩膀傳遞到手臂，最後在你的拳鋒之中爆發出去。”
    “快，再快，除了力量的爆發之外，速度也很重要，以快打慢你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在老人嚴格的教導下，秦凡的步伐越來越沉穩，出拳也越發的迅猛有力。
    “你過來，陪他打！”
    老人叫來了一名精神病人，讓其對秦凡出手。
    任何的理論知識，最終還是需要付出到實踐中去的。
    這名精神病人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閃過興奮的光芒，大吼著就向著秦凡衝了過去。
    十分鍾後，秦凡輸了。
    幾天的練習，再怎麽提升也不可能讓他立刻就打贏比自己強的人。
    看著秦凡落敗，這名精神病人情緒更加的暴躁，恨不得直接弄死秦凡。
    此刻，老人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病人肩膀，狠狠的向後扔了出去。
    砰！
    這名病人身體直接失控，高高的飛起，重重的摔倒在地麵上。
    老人看著氣喘籲籲的秦凡，冷冷道：“休息十分鍾，然後繼續！”
    秦凡苦笑不已，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選擇，不管多難都得咬牙堅持下去。
    十分鍾後，老人又叫來了一名精神病陪秦凡過招。
    秦凡贏了，就立刻安排下一個。
    秦凡輸了，就休息一下，並且思考一下輸的原因在哪裏。
    想不出來自己為什麽輸，老人就是一藤條狠狠的抽了下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秦凡每一天都會被磨練到極限，最終全身無力的倒下。
    身上更是舊傷剛好就又添新傷，好幾次秦凡都痛的滿地打滾。
    白天就在老人近乎苛刻的手段下，不停的磨練拳腳。
    而晚上就跟著老人一起靜坐，呼吸，練氣。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的時間。
    秦凡全身上下縱橫交錯布滿了傷痕，不過整個人的實力和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肌肉變得結實，氣息也變得深沉有力。
    病房內的這些精神病看向秦凡的眼神也越來越畏懼。
    這就是一個比精神病還要瘋狂的煞星，玩命的提升，玩命的戰鬥，病房內幾乎每個人都和秦凡交過手。
    輸給秦凡的也就罷了，要是能打贏秦凡的那可就徹底被糾纏上了。
    每時每刻都要準備接受秦凡的挑戰，直到秦凡的實力完全能碾壓對方才會停下來。
    可是這還無法滿足秦凡，從一開始對戰一個人，到後來秦凡要同時對戰多個人。
    秦凡無數次的把自己戰鬥到癲狂，把自己潛能壓榨到極致。
    在極致當中，尋求突破。
    三個月的時間內，這些病人全都被暴打過，打到他們現在看到秦凡靠近就害怕。
    最輕鬆的時間，可能就是秦凡每個禮拜會帶出去半個小時會見訪客。
    看著秦凡這麽時間內的變化，老人也忍不住稱讚道：“你小子的天賦和韌性都要遠超常人，隻要繼續堅持下去，日後在武道上的成就不會低的。”
    秦凡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還要多謝前輩這幾個月來的教導，否則我不會提升的這麽快。”
    老人搖了搖頭：“天賦不夠，韌性不強，遇到再好的老師也是無用的。”
    秦凡笑著開口道：“老人家，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麽呢？”
    老人緩緩挺起身軀，脊梁猶如蒼鬆般筆直，身上流露強大的氣勢，仿佛世間諸事都在掌控之中，他聲如洪鍾：“我叫獨孤滅，毀滅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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