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冷峻地伸出手，強硬地捏住劉憨生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頭來。
    他的目光猶如刀刃，直直地刺進劉憨生的眼底：“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帶你去天合會，看看他們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劉憨生的眼神頓時慌亂無措，如同受驚的野兔，目光在四周瘋狂遊移，竭力避開秦凡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神。
    偶爾不經意間目光交匯，便似遭了電擊一般，瞬間彈開。
    那份心虛難以掩飾。
    “怎麽了？你好像很害怕啊？”
    秦凡捕捉到劉憨生的異樣，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玩味的弧度：“你是在害怕天合會？還是在害怕我啊？”
    此時，身材魁梧的趙九熊大步走上前來，粗壯的手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甕聲甕氣道：“老大，跟他囉嗦什麽，直接讓我捏碎他全身的骨頭，我就不信他還能嘴硬。”
    龍剛也放下手中正忙碌的活，匆匆跑過來，滿臉諂媚地附和：“老大，把這小子交給我吧，論折磨人的手段，我可有的是法子。”
    這二人也都是第一次以執法者的身份外出行動，此刻都急於在秦凡的麵前表現自己。
    兩張凶神惡煞的臉龐在劉憨生眼前晃動，僅僅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如同野獸般的凶悍氣息，便讓劉憨生嚇得瑟瑟發抖。
    “你們怎麽能這麽不講理呢？”
    劉憨生的眼神中寫滿了驚恐與哀求，嘴唇像寒風中的落葉般不停地哆嗦著，“我不過是本本分分開個酒館做點小生意，如今店被你們砸了，還要對我嚴刑逼供，你們難道想屈打成招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哢嚓！
    就在劉憨生話音剛落的瞬間，一聲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驟然響起。
    秦凡猛地發力，劉憨生的整隻手骨在他的力道下瞬間崩碎。
    那聲音在這靜謐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劉憨生的手掌已然扭曲成一團可怖的形狀，原本平滑的關節此刻詭異地向外凸起，手指軟綿綿地耷拉著，掌心那象征著命運的生命線仿佛也被無情地掐斷。
    刹那間，鮮血如決堤的洪水般從斷裂處洶湧而出，肆意噴灑在周圍的地麵上，匯聚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漬。
    劉憨生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迸裂而出，裏麵充斥著極度的驚恐與難以承受的劇痛。
    他的嘴巴張得極大，似乎想要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然而喉嚨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恐懼之手緊緊扼住，隻能擠出幾聲微弱、破碎且不成調的嗚咽。
    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雙腿一軟，像被抽走了筋骨的木偶般直直向後倒去。
    “這就承受不住了？”
    秦凡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他看也不看地上痛苦蜷縮的劉憨生一眼，隨手將人扔給趙九熊和龍剛，“想辦法，弄醒他。”
    趙九熊沒有廢話，從拎起來一桶水，毫不留情地朝著劉憨生潑去。
    京城的夜晚已經達到了零下，如今被這麽一桶水潑過來，刺骨的寒意瞬間便讓劉憨生清醒了過來。
    他麵色蒼白到沒有了一絲血色，因為疼痛和寒冷整個人都在發抖。
    秦凡猛地蹲下身子，死死揪住劉憨生的衣領，眼神猶如寒夜中的冷星，閃爍著冰冷徹骨的光，一字一頓道：“我可沒多少耐心跟你耗著，放在以前，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劉憨生幹裂起皮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張開了一道縫隙，剛要擠出幾個字來，卻被如洶湧波濤般襲來的劇痛瞬間打斷。
    喉嚨裏隻能艱難地發出幾聲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啊啊”聲。
    龍剛站在一旁，滿臉的橫肉因極度的不耐煩而劇烈抖動著，粗壯的大腿猛地一抬，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踢在劉憨生的身上，咆哮道：“他媽的，趕緊把你知道的都給老子說出來！別在這兒浪費我老大的寶貴時間！”
    劉憨生空洞無神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與無助，內心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恐懼與掙紮在他的臉上交織縱橫。
    過了許久，他才用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的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我會死無全屍的……”
    秦凡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哼，可你要是不說，你連今晚這道坎兒都過不去。”
    劉憨生苦笑著，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你最多也就是殺了我一個人，可他們……他們卻能把我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挖出來置於死地，而且……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有那個本事能鬥得過他們。”
    “他們？”
    秦凡目光陡然一凝，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關鍵詞，“也就是說，這背後主謀不止一個人，對吧？”
    劉憨生像是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腦袋無力地低垂著，不再說話。
    秦凡眉頭緊鎖，心中漸漸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先是有人安排殺手潛入京城，接著又有人悄悄的給你傳遞情報，然後那些殺手就來找你兜售情報，那天合會在這其中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呢？難道僅僅是為了保護你這麽簡單？”
    劉憨生抬起頭，看著秦凡的眼睛，無力的吐出一句：“你還是殺了我吧。”
    秦凡嗬嗬一笑：“我現在不想殺你了，我想要讓你親眼看著後麵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我挖出來，對了，你說這個時間點黃奎仁會在什麽地方？”
    劉憨生不覺得秦凡能怎麽樣，下意識的吐出一句：“應該是在他的私人別墅，這個家夥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玩的卻挺花的，身邊女人就沒聽過，幾乎是夜夜笙歌。”
    秦凡轉過身子，開口道：“把這個家夥帶上車處理一下傷口，可別讓人死了，”
    接著他又看向趙九熊和龍剛，下令道：
    “你們兩帶齊兄弟，跟我去會會這個黃奎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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