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廢物，這麽點刺激都受不了？”
    秦凡看著昏死過去的怨童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後轉頭對著趙九熊道：“帶回錦衣衛，找醫生給他治療，可不能讓人死在我們手裏。”
    在錦衣衛的兄弟們離開之後，秦凡又對著張婧道：“這裏就交給你們處理了，上麵要是有領導問起的話，你知道怎麽說吧？”
    張婧立刻回過神，連忙點頭：“我知道。”
    秦凡微微頷首，目光卻驟然轉向張婧身後的那些下屬，他的視線如同實質般銳利，讓被盯上的人瞬間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靠譜嗎？”秦凡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一絲審視。
    張婧心頭一緊，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下屬身前，語氣懇切：“都是自己人，跟著我好幾年了，嘴嚴得很，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
    秦凡緩緩收回目光，淡淡道：“好，我信你。”
    張婧鬆了口氣，可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秦凡，這次的事你想好怎麽向一號交代？”
    “無需交代。”秦凡打斷她的話，語氣平靜卻帶著十足的底氣：“隻要你們守口如瓶，誰能證明他的傷是我弄的？況且今晚的襲擊本就與我無關，我頂多算是‘來晚了一步’，算不得什麽過錯。”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還有事要辦。”
    張婧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整個京城，也就隻有你敢這麽肆無忌憚地行事了。”
    砰！
    逃離機場的赤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回到了陵園，他跪倒在女友的墓碑前，氣息越來越弱，身子也越來越冷。
    雖然他及時的削去了皮肉避免了蠱蟲在體內生根發芽，可是在和怨童的激戰中毒素已經蔓延開來。
    噗——”一口黑血噴灑在墓碑前的青草上，觸目驚心。
    可赤虎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臉上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靜靜……我來了……很快就能陪你了……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能殺光那些害你的人……如果有下輩子……你千萬不要再遇到我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赤虎的腦袋重重垂了下去，身體軟軟地倒在墓碑旁，徹底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本該毒發身亡的赤虎竟然迷迷糊糊醒來了。
    他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一時之間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自己死前的幻想，直到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帶著幾分戲謔：“你小子運氣倒是不錯，毒素都侵入心脈了，要不是碰巧遇到我，現在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赤虎猛地轉頭，隻見秦凡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掙紮著想要撐起身子，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躺下，別亂動。”秦凡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語氣恢複了幾分嚴肅：“你的毒已經解了，不過傷口還沒愈合，得好好養幾天。”
    赤虎重新躺下，眼神依舊有些呆滯，聲音沙啞：“又是您……救了我？您不該救我的，應該讓我死去，這樣我就能去陪靜靜了。”
    秦凡挑了挑眉，語氣冷了下來：“在醫院的時候，為了幫你們賠償那些受傷的病人家屬，我可是花了不少錢；今天在機場，又特意給你創造逃跑的機會，你倒好，被我救活之後不知道珍惜反而想死？”
    “你要是真死了，欠我的這些恩情，誰來還？”
    聽到這話，赤虎的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可如今的他身無分文，連報仇都做不到，又拿什麽來報答秦凡的救命之恩？
    “謝謝您……”赤虎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您的恩情，我……我實在無以為報。”
    “報恩的事，以後再說。”秦凡語氣驟然變得嚴厲起來：“我問你，你女朋友的仇人，是不是還都活著？”
    赤虎一怔，隨即用力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那你就該好好活著！”秦凡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嗬斥：“作為一個男人，不想著怎麽殺光仇人，為女朋友報仇雪恨，反而在被我救活之後一心求死？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死去的女朋友嗎？”
    赤虎緊咬著嘴唇，直到嚐到一絲血腥味，才猛地抬起頭。
    “您說得對……”赤虎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仇還沒報，恩也沒還，我不能死！”
    “這才像個爺們說的話。”
    秦凡見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看著赤虎：“既然想通了，那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赤虎不是傻子，連續幾次的相遇自然也能猜到秦凡身份的不簡單，他小聲的回道：“可是我這樣無能的人，又能幫您什麽呢？”
    “赤虎，黑榜排名第三。”
    秦凡直接報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意味深長的開口道：“這樣的人物怎麽能說自己無能呢？”
    赤虎並不驚訝秦凡知道自己的身，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可我現在隻想報仇，其他的事情……”
    秦凡直接道：“為了展現我的誠意，等你傷好之後，我會把殺害你女朋友的凶手交給你。”
    聞言赤虎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此話當真？”
    秦凡語氣平靜：“當然，到時候要殺要剮，全都你說了算！”
    赤虎坐起身子，聲音都在顫抖：“可是，你這麽做，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畢竟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
    秦凡擺了擺手：“這一點，你需要擔心，一條人命而已，還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
    赤虎看著秦凡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欺騙，隻有真誠和信任。
    他猛地掀開被子，不顧秦凡的阻攔，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赤虎的聲音無比真誠，眼中甚至泛起了淚光：“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你要我殺誰，我便殺誰。”
    “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絕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