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晉升上仙,成功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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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華讓所有人都散了,帶著素錦回到了太晨宮。
    夜幕悄然籠罩著太晨宮,宮燈搖曳,光影在雕花的廊柱與華麗的幔帳間穿梭,仿佛為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壓抑的氛圍。
    東華帝君一襲紫袍,身姿挺拔如鬆,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邃,他靜靜地站在大殿中央,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素錦跟在他的身後,腳步略顯虛浮,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卻強自撐著一股倔強的氣息。
    東華帝君說道:“你的動靜鬧的有點大,棲霞宮要重新修建,如今你是我的弟子,暫時住在太晨宮吧,司命,帶素錦去偏殿,叫藥王過來。”
    素錦說道:“多謝帝君。”東華帝君說道:“難道不應該叫師父了嗎?”
    素錦說道:“素錦還未給您磕頭敬茶,行拜師禮。”
    帝君說道:“你倒是懂規矩,剛剛也沒見你給本帝君和天君行禮啊,”
    素錦意味深長的說道:“日後整個四海八荒素錦隻會向您一人行禮。”
    東華帝君笑了笑說道:“行,等你傷好了,在行拜師禮吧。”
    司命星君微微躬身,領了帝君的旨意,轉身朝著偏殿走去,腳步輕緩而沉穩,那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藥王匆匆趕來,手中提著藥箱,額頭上還沁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疾行。他恭敬地向帝君行了禮,便跟著司命星君去查看素錦的傷勢。
    素錦緩緩走進偏殿,殿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混合著燭火的氣息,顯得有些沉悶。她輕輕坐在榻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迷茫。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那一場激烈的衝突,仿佛還在眼前閃爍,棲霞宮的廢墟、眾人驚愕的眼神,還有東華帝君那看似冷漠卻又透著一絲關切的神情。
    此時,太晨宮外,風聲呼嘯而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場風波背後的複雜與無奈。遠處的天空中,星辰閃爍,卻無法照亮這黑暗中隱藏的暗流湧動。
    而在偏殿內,藥王仔細地為素錦診治著傷口,動作輕柔而嫻熟。司命星君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素錦微微咬著嘴唇,強忍著疼痛,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東華帝君獨自站在大殿的高處,俯瞰著整個太晨宮。他的麵容在陰影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卻似乎暗示著他心中的思緒並不平靜。這場由素錦引發的風波不小,做師父的也隻能給自己徒弟收拾了。
    夜,越來越深,太晨宮內的燈火依舊明亮,卻無法驅散那籠罩在每個人心頭的陰霾。素錦的命運,如同這夜空中的一顆流星,不知將落入何處。
    晨曦穿透太晨宮的琉璃窗欞,在青玉地磚上投下細碎金斑。藥爐的白霧裹著安神香縈繞梁柱,素錦倚在雕花軟榻上,玄色錦袍覆著右肩包紮的銀紋繃帶,垂落的廣袖邊緣隱約露出昨夜療傷時灼傷的焦痕。司命星君捧著疊成山高的奏折快步而入,腰間玉牌撞得叮當響,驚得案頭鎮紙青龍銅雕泛起冷光。
    素錦的基礎打得很牢固,所以也隻是外傷看得嚴重,內傷並不重。聽聞素錦晉升上仙,合族首領,也就是素錦的叔伯們前來探望素錦。司命說道:“帝君,是合族的首領們來了,說是想探望素錦殿下。”
    東華帝君說道:“素錦傷怎麽樣了?”司命說道:“回帝君,素錦殿下的傷好多了。”
    東華帝君說道:“那就讓她過來見見這些叔伯們,正好她的長輩們在,趁這個機會,把拜師禮補上。”
    司命說道:“是,小仙這就去準備。”
    然後素錦見了合族首領,
    素錦:"侄女讓叔伯們久等了。"
    合族首領一:"好孩子,不愧是素錦族後人,沒有墮了你素錦族的聲命。”
    合族首領二:“是啊,一萬兩千歲的上仙,四海八荒可是頭一個,哈哈哈。”
    合族首領三:“素錦,如今你已經晉升上仙,聽說你渡劫那天聲勢浩大,隻怕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素錦說道:“一萬年了,他們都忘了素錦族了,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隻要我素錦在,素錦族就還在。”
    合族首領一說道:“好,素錦丫頭有誌氣。”
    接下來,在眾人的見證下,拜東華帝君為師。東華帝君當場宣布,每隔一千年,讓你去軍中曆練。素錦欣然接受,作為長輩,合族首領卻有些擔心你。東華帝君卻說:“一萬兩千歲的上仙,本帝君的徒弟,這點挫折,經受得起,你說呢?素錦。”
    素錦說道:“弟子定不負師尊厚望。”
    司命躬身遞上禮單:"帝君,合族首領們送的賀儀到了,還有青丘送來了一顆夜明珠,天君也送了一些丹藥和一些錦緞首飾。”
    東華帝君指尖劃過冰裂紋茶盞口沿:"交給素錦。”
    司命訕笑搓手:"素錦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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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華帝君說道:“她怎麽了?”
    司命回複道:“素錦殿下說,其他的都收入庫房,但是青丘的禮退回去,帝君,你看這……”
    東華帝君說道:“哼,小丫頭這是記仇呢,她不要就留在我這吧,你去告訴她,讓她準備準備,和我一同去一趟十裏桃林。”
    司命說道:“是。”
    太晨宮殿內陳設典雅,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地麵上。素錦身著淡粉色仙裙,身姿婀娜地站在東華帝君麵前,微微欠身行禮。東華帝君一襲紫袍,身姿挺拔,麵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淵。
    素錦微微抬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與乖巧的說道:“師父。”
    東華帝君微微頷首,目光平靜地落在素錦身上,說道:“嗯,收拾好了就走吧。”
    素錦恭敬地應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的說道:“是,師父。”
    東華帝君雙手背於身後,緩緩踱步,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旁擺放著的青丘禮匣,說道:“你不問我為什麽沒有把青丘的禮退回去?”
    素錦垂眸,手指輕輕絞著衣角,神色略顯局促,說道:“弟子現在還隻是上仙,素錦族也隻剩下老弱病殘,沒有實力與青丘諸位上神相比。”
    東華帝君停下腳步,目光犀利地看向素錦說道:“所以你是故意試探本帝君,看看我這個師父會不會為你撐腰?”
    素錦心中一驚,連忙跪地,額頭輕觸地麵,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弟子不敢欺瞞師父,弟子確實存了試探的心思。如今素錦拜了帝君為師,總要知道如何與帝君相處,還望師父恕罪。”
    東華帝君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說道:“哼,若你隻是這般小心思,日後莫要再有了。如果有人欺負你,本帝君不會坐視不理,在不危害四海八荒的前提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明白了嗎?”
    素錦緩緩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說道:“那帝君明知道素錦在試探您,您是故意將東西留下的嗎?”
    東華帝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是,本帝君不喜歡被人耍,日後有事,大可以直說。”
    素錦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輕聲應道,說道:“是,弟子明白了。那敢問師父為什麽要帶我去十裏桃林?十裏桃林的折顏上神和青丘交好,弟子不喜歡狐狸,弟子並不想去。”
    東華帝君負手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這一萬年來你沉迷修煉,應該放鬆放鬆。況且那玄女又不在青丘了,折顏醫術好,讓他給你調理調理。等身體好了,你除了繼續修煉,還要去軍中曆練,到時候別給本帝君丟臉。”
    素錦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是,師父。”
    東華帝君微微點頭,轉身向外走去,素錦緊跟其後,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殿外。
    十裏桃林,桃花灼灼,落英繽紛,桃林深處亭台樓閣若隱若現。折顏一襲紅衣倚在桃樹下,指尖捏著酒壺,挑眉看向緩步走來的東華帝君與素錦。
    折顏唇角勾笑,目光掠過素錦,語調慵懶: “稀客啊,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桃林來了?”
    東華帝君一襲紫袍曳地,步履從容,掌心輕撫袖口,神色淡然: “太晨宮待的無聊,過來看看你,順便帶我這小徒弟認認門。”
    素錦垂眸行禮,衣裙簌簌作響,聲音清冷如霜,未抬半分眼神: “素錦見過折顏上神。”
    折顏眯眼打量素錦,忽然輕笑,指尖敲了敲酒壺: “你叫素錦,不錯不錯,一萬兩千歲的上仙,東華,你這徒弟倒是收得妙。聽說還是四海八荒唯一一條青龍?”
    東華帝君負手立於桃樹下,花瓣落滿肩頭,語氣波瀾不驚: “你這消息倒是靈通。”
    素錦脊背挺直,攥著袖角的手指微微發白,嗓音似淬冰: “上神謬讚了。素錦原本不是青龍,度雷劫時,引雷劫萃體,激發了體內一絲青龍血脈,才成了青龍。”
    折顏挑眉,酒壺一拋又穩穩接住,饒有興致地繞著素錦轉了一圈: “引雷劫萃體?你果然不一般。一般人能扛過雷劫就不錯了,你利用雷劫萃體,塑造經脈,這麽短時間還能來到我這桃林……嘖,東華,你這徒弟怕不是個瘋子?”
    東華帝君瞥向素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旋即收斂,轉身望向桃林深處: “先進去再說吧。”
    折顏甩了甩酒壺,率先走向桃林小徑,紅衣如火映著桃花: “請吧,我這桃林的酒,可是專為瘋子準備的。”
    素錦沉默跟上,踩碎一地落花,餘光掃過枝頭顫動的桃枝,仿佛看見青丘的影子: 心底暗嘲)“瘋子……倒也不算冤。”
    東華帝君落後一步,拂開肩頭花瓣,目光落在素錦緊繃的背上,輕聲: “引雷劫淬體,疼嗎?”
    素錦腳步一頓,未回頭,嗓音沙啞: “師父問的是雷劫,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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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華帝君掌心凝起一縷紫氣,替她拂去裙角沾著的桃瓣,神色漠然: “本帝君隻問結果。”
    折顏在前頭聽得嗤笑一聲,酒壺撞得叮當響: “東華啊,你這徒弟可比你有趣多了!”
    十裏桃林深處,竹樓內檀香繚繞,藥櫃與酒壇錯落擺放。折顏斜倚在竹榻上,指尖搭在素錦腕間,眉峰微蹙;東華帝君立於窗邊,袖口沾著幾片桃花,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素錦身上。
    折顏收回手,從袖中甩出一卷泛黃的藥方,語氣漫不經心: “你無事不等三寶殿,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東華帝君轉身倚住窗框,指尖輕叩窗欞,目光掠過素錦低垂的眉眼: “我這徒弟剛剛過了雷劫,這一萬年除了修煉,就沒做過別的。你醫術好,你這桃林也不錯,到你這,請你給她調理調理身體,順便讓她休息休息。”
    折顏嗤笑一聲,藥方精準拋向素錦,被她下意識接住: “沒問題。來,素錦坐下來,把手伸出來,給你號號脈。”
    素錦沉默坐下,廣袖滑落露出一截蒼白手腕,指尖微微蜷縮。 折顏兩指按住她脈搏,忽然挑眉。
    折顏鬆開手,抱臂靠在榻上,桃花眸裏閃過一絲興味: “沒事,你這徒弟底子打得好,青龍血脈強悍,且青龍主生機,她的身體恢複得不錯。不過你身上不僅隻有雷劫受得傷,還有些從前的舊傷——這些淤滯的寒氣,是從娘胎裏帶的吧?”
    素錦猛然抽回手,袖口攥緊,聲音如冰刃破空: “多謝折顏上神。”
    她倏然抬頭,目光掃向東華帝君,恰見他指尖正撚著一片枯桃葉,似要開口。東華帝君屈指將桃葉彈入風中,側頭避開她的視線: “既無大礙,便好。”
    折顏突然笑出聲,從酒架上拎起一壺桃花釀,仰頭灌了一口: “東華啊東華,你這徒弟看你的眼神,可比看雷劫還凶。”
    忽而斂了笑意,衝素錦揚眉
    “素錦,要不要去桃林走走?我這地方最克煞氣,你多呼吸兩口‘沒心沒肺’的桃花香,省得老盯著些有的沒的。”
    素錦起身時踉蹌半步,扶住桌角才站穩,嗓音沙啞: “折顏上神,素錦可否在桃林逛逛。”
    折顏拋給她一枚玉牌,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桃”字: “當然,你隨意即可——但若摘花,記得賠我十壇酒。”
    素錦捏緊玉牌轉身,踏過門檻時頓了頓,終是未回頭: “不必,弟子告退。”
    東華帝君望著她消失在桃林深處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殘留的桃葉碎屑,低聲: “引雷淬脈,舊傷反噬……折顏,她真的沒事嗎?”
    折顏酒壺“哐當”砸在藥案上,笑得諷刺): “青龍血雖悍,但心若成灰,你當雷劫是補藥?”
    忽又俯身逼近東華,語氣驟沉
    “東華,你這徒弟的命,似乎就靠一口氣撐著,我可以治她身體上的傷,但是心裏的傷,我無能為力。”
    鏡頭拉遠,竹樓外桃花紛飛,一片殘瓣悄然落在素錦遺落的藥方上,隱約可見“慧及必傷,隨心而動,方能長久”九個字。風起,藥方被卷入桃林,消失於漫天飛花之中。
    十裏桃林竹樓內,藥香與桃花香交織。折顏斜倚在藤椅中,指尖摩挲著酒壺,東華帝君立於窗邊,袖口沾著幾片飄落的桃花瓣。遠處傳來風聲,卷起滿地落花。
    東華帝君背對折顏,指尖輕叩窗欞,聲音低沉): “她能成為這樣,你功不可沒。”
    折顏眉梢微挑,仰頭灌了口酒,酒液在陽光下泛著琥珀光):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東華帝君轉身直麵折顏,紫袍衣擺如流水鋪開,目光如淬冰刃: “我徒弟叫素錦。”
    折顏酒壺一頓,笑意驟斂,瞳孔閃過一絲恍然: “我知道啊。”
    東華帝君步步逼近,停在竹桌前,掌心重重一拍,震得藥碗輕顫: “是素錦族的素錦,還沒想起來嗎?”
    折顏猛然站起,酒壺“當啷”砸在桌上,濺出幾滴殘酒,喉結滾動: “她是素錦族的……
    閉目深吸一口氣,複又睜眼,“當年那場大戰雖然我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司音畢竟是我送上昆侖虛的,玄女的換顏術也是出自我手,我確實欠了瑤光和素錦族一份因果。所以你今日把她送到這兒來,是想做什麽?”
    東華帝君退後兩步,靠住竹牆,指尖撚起一片飄落的桃花瓣,倏然捏碎: “她如今成了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為她多考慮考慮。這段時間她留在這裏養傷,你教她一些醫術吧,過些日子,她就要去軍中曆練了。”
    折顏抓起酒壺猛灌一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突然嗤笑出聲: “軍中?東華,你這是不是有一些操之過急了。”
    東華帝君拂袖掃開桃瓣,眸光冷如寒潭,字字鏗鏘: “一萬兩千歲的上仙,不是我操之過急,是現在盯上她的人太多了。因她,素錦族的名字再一次響徹四海八荒,可如今素錦族除了老弱病殘,沒剩下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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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顏踉蹌跌坐回藤椅,酒壺滾落腳邊,嗓音沙啞: “那你對她應該還有其他的打算吧。”
    東華帝君閉目片刻,再睜眼時已恢複漠然,抬手指向竹樓外翻湧的雲海: “嗯,我打算讓她繼承瑤光的位置,執掌三十六部戰曲。”
    折顏霍然抬頭,桃花眸中驚濤駭浪,忽又頹然靠向椅背,苦笑道: “瑤光……難怪你讓她去軍中。素錦族本是瑤光座下部曲,和瑤光一起為四海八荒犧牲,她作為英烈遺孤,加之又是你的弟子,身份也算合適。可她才一萬多歲,還是個孩子!”
    東華帝君俯身拾起滾落的酒壺,輕輕擱在竹案上,聲如寒鐵相擊: “她第一來找我的時候,她早就想好了要走這條路。我這個做師父的能做的,隻能是多看護些。所以你得好好替她調理,好好教教她,這丫頭受了傷從來不說,她若自己會醫術,想來會好些。”
    折顏以額抵住掌心,長發垂落遮住麵容,悶聲道: “行,沒問題。本來我就欠了素錦一族的,如今多多看護她,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東華帝君轉身走向門外,紫袍掠過門扉時帶起一陣疾風,頓步側頭: “素錦不喜歡狐狸。”
    折顏猛然抬頭,指尖凝出一道傳訊符,冷笑一聲: “我會傳信給真真和小五他們,最近別來桃林。”符咒化作赤色流光穿透屋頂,驚飛一群棲雀
    東華帝君徹底踏入陽光中,身影被門檻分割成明暗兩半,淡聲道: “桃林安靜些也好。”踏風而去,唯餘滿地桃花灼灼如血。
    十裏桃林
    桃林深處,落英如雨,枝頭殘花隨風吹卷,鋪成一地胭脂色。素錦一襲霜白色衣裙立於古桃樹下,枝葉間隙漏下的日光在她冷白的麵容上割裂出明暗,似覆著一層冰綃。她垂眸凝視掌心一道淡金色雷紋,指尖無意識摩挲傷痕,眉間凝著化不開的寒意。
    白真踏風而來,白衣綴桃花,足尖輕點枝頭,忽見樹下人影,笑意微滯: “姑娘可是迷了路?這桃林雖美,卻容易亂了方向。”
    話音未落,一片桃瓣落在她肩頭,他下意識伸手欲拂,又生生收回,指尖蜷縮入袖
    素錦後退半步,廣袖拂過肩頭,桃瓣飄然落地,聲音清冷如碎冰: “我沒有迷路。”
    垂眸避開他灼灼目光,指尖無意識摩挲袖口褶皺,雷紋在袖中隱隱發燙
    白真笑意微僵,卻更覺新鮮,上前半步,目光掠過她腕間雷紋猜到幾分: “折顏上神最擅醫術,你找他必能事半功倍。”
    忽然瞥見她腕間一道淡青色脈絡,似被雷火灼過,心頭驟緊,呼吸一窒
    素錦皺眉側身,袖口滑出半截蒼白手腕,又迅速縮回,雷紋驟黯: “不必勞煩上神,在下已經見過折顏上神。”
    素錦已是上仙,剛剛卻對白真沒有察覺,白真又出現在十裏桃林,對這裏很熟悉,素錦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忽覺一道銳利目光刺來,猛然抬頭,正對上遠處紫袍身影,瞳孔微縮
    白真順著她視線望去,見東華帝君與折顏並肩而來,恍然挑眉,掌心悄然凝起護體仙障:
    “原來你是天族的人……可天族何時多了位這般……”
    折顏和東華帝君走了過來: “真真。”
    白真身形一頓,迅速收斂笑意,衣袂翻飛間拱手行禮,目光卻不受控地掠過素錦清冷的側臉: “白真見過東華帝君,折顏。”
    東華帝君紫袍如雲霞碾過桃林,目光如淬冰刃掃向白真,袖口金線刺繡忽明忽暗: “嗯。”
    東華說道:“素錦,過來。”
    素錦走到東華的身邊。“師父。”
    白真目光追隨她的動作,指尖無意識撫上自己腕間桃木珠串,故作輕鬆:“原來你叫素錦啊。”
    折顏嗤笑一聲,介紹道:“這是東華的徒弟。”
    忽然眯眼打量東華與素錦交疊的衣袖,意味深長地勾唇。
    東華帝君轉頭對素錦說道:“我先回太晨宮了,你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養好傷,然後去軍中報到。”
    停頓半息,目光如刀鋒刮過白真
    素錦攥緊袖角,指節發白,忽而抬頭直視東華,嗓音似冰裂:“師父,再去軍中之前,弟子想回一趟素錦族地看看。”
    東華帝君眸光驟深,沉默片刻後頷首,紫袍身影漸隱於花樹之間:
    “準。”
    離去前深深瞥向折顏,桃林霎時寂靜如死
    白真望著素錦遠去的背影,掌心桃木珠串驟然崩斷,珠子滾入草甸:“……素錦。”
    輕聲呢喃似歎非歎,衣擺被風掀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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