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堂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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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堂之中,蕭若風麵帶和煦的笑容,對著身旁的蕭澈說道:“十一弟,這幾位皆是我的同門師兄。”
蕭澈神色溫和,眼中帶著真誠的笑意,開口道:“久仰大名,北離八公子的名號如雷貫耳,今日得見諸位風采,果然名不虛傳。在下蕭澈,見過各位公子。”
蕭澈雖貴為北辰王,卻毫無王爺的架子,言語之間謙遜有禮,讓眾人相處起來並未覺得有絲毫不自在。
雷夢殺爽朗一笑,開口說道:“北辰王殿下太客氣了,你既是老七的弟弟,那自然也是我們的弟弟。”
蕭澈聞言,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雷師兄就別再叫我殿下了,像九哥一樣叫我十一便是。”
顧劍門微微頷首,眼中帶著幾分讚賞,說道:“沒想到北辰王如此平易近人,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小十一。”
雷夢殺上下打量著蕭澈,笑著說道:“早就聽聞北離繼鎮西侯爺之後,又出了一位殺神,沒想到居然是這般俊秀的小弟弟。”
柳月也跟著打趣道:“確實生得好看,與我相比也不遑多讓。”
顧劍門忍不住笑罵道:“人家小十一明顯比你好看得多,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時,蕭若風抬頭看向高處,問道:“師父呢?”
話音剛落,隻見李長生從高處飄然而下,目光如電,直視著蕭澈說道:“你就是蕭澈?”
蕭澈連忙恭敬行禮,說道:“正是晚輩,蕭澈拜見先生。”
李長生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說道:“太安帝真是有眼無珠,如此出色的苗子,怎麽能把你送到代州那等窮鄉僻壤之地。”
蕭澈神色平靜,眼神中透著堅定,說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若不是曾在代州曆練,恐怕也難以成就今日的我。”
李長生聞言,微微點頭,說道:“你倒是豁達。聽說你想學裂國劍法?”
蕭澈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說道:“正是,還望先生能夠教導晚輩。”
李長生目光深邃,凝視著蕭澈,說道:“可以,不過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蕭澈微微一怔,隨後拱手說道:“還請李先生恕罪,晚輩實在不能拜您為師。”
這突如其來的拒絕,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原本大家都以為蕭澈會欣然答應,從此便多了一個小師弟。
雷夢殺連忙勸說道:“小十一啊,李先生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蕭澈感激地看了雷夢殺一眼,說道:“李先生,晚輩即將要去做的事,可能會帶來諸多麻煩,實在不願牽連他人,還請李先生諒解。”
李長生目光如炬,直視著蕭澈,說道:“你可知道,老七把你帶到我麵前,是為了什麽?”
蕭澈微微頷首,說道:“九哥是想讓我多一份保障。”
李長生追問道:“那你又是為何拒絕?”
蕭澈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李先生,晚輩要做的事極為艱難,這條道路荊棘滿布。拜入先生門下,固然能讓事情變得容易一些,但晚輩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連累他人。十幾年來,晚輩一直孤身一人,雖有些許孤單,但也正因如此,讓我沒有後顧之憂。我覺得這樣的狀態也挺好。”
李長生微微皺眉,說道:“若你拜了師,這些人都是你的師兄,他們自會幫襯你、照拂你,還有我這個天下第一的師父在,你便不會再孤單,你想做的事也會輕鬆許多。”
蕭澈微微搖頭,眼中帶著一絲憂慮,說道:“我隻怕將來會連累各位師兄,到時候他們會恨我。”
蕭若風拍了拍蕭澈的肩膀,安慰道:“師兄們雖出身江湖,但個個都是明事理之人,斷然不會如此。”
李長生再次開口,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說道:“怎麽樣,願意拜我為師了嗎?”
蕭澈思索片刻,說道:“我記得拜師是要參加學堂大考的,若是這般直接走後門,似乎不太妥當吧?”
李長生哈哈一笑,說道:“無妨,我要收徒弟,還沒人能管得著。”
蕭澈猶豫了一下,最終單膝跪地,恭敬說道:“弟子蕭澈,拜見師父。”
雷夢殺興奮地說道:“這下好了,咱們北離八公子,看來要變成九公子了。”
李長生從懷中取出一本劍譜,遞給蕭澈,說道:“這本劍譜給你,好好研習。”
蕭澈接過劍譜,感激說道:“多謝師父,不過師父,這本劍譜上的內容,我已然都會了。”
李長生微微一怔,驚訝道:“你都會了?”
蕭澈點了點頭,說道:“以前無人教導,我隻能靠自己摸索學習。這本劍譜在街邊三文錢便能買到一本,我最初練劍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
眾人心中皆是一震,堂堂皇子,竟無人教導,隻能自學這街邊三文錢一本的劍譜,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李長生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道:“不錯,有這般天賦和毅力,實屬難得。那你看好了,裂國劍法,為師隻演示一遍,能記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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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連忙正色道:“是,多謝師父。”說罷,便全神貫注地盯著李長生,準備用心記下這難得一見的劍法演示。
平清殿內,氣氛莊嚴肅穆。太安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深邃地看向下方的蕭澈,緩緩開口道:“聽聞你已拜入李先生門下,可有此事?”
蕭澈神色恭敬,微微頷首,說道:“回父皇,確有此事。而且李先生已將裂國劍法傳授於兒臣。”
太安帝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說道:“既已拜師,便要潛心修習,不可懈怠。”
蕭澈連忙應道:“兒臣明白,定不負師父教誨與父皇期望。”
太安帝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你的奏折,朕已仔細看過。朕決定將虎賁軍交付於你,影宗的人馬也聽你調遣。此外,稷下學堂的先生,欽天監的國師,你皆可按需調用。天啟城乃我北離都城,絕不容許有人肆意妄為,你可有信心整治一番?”
蕭澈挺直身軀,眼神堅定,大聲說道:“兒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父皇所托!”
這時,一旁的蕭澈向前一步,拱手說道:“父皇,依兒臣之見,俠以武犯禁,歸根結底是江湖門派勢力愈發膨脹所致。我北離開國之時,江湖豪傑也曾出過不少力,這也是當年蕭家先祖未能對江湖勢力加以嚴格約束的緣由。畢竟,他們之中有許多人都是為北離戰死的英雄。兒臣以為,我們不妨直接嘉獎各江湖門派,朝廷不主動插手江湖之事,但也絕不能讓江湖門派脫離監管,否則他們定會愈發肆無忌憚。”
太安帝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既出自你手,那便由你去操辦此事,切不可讓朕失望。”
蕭澈連忙拜謝:“謝父皇,兒臣定當盡心竭力。”
蕭澈此時也向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兒臣思忖,這些江湖門派中不乏有能之士,若能善加利用,許以他們相應的官位,為朝廷效力,豈不是更好?如此,既能收攬人心,又能增強朝廷的實力。”
太安帝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些許讚賞之色,說道:“嗯,此計倒也可行。你且下去,將詳細的規劃寫成奏折呈上來,朕再做定奪。”
蕭澈恭敬行禮,說道:“是,父皇,兒臣告退。”說罷,便轉身退出了平清殿,心中已然開始謀劃起下一步的行動。
景玉王府內,燭火搖曳。蕭若謹眉頭微蹙,看向蕭若風,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與疑惑,緩緩開口道:“若風,父皇竟將虎賁軍交付給了十一,還準許他調用影宗的力量,此事你作何看法?”
蕭若風微微沉吟,目光平靜而深邃,說道:“小十一曾與我提起過,他打算建立督察司,以此來約束江湖勢力。如今江湖中人常以武犯禁,甚至對皇權構成了威脅,父皇對此早有不滿。”
蕭若謹微微頷首,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說道:“依我看,父皇真正不滿的恐怕是李先生吧。可既然如此,又為何同意讓十一拜入李先生門下呢?”
蕭若風輕輕一笑,解釋道:“師父身為稷下學堂的祭酒,又有著天下第一的威名。有他這層身份加持,小十一行事會順利許多。況且,小十一既是師父的徒弟,徒弟做事,做師父的自然不會故意為難,說不定還會暗中相助。再者,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對師父起到約束作用,讓他有所顧忌。”
蕭若謹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些許不甘之色,說道:“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通過聯姻才與影宗建立起聯係。可如今父皇卻將影宗的調用權給了十一,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弟弟。”
蕭若風聽了,心中明白哥哥這是對蕭澈有了忌憚之心,但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微微歎息一聲,沉默不語。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唯有燭火在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這皇家兄弟間複雜的心思與微妙的關係。
在靜謐的室內,相意微微欠身,恭敬地開口道:“阿澈,依我看來,陛下此番舉措,實則是有意讓你發展並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蕭澈微微頷首,目光深邃而冷靜,說道:“父皇心思通透,他應當是看出了我既不打算站隊青王,也無意偏向景玉王。當初我提出想要學習裂國劍法之時,想必他就已明白,我是要為自己謀出路、爭前程。”
相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忍不住問道:“如此說來,陛下這是在支持你爭奪大位嗎?”
蕭澈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說道:“青王不足為懼,景玉王心思深沉、謀劃周詳。不過,父皇心中真正滿意的皇子,其實是九哥。”
相意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陛下讓琅琊王帶著你做事,是不是想讓你轉而支持琅琊王殿下呢?”
蕭澈輕輕一笑,帶著幾分洞悉世事的淡然,說道:“父皇自然看得出,九哥生性純善,並不想做皇帝,一直以來都在支持自己的同胞兄弟景玉王。但不可否認,九哥確實是眾多皇子中最為優秀的一個。父皇這麽做,是想借我與景玉王之間的爭鬥,讓九哥放棄對景玉王的支持,轉而為自己爭取皇位。畢竟,我與青王不同,在皇子之中,我有與九哥他自己相當的實力,又有父皇在背後支持,擊敗青王和景玉王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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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意眼中滿是敬佩,說道:“在相意心中,阿澈才是最為優秀的那一位。”
二人相視一笑,氣氛緩和了幾分。相意又想起一事,開口說道:“可是,據我觀察,琅琊王殿下似乎對你並無惡意,反而多有照拂和幫助。”
蕭澈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感慨,說道:“我的這位九哥,心地純良,善良至極。也正因如此,他雖才華出眾,卻並不適合那至高無上的皇位。父皇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讓我充當這磨刀石,替他掃清前路的障礙。”
相意微微動容,剛要開口,蕭澈擺了擺手,笑道:“無需擔心我,我沒那麽脆弱,不會輕易被擊垮的。”說罷,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思索著未來的道路。
蕭澈身著一襲玄色華服,步伐沉穩地踏入國師府,徑直前往齊天塵的居所。
齊天塵遠遠望見蕭澈走近,眸光微凝,不過片刻,便洞察出眼前這青年的不凡命格——承紫氣而生,恰似鳳鳴岐山之象,其命格竟與北離的國運緊緊纏繞,難解難分。此子天賦卓絕,宛如鳳凰展翅,足以滌蕩山河間的濁氣,若假以時日,或能開創出千古難遇的盛世局麵。然而,天道向來變幻無常,鳳凰雖能振翅高飛於九天之上,卻偏偏生而無爪,縱有淩雲之誌,也難尋安穩棲息之所。這也就注定了他要以性命為燭火,照亮北離的萬裏江山,待使命完成,便魂歸天地之間,隻留下不朽的功業銘刻於青史之上。
蕭澈上前行禮,神色恭敬卻不失英氣,開口道:“國師,父皇命我組建一個部門,用以約束江湖上的各門派,還望國師能賜下良策。”
齊天塵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蕭澈會突然提及此事,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此事恐怕不易,江湖門派向來崇尚自由,最不喜受人約束,更何況是來自朝廷的管製,他們怕是不會輕易答應。”
蕭澈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堅毅,說道:“我打算建立一個督察司,其成員就從江湖各門各派中挑選。稷下學堂內秘籍萬千,凡加入督察司的人,皆可隨意翻閱。而且,督察司內有諸多名師指點,又有珍貴秘籍可供研習,如此優厚的條件,何愁招募不到人才?”
齊天塵聞言,一時有些驚愕,細細思量之下,覺得這個想法倒也可行。或許那些底蘊深厚的名門大派對此不屑一顧,但那些苦苦掙紮的小門派,必定會趨之若鶩。
蕭澈見齊天塵陷入思索,繼續說道:“待督察司建成,它便會成為朝廷手中的利刃。既能替朝堂平息江湖上的紛爭,又能鎮壓那些謀逆叛亂之徒,讓江湖勢力在朝廷麵前不敢肆意妄為。”
說罷,蕭澈周身氣勢陡然一沉,一股森然的殺意隱隱散發出來。齊天塵心中微微一驚,他自然明白當今陛下組建這部門的深意。而眼前的蕭澈,身上既有蕭若風那般憂國憂民的情懷,又有著身為帝王應有的殺伐果斷,當真是不負那身負的鳳凰命格。
齊天塵微微皺眉,麵露無奈之色,說道:“敢在天啟城肆意妄為的人,著實沒有幾個。”他心中清楚,若是真的組建了這個部門,江湖上必定會再度陷入血雨腥風之中。
蕭澈目光堅定,直視齊天塵,沉聲道:“父皇要的,不是‘沒有幾個’,而是要做到無人敢在天啟城放肆!本王要的是無人再敢以武犯禁,觸犯朝廷法律,還天下一份安寧,百姓安居樂業。”齊天塵心中感歎,這才是天下期盼已久的明君啊。
齊天塵目光敏銳,見蕭澈麵色略顯蒼白,不禁關切地問道:“殿下,您的臉色似乎欠佳,莫不是染了病?”
蕭澈輕輕揉了揉眉心,語氣帶著一絲疲憊:“或許是近日太過勞累了。”
齊天塵微微頷首,恭敬地說道:“老臣對醫術略知一二,不如為殿下診治一番。”
蕭澈心中湧起一絲暖意,點頭道:“有勞國師費心了。”
齊天塵伸出手指,搭在蕭澈的脈搏上,細細診察。片刻後,他的神色微微一變,心中暗自感歎:難怪此子命中是無爪鳳凰之象。
“殿下……您的身體,先天本就不足,而後天又有所損耗。”齊天塵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蕭澈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連忙問道:“國師,可有治愈之法?”
齊天塵思索片刻,說道:“臣會開個方子,殿下按方服用幾劑藥,身體狀況應會有所好轉。”
蕭澈微微鬆了口氣,拱手謝道:“多謝國師。”
這時,蕭澈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座建築吸引,開口問道:“國師,那便是傳說中的劍閣吧?”
齊天塵順著蕭澈的目光望去,點頭道:“正是,殿下可有興趣進去一探?”
蕭澈苦笑著搖了搖頭:“國師說笑了,本王連裂國劍法都尚未學精,又怎能打開劍閣的大門呢。”
眾所周知,開啟劍閣依靠的是自身深厚的功力,然而,即便成功進入,能否得到那柄天斬劍才是關鍵所在。那柄天斬劍靈性十足,絕不會輕易認主。
齊天塵微微皺眉,似乎感應到了天斬劍傳來的一絲細微異動,但轉瞬即逝。他暗自思忖,或許是時機尚未成熟吧。
蕭澈前往拜訪齊天塵一事,太安帝早已知曉。原以為不過是尋常的交談,可當他聽聞蕭澈身體狀況之差時,不禁麵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與複雜的情緒。在這深宮之中,他竟從未想到蕭澈的身體竟是如此糟糕。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蕭澈幼年的模樣,太安帝心中湧起一陣疑惑與自責:在那幼年時光裏,蕭澈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日子,才會落得個先天不足、後天虧損的身體狀況?
一旁的濁清敏銳地察覺到太安帝神色的變化,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壓抑的氣氛。太安帝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從庫房中挑選一些上等的補品,即刻送往北辰王府。再傳太醫令,讓他們多關注澈兒的身體,務必精心照料。”
濁清微微頷首,心中明白太安帝這是對蕭澈心生愧疚之意。這份愧疚,如同當年對琅琊王的那般,甚至更甚。畢竟,身為父親,卻在孩子最需要關懷的時候,沒能給予應有的照顧。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濁清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隻留下太安帝獨自坐在龍椅上,眼神中滿是沉思與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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