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劍林 西楚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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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清殿內,燭火搖曳,太安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盯著下方的蕭若風,緩緩開口道:“你那十一弟遇刺的事,你可知道了?”
    蕭若風微微低頭,拱手作揖,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回道:“父皇,兒臣也是剛剛才得知消息。小十一遭遇刺殺,至今下落不明,兒臣正為此憂心。”
    太安帝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質問道:“依你之見,究竟是何人對小十一下此狠手?”
    蕭若風心中一緊,額頭上微微冒出細汗,猶豫片刻後,說道:“父皇,兒臣實在不知。還望父皇恕罪。”
    太安帝冷哼一聲,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地盯著蕭若風,說道:“不知?恐怕是不敢說吧!有些事,你心裏應該清楚。”
    蕭若風心中一凜,趕忙跪地,急切地說道:“父皇,兒臣不敢隱瞞。兒臣這就立刻派人去尋找小十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安全地帶回來,還請父皇放心。”
    太安帝微微點頭,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務必要將你十一弟平安尋回。若有差池,就別怪朕心狠了!”蕭若風叩首謝恩後,起身匆匆離去,平清殿內再次陷入寂靜。
    平清殿中,太安帝眉頭深鎖,目光冷峻地看向一旁的濁清,緩緩開口道:“濁清,依你之見,究竟是何人對朕那小十一下此狠手?”
    濁清微微欠身,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恭敬卻又篤定地說道:“陛下,如今暫且不論動手之人是誰,可影宗在此次事件中袖手旁觀,這卻是不爭的事實。而影宗與景玉王關係緊密,景玉王怕是脫不了幹係。”
    太安帝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與無奈,感慨道:“朕的這些兒子啊,一個個都不安分,為了那點權勢,竟不顧手足之情。”
    濁清見狀,趕忙勸慰道:“陛下無需太過憂心。琅琊王殿下向來重情重義,能力更是出眾,他定能將北辰王殿下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太安帝微微頷首,眼中浮現出一絲希冀,卻又帶著幾分憂慮,低聲說道:“但願如此吧。若是小十一有個三長兩短,朕定饒不了他們,朕還沒死呢。”說罷,他靠向椅背,神色疲憊,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葉鼎之看著形單影隻的蕭澈,不禁好奇問道:“蕭兄,怎麽就你一個人出門啊?這江湖可不太平。”
    蕭澈神色坦然,微微聳肩笑道:“我師父讓我來劍林取一把劍,我便來了。我覺得一個人行動方便,帶那麽多人反倒累贅。”
    葉鼎之微微皺眉,語氣帶著關切:“蕭兄,還是聽我一句勸,往後出門多帶些人吧。想取你性命的人可不在少數,防不勝防啊。”
    蕭澈眼神中透著自信與不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們想取我的命,可沒那麽容易。我這命啊,可不是誰想拿就能拿走的。”
    二人邊說邊走進劍林,隻見裏麵人頭攢動。蕭澈微微挑眉,說道:“沒想到人還真不少。”
    葉鼎之也跟著掃視了一圈,點頭附和:“確實挺多的。”
    蕭澈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人群中一個身著銀色外袍、內穿墨綠色衣裳,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說道:“你看那個人,他的衣服好生奇怪,背後還寫著‘毒死你’三個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用毒的。”
    葉鼎之順著蕭澈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你可別小瞧他。他雖外表放蕩不羈、不修邊幅,卻是以毒術著稱的溫家下一任家主。他的一手毒術冠絕天下,號稱沒有毒不死的人。據傳早年他喜歡在劍上抹毒,還曾被人稱為‘毒劍客’呢。”
    蕭澈微微皺眉,麵露不屑:“溫家的毒術確實厲害,可在劍上抹毒這種手段,勝之不武吧。”
    此時,那溫壺酒也注意到了葉鼎之和蕭澈,見二人氣質不凡,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留意。
    葉鼎之目光投向台上正在展示的劍,說道:“你瞧,台上已經展示到第二品滄海劍了,蕭兄可有遇到心儀的劍?”
    蕭澈眼神堅定,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既然我來了這劍林,自然是要取最好的劍。那些凡品,還入不了我的眼。”
    葉鼎之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惺惺相惜:“巧了,我也是這麽想的。”
    要知道,這劍的品級,第一品高山,那是凡劍難以企及的境界;第二品滄海,如百川歸海,無邊無際,據說要打造一百把高山品級的劍,才有可能鑄就這滄海之劍;第三品雲天,淩駕於滄海之上,有九天淩雲之勢,傲視萬物,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前麵三品的展示結束後,便到了第四品仙宮品劍環節。魏莊主站在台上,高聲宣布:“接下來便是仙宮品劍,共有兩柄寶劍。這第一柄,名為六合天一劍,是一把自帶雷電效果的神劍。它原本是海外仙島的一塊鋼鐵精石,因日日受雷電打擊,曆經歲月,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柄仙劍。此劍能夠調動天雷之力,威力無窮,乃是天地孕育的正劍,可斬除世間一切邪惡,這炳劍並非我名劍山莊所鍛造,是一炳天外來劍,不知今日能否尋到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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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澈一聽,眼神頓時一亮,轉頭對葉鼎之說道:“葉兄,這柄劍與我有緣,我先出手了。”說罷,他身形一閃,躍上了台。
    蕭澈站定,朗聲道:“稷下學堂李先生座下弟子,蕭澈,前來取劍。”台下眾人聽聞,頓時議論紛紛。
    “沒想到稷下學堂的人也來了。”
    “姓蕭?難道是李先生新收的那名弟子?”
    “你們可真是孤陋寡聞,這蕭澈,不就是那位殺神北辰王嘛。”
    這時,一名不知名的挑戰者走上台來,抱拳道:“蕭公子,還請指教。”蕭澈不願多做糾纏,周身氣息陡然爆發,直接展現出逍遙天鏡的實力,僅僅一招,便將那挑戰者擊敗。
    “逍遙天鏡的實力,不愧是能被李先生收為弟子的人,真是厲害啊!”台下眾人紛紛讚歎。
    魏莊主也是一臉欽佩,說道:“蕭公子,年紀輕輕就已達逍遙天鏡之境,這柄劍歸你,實至名歸。”
    蕭澈接過劍,微微拱手:“多謝魏莊主。”隨後轉身下台,身姿瀟灑。
    溫壺酒朝著蕭澈微微點頭示意,眼神中帶著一絲欣賞與敬意。蕭澈亦是禮貌地回以頷首,神色從容。葉鼎之看著蕭澈,眼中滿是讚歎,說道:“真沒想到蕭兄年紀輕輕,竟已達逍遙天境,實在令人欽佩。恭喜蕭兄贏得這柄寶劍。”
    蕭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目光看向台上,說道:“還有一柄仙宮品劍尚未決出歸屬,葉兄,你也該上台一展身手了。”
    葉鼎之微微頷首,眼神中透著自信與期待,說道:“那是自然,我早已迫不及待。”
    此時,魏莊主的聲音再次響起:“最後一柄仙宮品劍,名為不染塵,此劍由我親手鍛造而成。”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道袍的青年越眾而出,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高聲說道:“在下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座下首席大弟子,王一行,請賜教。”此刻的王一行,身上再無半分隨性懶散之氣,身如青鬆般筆直挺立,氣勢堅毅,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劍。
    葉鼎之見狀,也縱身躍上了台,朗聲道:“在下葉鼎之,不過是無名的江湖浪客罷了。”
    話落,王一行率先出劍,隻見他手腕輕抖,挽出一朵絢麗的劍花。那劍花陡然綻開,由一朵瞬間化作十朵,繼而又變為百朵,花生花,花再生花,層層疊疊,絢麗壯觀,仿若一片劍花的海洋。
    葉鼎之眼神一凝,手中長劍疾揮,劍身遊走間,一條碩大火龍憑空出現。火龍周身火光熊熊,熾熱的火焰仿若要焚盡世間一切,氣勢磅礴。
    在那熊熊烈火的灼燒之下,百朵劍花紛紛渙散,花瓣飄落,如凋零的殘花。
    王一行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笑道:“有意思,今日總算棋逢對手了。那便試試我這一招,看看你能否接得住!”說罷,他手中桃木劍猛地掠起,瞬間幻化出百道劍影,如同一群銀色的飛鳥,淩空而出,向著葉鼎之疾射而去。同時,王一行口中喝出道家真言:“無量!”
    就在此時,百裏東君正巧從醉酒中悠悠轉醒,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著台上的場景,不由疑惑地問道:“舅舅,這是什麽劍法,怎麽劍自己會飛?”
    溫壺酒喝了一口酒,眼神專注地看著台上,緩緩解釋道:“這是道門禦劍術,此劍法不僅蘊含精妙的劍術,更藏有道法於其中。以這人的年紀,便能熟練運用道門真言,操控百劍,不愧是道門的下一任魁首。”
    葉鼎之聽到王一行的話,神色愈發凝重。他運劍聚力,將長劍高舉於頭上。瞬間,上空凝出一隻烈火麒麟的虛影,那麒麟仿若踏破虛空而來,周身帶起層層天炎,熾熱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人心悸。
    “破天!”葉鼎之高喝一聲,一劍狠狠劈下,劍勢如雷霆萬鈞,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劈開了那百道劍影。
    劍影消散,王一行被強大的劍勢所傷,身形一晃,吐出一口鮮血。他強忍著傷痛,衝葉鼎之抱拳,說道:“多謝手下留情。”
    剛剛若不是葉鼎之及時收住劍勢,王一行的傷情定會更加嚴重,而不是僅僅吐出一點血,並未傷及肺腑。
    葉鼎之回禮抱拳,說道:“客氣了,承讓。”
    百裏東君看著台上的激戰,朦朧的醉意中,仿佛陷入了記憶深處。似曾相識的場景浮現眼前,白衣白發白劍,一劍起,滿院桃花紛飛。他迷迷糊糊間,竟施展出了“西楚劍歌,問道於天”,口中還喃喃吐出兩句歌聲:“承劍遊九天,茫茫去不還,恣歌雲霄裏,縱飲三萬壇,明月落我衣,得成仙人裳,仙人欲何去,遙指蓬萊鄉……”
    蕭澈見狀,心中一驚,快步走了過去,對溫壺酒說道:“溫先生,待會兒趕緊帶你家小少爺回乾東城。”
    溫壺酒原本以為蕭澈是要將百裏東君抓回去治罪,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問道:“殿下不抓我這外甥?”
    蕭澈神色嚴肅,說道:“西楚劍歌意味著什麽,想必不用我多說。本王相信鎮西侯沒有謀逆之心,你把人帶走便是。”
    溫壺酒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拱手說道:“那就多謝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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