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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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墨挽輕嗤一聲:“頌年哥眼光不好是他的事,江小姐這樣的聰明人,我可不敢把你放在身邊。”
    江月點點頭:“他確實眼光很差。”
    江月有意含沙映射,宋墨挽聽出來了,表情有些不好,但好在涵養比江月高,沒有翻白眼。
    江月又說:“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你想讓我離婚就離婚唄。”
    “前段時間江肇那件事不就安排的很好,現在不少人認為我家裏有精神病史,周頌年跟我感情又一般,估計等風頭過去,自然而然也就離了。”
    自打宋墨挽回國,鄭惠跟薄問雁的關係相較以往更加親近,堪稱“如膠似漆”。
    鄭惠又經常把宋墨挽帶在身邊,接人待物,甚至三人頻頻一同出席宴會。
    旁人問起,她言語間也多有曖昧,打哈哈般笑著調侃,叫宋墨挽:“幹女兒”,宋墨挽也一口一個“幹媽”的稱呼著,氣氛其樂融融。
    江月這個親兒媳反而坐了冷板凳,幾乎沒再出現在眾人麵前。
    再加上江肇進精神病院的事在圈中流傳,不少人暗中揣測,覺得周、宋兩家的聯姻又要重啟。
    “幹嘛要讓周頌年覺得我是出軌,萬一翻車了,咱們倆都得摔坑裏。”
    江月實在不明白宋墨挽是怎麽想的,但她醜話說在前頭:
    “反正我絕對不會跟他硬杠,要是周頌年跟我翻臉,我肯定立刻把你給供出來,你別想我會幫你隱瞞。”
    宋墨挽端起茶幾上酒店免費贈送的香檳,抿了一口:“無所謂,被他知道了又怎麽樣,反正我不怕他。”
    江月覺得她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被人當白月光就是好,怎麽作都行,不像她,周頌年稍一動怒,她就得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去討好。
    酒杯中的香檳澄澈,細小氣泡附著在杯壁上。
    宋墨挽抬起酒杯,隔著杯子看向江月,眼中倒映出的女人扭曲而迷幻,像淺薄的白水,一眼就能看透,又像稀薄的雲霧,永遠抓不著。
    宋墨挽從不將江月視作對手。
    她把她看出一個謎團,很奇怪她為什麽能撬動她盤亙十餘年,堪稱根深蒂固的聯姻。
    宋墨挽說:“我就想知道他以前說的話是真是假,忠誠協議,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聲,江月聽不明白,“這裏不歡迎謎語人,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宋墨挽搖頭:“聽不懂就算了。”
    剩餘的香檳被一口飲盡,門鈴聲響起,江月挑了挑眉,宋墨挽直接走去開門,特地避開上頭監控,把來人引了進來。
    來的人樣貌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二十五上下,鄰家哥哥般的氣質,眼皮單薄,鼻梁瘦高,笑起來俊俏中帶著幾分秀氣,如果周頌年是正統雅致的英俊,那他就是偏新潮的鹽係帥哥。
    江月認出他後,抿緊唇,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現在有個洞,能讓她鑽進去。
    “魏語遲。”宋墨挽對著江月介紹:“是我在rca皇家藝術學院)就讀時的學弟。”
    江月佯裝不認識,朝他伸出手:“你好。”
    宋墨挽又對著魏語遲介紹:“這是江月,你這次要幫忙的對象。”
    魏語遲把手插進口袋裏,任由江月的手尷尬地停滯在半空:
    “我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周太太。”
    “周太太算不上。”
    江月收回手,撩了一下頭發緩解尷尬:“很快就不是了,宋小姐來之前應該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想離婚,要你配合演一出戲。”
    “你又要出軌?”
    魏語遲勾唇,有些諷刺:“難道周頌年快破產了?周太太急著要另尋下家?”
    宋墨挽皺眉,不明白學弟怎麽突然換了副麵孔:“語遲,你別這麽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頌年哥又沒搶你女朋友。”
    江月聞言差點沒笑出聲。
    魏語遲瞪她一眼,又去回宋墨挽:“他確實沒搶我的,是我綠了他。”
    宋墨挽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來了,視線在江月跟魏語遲之間徘徊:“你們認識?”
    “認識。”
    “不認識。”
    兩人同時搶答,又對視一眼。
    江月換了個說辭:“不認識。”
    她看出來對方不想讓宋墨挽知道他們認識。
    魏語遲卻像是跟她較勁:“當然認識,我們還是同學呢,外國語附屬,她是高三調過來的,就坐我旁邊。”
    江月笑了笑:“是嗎?多少年前的事情,我都忘了。”
    魏語遲也笑:“你記性確實不好,當年一個英語單詞要抄寫三十多遍,在我旁邊背誦課文,整個晚自習都在嘀嘀咕咕,我都會聽會了,你卻隻能記住一半。”
    宋墨挽眉心一跳:“老同學你都記得這麽清楚,學弟過目不忘的本事原來是打小就有,怪不得博導那樣看重你。”
    魏語遲說:“這就誇張了,沒必要這麽捧。”
    “我記得江小姐跟周頌年當年不是情比金堅麽?怎麽忽然要離婚,還要鬧這麽難看。”
    魏語遲盯著江月:“他現在可比當年要厲害,難道江小姐不怕他打擊報複?”
    江月也不避諱,索性直言:“沒你想象中那麽好,周頌年跟你學姐,也就是宋小姐,他們是青梅竹馬,當年要不是宋小姐出國追夢,他不可能會娶我。”
    “我們結婚純屬意外,他跟宋小姐才是真愛。”
    “是麽?”
    魏語遲冷聲說:“看來江小姐當年不止記性差,還有愛說謊的毛病。”
    宋墨挽聽了一耳朵垃圾話,繞得頭暈:“你倆別當著我的麵打謎語。”
    她對著魏語遲說:“語遲,這事你要是不樂意幫忙,我也可以讓別人來。”
    魏語遲頓了頓,說:“我答應了的事,不會輕易反悔。”
    說著,他又顯露幾分笑意,套房頂部的吊燈灑下光暈,有幾絲落入他顏色淺淡、灰棕色的眼底,像撒進許多生輝的碎鑽。
    “更何況學姐出手大方,演一出戲就能賺五十萬,片酬比許多小明星還高,這樣的好機會,我怎麽可能讓給別人。”
    宋墨挽知道他最近有些缺錢。
    魏語遲是g市高官的私生子,前段時間得罪了老爹,被停了信用卡,偏偏他跟幾個朋友共同創辦的遊戲公司正在起步階段,正是要用錢的時候。
    要不是因為這事,他還不一定答應她來幫忙演這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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