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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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注定是一個紛鬧的夜晚。
    一切的來源都由於江月那句帶著嫌棄的:“你老了。”
    她覺得他惡心。
    周頌年偏要她喜歡,以至於到最後江月啜泣不已。
    她說出了許多幾年前才會殷勤糊弄他的甜言蜜語。
    最後哭到語不成調,說出的話,除了叫老公,就隻剩下一句含糊不清的我愛你。
    中間略微過火。
    因為江月在他慍怒時故意挑釁。
    她不想跟他再有身體上的關係,她要離開,由身到心離開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周頌年自然不肯。
    他按著她的後背,像在剖解一條被捕上岸的白魚。
    甚至還打了她的臀幾記,訓誡意味非常強。
    “不許逃。”
    江月擰著身要跑,偏偏嘴硬:“憑什麽?周頌年你的潔癖呢?”
    “我告訴你,我可是出軌了!”
    周頌年最恨她說這個。
    他有潔癖,他連掉在地上的錢都不會去撿。
    偏偏江月出軌,她很久以前就跟別的男人接吻,被他當場捉奸。
    甚至現在還振振有詞,在他麵前訴說跟別的男人的出軌經曆:“我跟魏語遲什麽都做過了,你親眼看著我進的房間,你該不會以為我跟他在被子裏看熒光手表……”
    “閉嘴!”
    江月被他嗬斥,沒有半分懼怕,也一點也不為她說的那些話感到羞恥。
    直到被周頌年放開,她才轉過身,盯著他表情冷峻森然的臉,吃吃地笑:
    “怎麽?想罵我髒?”
    “周大總裁一輩子幹幹淨淨,怎麽跟我這種下等人,髒東西攪和在一起,傳出去多丟人啊。”
    “我勸你趕緊跟我離婚,以及最好別再跟我搞了,我怕我一時控製不住,抱著別人的孩子,騙小孩以及你,說你是他她)的爸爸。”
    “江月。”
    周頌年冷冷地說:“你不要惡意地去羞辱你自己。”
    也別有心故意來羞辱他。
    江月微微愣住,她想說些什麽。
    但後麵再沒有開口的機會。
    因為周頌年堵住了她的嘴。
    以吻封緘。
    他的手真的又漂亮又靈活修長。
    江月帶來的那些東西都派上了用場。
    周頌年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他還算年輕,年輕到讓江月害怕。
    她忽然意識到他以前對待她的方式明顯保持著收斂,溫和而容忍,他過往或許一直在忍耐著,沒有真正地將她物盡其用。
    最起碼他以前不會這麽過分。
    夜晚的時間被無限延長。
    江月在永不滿足跟乍然過載之間反複循環。
    像浸泡在溫暖的水裏,愉悅跟痛苦隻有一線之隔。
    也像一塊u盤,因信息量過載而容量析出。
    周頌年一直在吻她,偶爾又俯身在她耳邊問:“魏語遲真的那麽好?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是這樣,還是……”
    但他又不願意聽她回答。
    周頌年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說出的話八成要把他氣死。
    他目前還能保持著緊繃成線的理智,並不想釀造出血色案件。
    江月第二天醒來,整個人像是迎麵遭到了一場車禍。
    肇事者非常沒良心,連洗都不給她洗,甚至還在她腰下墊了一個枕頭。
    江月用別扭的姿勢把枕頭取走,腰像是斷成了兩截,又酸又麻。
    腦袋也疼,昨晚她撞到好幾下床頭跟牆壁,還在宴會上喝了些酒,吃了幾塊酒心巧克力跟紅酒慕斯。
    不頭暈頭疼就出奇了。
    但最令她煩憂。
    或者說令她害怕的是周頌年昨晚說的話。
    “月月,我們試一試吧,看你到底是會懷上我的,還是抱著別人的孩子叫我爸爸。”
    他瘋了!!!
    江月無比後悔,她就不該為了逞一時之快故意說那些話。
    周頌年明顯進化了,她昨天罵他賤,說他是狗,他都不吭聲,也不像上次一樣被氣到跑路。
    反而借著她說錯話來懲治她,讓她自己一字一句地去認錯,甚至還輕笑出聲,說:
    “月月怎麽這麽乖?老公知道你最愛我了,噓,好孩子,別這麽大聲,我怕你明天嗓子啞了。”
    她帶來的那些小玩意也被他卷走,估計是銷毀了。
    因為周頌年說:“你知道嗎?寶貝,我覺得你不經我同意就……,這也算是一種出軌。”
    周頌年進化了,他不再因為那些明顯挑釁的話而跳腳。
    江月每發出的毒舌話語攻擊,都會遭受到他的反擊。
    他耐得住,她卻受不了。
    江月覺得她昨天肯定哪一句暴擊了他,以至於打出了boss的二階段。
    他變強了。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江月餓了。
    以及她覺得她好髒,髒的像是從泥地裏撈出來,滿身的泥濘。
    江月在床上挺屍了半個小時,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整個人像是剛進化出腿部,走路姿勢活像奇行種。
    等洗完澡出來,她跟工作人員發了條信息。
    【能不能找一張輪椅推上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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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
    江月坐著輪椅被推出房門,送到餐廳用餐。
    而負責清潔打掃的阿姨看著屋內,又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著屋內。
    默默在手套外又加戴了一層。
    江月頭都不敢回,麵上盡力維持著雲淡風輕。
    太社死了。
    但她是不可能做家務的!
    都怪周頌年,他為什麽那麽懶?
    他就不能把床單被罩都換一遍,衣服洗了,床頭櫃擦一擦,順便把地也給拖了。
    三點鍾睡覺八點鍾起床上班是理由嗎?
    他真是一點也不努力!
    江月暗暗想著要給阿姨加一筆獎金。
    餐廳裏早已備好了菜,熱騰騰的,大多是她愛吃的酸甜,甜辣口味。
    估計是小別墅那邊的廚師把食譜傳過來了。
    江月吃完一頓,又被推回打掃幹淨的屋子裏。
    江月對著工作人員說:“辛苦你了。”
    工作人員難掩同情:“沒關係,您也辛苦了。”
    人就是這麽倒黴。
    不吃工作的苦,就要吃另一種苦。
    原來豪門太太也不是好當的。
    江月深呼吸,在對方同情的視線裏,默默搖著輪椅,把門關上。
    確定門鎖上之後,江月探頭探腦地觀察一圈,最後搖著輪椅回床邊。
    她伸手努力掀開床墊,把藏在底下的諾基亞摳出來。
    手機被點亮,先跳出來的是宋墨挽的質問。
    【江月,你是真的要離婚,還是一直拖延時間在騙我。】
    江月看都不看,跳到柏漱那裏。
    【姐,你玩這麽大嗎?】
    【我的狗命可隻有一條。】
    【我申請退圈,偵探我不幹了,錢賺夠了,我要金盆洗手,上岸重新做人,你這玩的太大了,我怕被你老公記恨上,申請派人送我退出生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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