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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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頌年沉默了三秒,捏著她肩膀的手轉移到了後頸,指尖撩撥著她腦後的碎發。
    他有些無奈:“別胡鬧。”
    江月一動也不敢動,她後背發寒,被周頌年指尖碰著的地方更是麻了一片。
    他們姿態相比起他們的身份而言過分親密。
    周頌年毫不掩飾他對江月的掌控,他站在她身後,微微俯身,投下的陰影要把她整個人吞噬進去.
    “如果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周頌年說完,也沒管江月樂不樂意,拖著她就往外走。
    而魏語遲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對著江月的背影來了一句:“上次你好像也是穿著這身裙子。”
    這個賤人!
    江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頌年麵無表情,隻是腳步更快了些,幾乎是架著她往外走。
    等他們走後,宋玨對著魏常山說:“你這事做得實在不地道。”
    魏常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長歎了一口氣:“我沒辦法,我……”
    宋玨擺了擺手:“算了,這件事我現在也幫不上你的忙,咱們老交情了,不談這些。”
    隻是他又看向魏語遲,態度稍有些冷:“語遲,你爸爸拜托我來幫忙,你卻砸我的場子,未免有些不懂事。”
    魏語遲挑了挑眉:“抱歉宋叔,我也不知道您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畢竟我跟江小姐的事情,還是宋學姐一手促成的。”
    宋墨挽閉了閉眼,顯然,魏語遲是在拖她下水。
    而李建洲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說周頌年那小子當年怎麽跟我杠上了。”
    宋墨挽聞言看向他。
    周頌年跟李建洲早年間是有些不對付,以前還好好的,算得上是表麵朋友。
    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隱隱有些針鋒相對,甚至還出過好幾次商業競爭。
    雙方各有損失,李建洲損失更大,一次地產競標中失敗,周頌年拍下了地也懶得開發,隻掛著高價要把那塊地賣給李家的競爭對手。
    要不是他低頭低的快,對著媒體表態示弱,現在估計已經被暴怒的父親趕回家去當啃老族。
    宋墨挽的目光帶著些許疑惑。
    李建洲也不吝嗇為她解謎,笑罵一句:“周頌年平時看著挺大方,沒想到在這方麵那麽小肚雞腸。”
    “我不過對著他的寶貝小情人說錯了幾句話,他麵上不說,心底裏記恨,千方百計要坑我。”
    李建洲搖了搖頭:“實在陰險。”
    眼下的場合不再適合魏家父子待著,魏常山很識趣地帶著魏語遲離開。
    宋墨挽聽得半懂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明豔的臉上泛著冷意:
    “這話你怎麽以前沒跟我提起過。”
    李建洲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沒跟你提起過嗎?”
    “哦,我忘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跟周頌年是真愛,不用去計較這些,這次幫著你把江小姐請過來,我以後還不知道得被周頌年怎樣記恨。”
    宋明曜全程都沉默,存在感低到如同空氣。
    他是私生子出身,蟄伏多年,已經將沉默形成了一種本能習慣,像不叫的狗,隻在關鍵時候一擊斃命。
    他跟李建洲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坐直身體,仿佛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而宋玨眉心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他看向宋墨挽,語氣嚴肅森冷:“墨挽,你跟我解釋解釋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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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被周頌年帶著離開了修羅場。
    宴會再好他們也欣賞不下去。
    周頌年掏出手機給老張發了條信息,讓他來接人,又將他離開的消息告知了鄭惠,免得她鬧出什麽事情。
    期間江月的手腕一直被他握在手裏。
    任由她怎麽掙紮,周頌年眉頭都不動一下,儼然把她當做不存在。
    江月最討厭他對她冷暴力。
    她以前會因此戰戰兢兢,忍不住對他獻身討好,做小伏低隻為了讓他別這樣冷待她。
    但現在他們離婚了。
    周頌年這副冰冷倨傲的臉色隻能對著空氣甩。
    江月想到魏語遲剛才說的話,有意試探:“怪不得你給我買黑色的禮裙,原來是因為我跟魏語遲見麵那天也穿了。”
    周頌年果然看向她,他今天情緒非常外放,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但很快他的不滿又化作一種在江月看來帶著陰險的溫柔神色。
    “是啊。”
    周頌年居然承認了。
    江月覺得他特別不對勁,好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偷偷進化了一次。
    這次著重加厚了臉皮,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周頌年的視線從她的臉一寸寸下移到裙擺,不帶情欲,反而像是人工智能在對人進行檢索掃描。
    最後視線又回落到她的臉上。
    周頌年似笑非笑,眸子黑嗔嗔的,像是要釘住了她:“月月,我說過了,你穿那條裙子很漂亮,我想讓你在我麵前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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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用了些力,把她扯到他身前。
    周頌年俯身在她耳邊歎息:“可惜你不樂意,好在月月記性不好,從來不去記老公說過些什麽,我送給你,你就穿上了。”
    他什麽時候說過那句話?
    江月不記得了。
    她隻知道周頌年現在的狀況很不對勁,也知道她不喜歡他這樣。
    所以江月推了他一把,順便強調一句:“是前夫!我們早離婚了!”
    周頌年也沒死抓著她不放,反而任由她推開他,輕笑道:“對,我們是離婚了,小騙子,你說你愛我愛得要死要活,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記得你跟李建洲關係一直不好,偏偏今天他讓你來,你就來了。”
    周頌年唇角上揚,目光一直落在江月身上,笑起來露出的尖尖犬齒像是蛇的毒牙。
    “他的話你都聽,那我讓你來找我,你推拒什麽?難道你怕你的前夫把你吃了?”
    他明明在跟她說笑,語氣輕快,不含半分怒意。
    五官深邃的俊美麵容因笑意而變得比往常更加柔和。
    但江月就是覺得滲人,像在直麵一個巨大、冷血、帶著毒牙跟致命殺傷力的掠食者。
    她毫不懷疑周頌年真會把當場她掐死,然後把屍骨埋在他枕頭底下,當做睡前的安枕玩具。
    周頌年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乖順地靠過來:
    “月月,好孩子,跟我說說吧,你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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