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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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內的鄭惠跟薄問雁正在交談,她們關係一向很好,既有利益交換,也有部分真心。
鄭惠看到她,便笑了:“墨挽怎麽在一旁看著?不過來跟幹媽打個招呼?”
宋墨挽立刻上前挽著她的手,“幹媽,我這不是看您跟媽咪聊的很好嘛,可不敢上前打擾您。”
鄭惠果然喜笑顏開,她一向很喜愛她,比母親的喜愛更純粹。
宋墨挽知道鄭惠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又不樂意再受生育之苦、
以前還打算去代一個,引得周老爺子動了怒,罵她跟周澤:“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什麽是底線,什麽東西不能沾。”
“周家不會參與到那種產業鏈的任何一環,如果你們敢陽奉陰違,被人抓住把柄,就別怪我把你們趕到國外去當土人。”
周老爺子是老一輩,年輕時候保家衛國扛過槍,他比很多權貴有底線,看不得這種不把人當人的事。
有底線的人總是能比沒底線的人走得更遠、
所以周家才能一直以來權商恒通,而不是被當做幹髒活撈錢的白手套。
倒是薄問雁在她身邊看了一圈,問:“頌年去哪裏了,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宋墨挽的笑僵在臉上。
鄭惠冷笑一聲:“能去哪裏了,估計在那小狐狸旁邊呢,不安分的玩意兒,今天是墨挽生日,她竟然也敢纏著要來……”
更難聽的話鄭惠也說不出來,隻是拍了拍宋墨挽的手,安撫道:“沒事,以後幹媽再教訓他們,頌年以後不敢這樣了。”
宋墨挽隻搖搖頭:“沒關係,我不介意。”
她不會蠢到當著鄭惠的麵指責周頌年。
幹女兒再親,難道還能親得過兒子?
薄問雁也說:“小星而已,誰家沒有,宋玨還把私生子帶回家了呢,我不也沒說什麽,墨挽有這個肚量。”
宋墨挽的笑意更僵了。
鄭惠一臉的不讚同:“那種不正經的人生的小孩,我們周家是不認的,老爺子規矩重,看不慣這些事情。”
薄問雁便笑:“誰不知道周澤好,身邊幹幹淨淨,不像我,這些年煩都煩死了。”
鄭惠也笑了,隻是嘴上依舊抱怨:“誰知道他們父子背後搞什麽鬼,我這把年紀,看見都要裝看不見,他們藏得好,我樂得清靜。”
鄭惠說著,又看向宋墨挽,帶著幾分勸解:“他們在外麵花就花了,隻要有孩子,能拿到繼承權,男人花心算什麽,利益得到手才是真的。”
是啊……
利益到手才是真的。
上層階級金錢權勢的傳播方式比艾滋病還要嚴苛,一般隻有兩條道路。
——母嬰與性。
宋墨挽對這些事接受良好。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做好了要跟周頌年結婚的準備,她這些年一直為了這個目標在努力。
她對他生活中的所有習慣都了如指掌,日常瑣事,家中工作人員的管理,那些必要的太太交際,逢年過節接人待物時的種種安排……
她什麽都做得很好,沒有人比她更擔得周太太的位置,有她做前車之鑒,後麵所有妄圖來取代她的女人都會望而卻步。
畢竟誰也不想跟宋墨挽競爭,她太卷了,卷到這個崗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上崗都要被拿來挑剔不足。
卷到周家所有人都認可她,就連周頌年本人都覺得滿意。
她確實是最適合他的妻子。
甚至鄭惠還對外揚言:“除了墨挽,其他什麽鶯鶯燕燕,我是一個都不認。”
天時地利人和。
宋墨挽什麽都掌控了,唯一隻差一點。
——她需要給周頌年生一個,或者兩三個孩子,好鞏固她在周家的地位。
那天她有些操之過急。
一切的經曆宋墨挽永遠不會回想。
他們什麽都沒有發生。
周頌年避開了她的吻,但那張俊美的臉上依舊含笑,風度翩翩:“我很珍惜你,隻是現在做這些有些太急躁了,我不習慣。”
周頌年總是這樣,似笑非笑,黑眸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意。
他是滿分的未婚夫,日後也會做滿分的丈夫。
隻要她能接受柏拉圖,能對小星忍氣吞聲。
至於孩子,自有其他女人給他生。
甚至不讓她養。
因為周頌年說:“你比較堅強,但她不行,我做不出搶奪別人小孩的事情,那會逼死她。”
宋墨挽從來沒有把江月當做過對手。
因為她清楚,像江月這種人,她說的話沒有任何份量。
周頌年的態度才是讓動搖他們未來婚姻的根本。
宋墨挽回去後慌亂了很久,被狐朋狗友一攛掇,就來了次以退為進。
這一退,就退了三年。
三年裏,宋墨挽不是沒有找過其他男人,但周頌年太優秀了,襯得所有人都不如他。
又或許是她不甘心,幾十年的努力化作虛無,任是誰都不會甘心。
尤其是周頌年退婚後,對她的態度不算很差。
作為補償,或者說跟宋家的利益交換,他對她的事業很支持,花錢為她造勢,請動幾個藝術雜誌撰稿人,再加上宋家的幫扶,宋墨挽事業獲得大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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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頌年的婚姻也算不上幸福美滿。
鄭惠對江月很是挑剔,她確實比不過她,隻能在她曾經的光芒下躲藏。
周頌年很少讓他的新妻出現在各大宴會派對。
“說好聽點叫金屋藏嬌,說難聽點,平民女孩就算上了位都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墨挽,所有人記得的隻有你,江小姐永遠不會得到承認。”
薄問雁跟她遠程通話。
她信誓旦旦地說:“你幹媽很討厭她,有些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旁人搶都搶不走。”
朋友也說:“你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江月?不知道這個人,頌年哥帶她出來過幾次,大家當著頌年哥的麵好好的,私底下嘛……”
甚至宋墨挽還聽說過江月在宴會上不懂規矩,被鄭惠當眾訓斥的傳聞。
鄭惠也打電話來抱怨:“墨挽,我真後悔我當初為什麽沒有阻止這樁婚事,頌年他昏了頭了,一心隻想跟你賭氣,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再後來就是江月半年沒有在社交場合出現,不少人以為她死了,甚至還有公眾號寫了幾篇意有所指的文章。
——《貧民窟女孩嫁入豪門,被磋磨致死,門不當戶不對,經典慘案再度重現》
——《山雞變鳳凰?隻怕要變落湯雞!》
教育意義非常明顯,評論區不少人感歎門當戶對的真理,一時的悸動哪裏撐得過漫長的婚姻時光。
宋墨挽覺得很好笑。
江月在她手上輸得徹徹底底,她還沒露麵,她就已經潰不成軍。
原因很簡單,周頌年不愛她。
肉體吸引隻是一時的,靈魂共鳴才是永恒。
所以宋墨挽到底還是回來了,她遲早要奪回屬於她的東西。
這麽多年下來,周頌年總該想清楚他需要的人到底是誰了。
現實不是童話故事,就連童話都隻敢寫到灰姑娘嫁入王宮,用來騙騙那些心比天高想步入名利場的小女孩。
故事永遠不會寫到灰姑娘被拋棄,然後公主登堂入室,接管那些原本就屬於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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