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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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還哭,真嚇壞了。”
    周頌年笑著拍她的背,行為上很疼愛。
    但說出來的話讓江月差點被嚇到跳起來:“月月,哭泣不是能讓你蒙混過關的手段,你的眼淚更應該用在合適的地方。”
    比如他的床榻上。
    江月正動著腦筋拚命想著那些能讓她蒙混過關的說辭。
    周頌年卻失了耐心,鉗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扭過頭來正視他。
    江月心虛到躲都不敢躲,隻敢垂眸避開周頌年的視線,然後看到他薄唇微啟,也隻得委委屈屈張嘴,緊接著就聽見男人滿意輕笑。
    周頌年這人真的很得寸進尺,婚姻存續期間還能假裝一下冷淡丈夫,正人君子,離婚後直接裝都不裝了。
    自從被江月坐過一次大腿,自覺享受,之後隻要他有空閑,二人相處的時候,她就必須坐到他腿上;
    在老宅體會過一次投喂的快樂,日常也會時不時手喂她一些甜點羹湯,其他的親密行為更是不勝枚舉,還為了方便,搞出不少指令性舉措。
    就好比現在,他不過輕啟薄唇,江月就得乖乖獻吻。
    被對方吃幹抹淨,大腦缺氧宕機後還得到一句差評:“月月,你還是有點缺乏鍛煉,最起碼肺活量不行。”
    這又不是什麽極限運動!
    江月忍不住在心底吐槽,她眼角的淚也沒了,被周頌年那個死變態全吃走了。
    “月月這麽怕我啊。”
    周頌年捏著她的下巴尖,似笑非笑:“如果你平時也有這麽乖就好了。”
    那樣最起碼不顯得她如今過分殷勤,敏銳的小東西,還挺了解他的。
    江月覺得這又是一個語言陷阱,思索著要怎麽回答,就聽見周頌年說:“月月,你為了跟我離婚,還真是不擇手段。”
    來了來了,送命題來了!
    江月肯定不能承認她是為了離婚才這樣不擇手段。
    她狠狠掐了一把手心,又擠出兩滴淚:“我沒有,都是宋墨挽威脅我的,老公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哦?”
    周頌年笑起來陰惻惻的:“別人威脅你一句,你就跟她合作了,我問你那麽多次,你怎麽不知道跟老公告狀?”
    江月當時哪敢跟他告狀。
    她那時候還以為他愛宋墨挽愛到即便不能說是要死要活,那也是青梅竹馬,打算共度一生。
    哪有蚊子血敢告白月光的狀?
    她怕不是還沒開口,就被周頌年強製消除了。
    更何況江月本來就計劃好了要離婚,宋墨挽送上門來幫忙,她自然順水推舟。
    白嫖來的資源為什麽不用?要不是翻車了,她還得謝謝宋墨挽呢。
    “因為……呃,因為……”
    江月絞盡腦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來之前沒做好心理準備,再加上滿腦子都是那個戴著項圈的噩夢,說實話,不是很有膽子在周頌年麵前演戲。
    奧斯卡小金人溜走,她像個演技奇差的女流量,張嘴就是一通不在劇本內的廢話,閉嘴也落不下淚,手心掐得生疼。
    早知道她就塗點風油精了。
    “因為什麽?”
    周頌年不慌不忙地警告催促:“月月,別對我撒謊,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一直撒謊,那會很令人生氣。”
    “那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江月被這句話酸得倒牙。
    但戲都頂到這了,她也隻能迎難而上,信誓旦旦道:“沒錯,都是我太愛你了,頌年,離婚是我對你的考驗,我想看看我跟集團你更看重哪一個。”
    江月說著,還露出一個苦笑。
    整個人猶如一個思維逆天的戀愛腦,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機到red書上發帖:
    ——“我老公寧可選事業也不選我,他不配擁有真愛,賤男人傷透吾心,我要絕情斷愛。
    雖然他獲得了千億集團,但失去了最愛的我,以後隻能在萬人之上,無人之巔,孤獨終身,這就是我對他的懲罰!狗東西後悔去吧!”
    然後被網友截圖錄屏,從此在互聯網上變成抽象文案獲得永生。
    “事實證明,你沒有。”
    江月忍住別笑出聲,悲傷地說:“比起我,你更看重你的事業,你的錢,我對你來說微不足道。”
    “你為什麽要笑?”
    江月紅著眼眶瞪人。
    周頌年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如果這是江月的計策的話,那她還真挺聰明,知道跟他鬥智鬥勇沒有好結果,就開啟裝可愛路線,靠胡言亂語逗他開心。
    周頌年覺得他還算吃這一套。
    他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在對方惱羞成怒的神情中收斂笑容,故作嚴肅:“你繼續說,讓老公聽聽你是不是在狡辯。”
    “我怎麽會狡辯我說的都是實情。”
    江月攥著他的衣領:“都是因為你不夠愛我,我才這樣的。”
    “所以你跟宋墨挽合作,也是因為覺得老公不夠愛你?”
    周頌年笑盈盈的,江月泄了氣。
    她真討厭他笑麵虎般的模樣,逃避般把頭埋到他懷裏:“你就是不愛我,我要是跟你告狀,你肯定要先教訓我,你今天就是回來教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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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憐,心知肚明要被訓斥,偏偏無處可躲,還得強撐著跑到施刑者身邊,埋在對方懷中乞憐。
    江月知道她隻能在這裏才能獲取安全。
    周頌年也知道。
    所以他消了氣,抱著她:“不教訓你,月月,我說過我很溺愛你,遇到危險你可以躲到我身後,有人威脅你,你應該第一時間跑到老公麵前告狀。”
    “你要跟我說,告訴我欺負你的人是誰,我很疼你,我不會去幫著別人不幫你。”
    “如果那個人是你喜歡的人呢?”
    江月說。
    “我沒有喜歡的人。”
    周頌年低聲哄她:“如果非要類比的話,你會比較重要。”
    “為什麽?”
    江月很疑惑:“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你以前明明說過你不愛我,你讓我不要太貪心,不要過分高看自己,你甚至不讓我去撿別人的花……”
    後麵的話幾乎像是在控訴。
    周頌年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是我的錯誤,月月,有時候我也會誤判形勢。”
    他當時怎麽會知道他時至今日都戒不了癮。
    往日的戒斷措施在現在全化作了生活上的雷區,數年前打出的子彈現在正中他胸口,過不了關他的月月八成得記恨他一輩子。
    “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麽嗎?”
    周頌年覺得他得說點實話,不然被興師問罪的人就要變成他了。
    “我當時在想,為什麽月月要去撿別人的東西,我就在她麵前,她看都不看我,一朵破花,她對我說一句好話,我能給她買一車。
    但月月沒跟我說好聽的話,她一張嘴說的是對不起,好像我們做錯了什麽一樣……”
    “好像她做錯了什麽一樣。”
    周頌年靜靜地看著她,眼神陰暗晦澀:“月月,你有時候真的很會惹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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