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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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漱便把手放下,頭轉向窗外,切了一聲,超大聲“嘟囔”:“真小氣!”
    江奉倒老實:“那我以後上交工資吧。”
    “哥們這你也要內卷嗎?過分了吧,說好的咱們窮人一條心呢?”
    “誰跟你一條心,一邊玩兒去。”
    綠皮大巴車依舊行駛,成功過了幾道高速關卡,江月看到g市知名高速路標在身後漸行漸遠。
    她終於離開了。
    …………………………………………………………
    離開g市的第三個月。
    江月覺得她已經逐步適應了現在的生活。
    她現在居住的地方是南方的某個三線小城市,物價不高,風景不錯,有一片湛藍的海。
    江月在這裏租了套兩百多平的大平層,月租八千八,分上下兩層,上層她住,下層住著的是江奉跟柏漱,每天走到陽台,低頭就能看到春意盎然的花園。
    江奉在家裏閑不住,跳脫得很,最近在外麵找了份工作,朝九晚五,偶爾加班。
    而柏漱神神忽忽的,不知道每天在幹嘛。
    江月懷疑他是打算在這裏重操舊業,雖然這邊有錢人沒有g市多,但私家偵探總是不會缺活。
    即便幾十萬一單的大活接不到,但幾千上萬元的找小三找出軌證據,查查對方名下資產這些小收入總是有的。
    江月懶得管他。
    畢竟柏漱作為室友挺勤快的,也很愛幹淨,每天回家就開始打掃衛生丟垃圾,有空的話還會順便把晚飯給做了。
    唯一的缺點是有些龜毛,可能是職業病吧。
    他會把家裏的所有東西都分門別類歸置好,還會按照顏色深淺來進行整合,但凡有哪一樣出現偏差,柏漱都能糾結很久。
    江月上次不小心撞翻了書,沒有按照順序隨便就擺了回去。
    結果被柏漱跟在後頭怨念地念叨了好幾天,直到給他發了六十六元紅包才獲得安寧。
    “可累死我了。”
    柏漱端著湯鍋往桌子中間放。
    桌上滿滿當當六菜一湯,咕嚕肉,八珍豆腐,蠔油菜心,清蒸黃魚,蜜汁叉燒,蒸排骨,以及一道玉米排骨湯。
    都是好菜,忙活了一下午,柏漱沒聽到想象中的雀躍吵鬧聲,有些不滿。
    他抬起頭,看了眼坐在桌前玩手機的江月,又掃了眼看似正襟危坐,實則偷瞄江月手機的江奉。
    柏漱重重地咳嗽一聲。
    隻發出響來,沒張嘴,怕髒了菜:“吃飯不許玩手機,能不能尊重一下幹活的人?再這樣我就不給你倆煮飯了。”
    江月立刻放下手機,鼓掌:“哇,今天吃這麽好,柏老板您可真會做飯,蓋了帽了,從沒吃過這麽地道的菜。”
    “敷衍。”
    柏漱看向江奉,江奉立刻棒讀:“哇,今天吃這麽好,中間忘了,地道!”
    “哥們你吃點核桃補補腦吧。”
    柏漱冷哼一聲,“記性這麽差,小心以後得老年癡呆。”
    江奉沒回嘴,他是等著吃飯的,不敢得罪廚子。
    柏漱見他不接茬,隻得重重坐到椅子上。
    他手邊放著兩雙碗筷,沒主動發,等著人要。
    可惜江奉早已看穿他的打算,立刻站起身,對著江月笑盈盈的:“姐,我去給你拿碗筷吧。”
    “柏漱哥可能是忙,他把這事給忘了。”
    好心機。
    柏漱決定下次就往江奉的碗裏抹芥末。
    但轉頭江奉又把他手邊的碗拿走了:“你洗不幹淨,我姐吃飯的碗都是要燙過的。”
    挺招人罵,偏偏江奉幫他也燙了碗,柏漱不好發作,隻得在對方把碗筷擺好之後悶頭吃飯。
    江月懶得理他們的之間的小爭端。
    柏漱跟江奉好像天生就不是很對付,有事沒事就要鬥一鬥,前幾次拉著她來評理,江月隻得各打五十大板,結果兩個都跟她鬧,煩都煩死了。
    日子久了,江月也懶得管,反正這倆都惜命,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了,她最多也隻說一句:
    ——“要打去練舞室打。”
    等吃完飯後,三個人都有些暈碳。
    各自坐在椅子上,不是刷手機,就是撐著肚子看天花板。
    江奉歇了一會食,對著江月說:“姐你明天有沒有行程安排?”
    江月搖頭,江奉便說:“後天公司要求我出差,可能要去隔壁省市忙個四五天,你在家要注意安全,不要隨便給別人開門。”
    柏漱接茬:“我覺得家裏挺安全的。”
    “你最不安全。”
    江奉眼睛眯起,帶著警惕審視:“柏漱哥,雖然你人挺好的,但是我姐就一個人在家,男女有別,你這樣不太好吧。”
    言下之意。
    ——‘你要不別住這兒了。’
    柏漱聳聳肩:“弟弟,我什麽人你不知道?給我八個膽我都不敢惹你姐,你有空防著我,不如去防著那幾個沒事就來獻殷勤的鄰居。”
    他說著,又覺得有些好笑:“隔了快一公裏,還能說是鄰居呢。”
    “不過我偷偷去查了,三個人裏有一個條件不錯,k大畢業的律師,家裏還有點小錢,長得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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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漱嘖了一聲,對著江奉笑著說:“恭喜你弟弟,你要有新姐夫了。”
    江奉麵色一瞬間陰沉,但很快又恢複原狀:“真的嗎?”
    他看向江月,依舊在笑:“姐,我怎麽不知道?”
    江月隻淡淡地說:“你聽他耍你玩呢,我沒事給你找姐夫幹嘛?有錢女人是不可能結婚的,我怕男人搶我的錢。”
    結婚對現在的江月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有錢又閑,自身資源已經足夠抵抗外界風險,在這種情況下引進新人,反而容易暴雷。
    誰知道那些男人是奔著她的人來,還是奔著她的錢來?
    為了錢鯊妻,故意借貸幾千萬導致女方負債累累,殺豬盤騙投資,拆白黨騙財騙色……
    周頌年曾經給江月灌輸了不少社會險惡知識,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舉的例子都是真實可查,並且被害方淒慘無比。
    嚇得江月好幾個月不敢亂出門。
    即便現在周頌年不在身邊,江月依舊對這些事非常警惕,甚至複刻不了那些離了婚就到處找小白臉找男模的富婆故事。
    ——她怕對方有備而來,即便不被害,也會怕得病。
    “姐,你在聽我說話嗎?”
    江月聽見江奉的聲音,回過神,笑了笑:“聽著呢,你說你要出差嘛。”
    真該死。
    她怎麽又想到周頌年了?
    這個賤男人真是會陰魂不散,明明都離婚且逃離了,他依舊像一個死不瞑目的鬼一樣纏著她,影響著她的思想,生活,幾乎一切。
    江月甚至在電視上看到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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