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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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七章 凶案
    在江月跟周頌年你來我往,將精神意義上的愛情戰爭,轉化為線下真人快打,並即將達成前夫1鯊夫證道的成就的時候。
    而此時的鄭惠,還在坐車趕來的路上。
    鄭惠死死抓著手上的皮包,指甲在真皮上劃出幾道斑駁痕跡,她嚐試著深呼吸了幾次,但還是沒能緩解緊張情緒。
    早在周頌年離開g市的時候,她跟周澤就收到了消息。
    上層社會就是這樣,父母親人之間隱私其實很少。
    尤其是在信息時代,不管是坐飛機也好,乘高鐵也好,隻要動用了網絡,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更何況他們還動用了線人。
    ——褚冠。
    那小子一份信息兩份賣,賣完周頌年,算了算時間,再加上多方打聽,推測周頌年已經離開了g市。
    於是又果斷把消息再一次賣給了找兒子心切,擔憂不已,急得團團轉的周澤。
    第二份甚至出價比第一份還要昂貴。
    如果周頌年擅長權衡利弊,是壓價的好手。
    那周澤就是鈔能力玩家,不僅買到了消息,甚至還通過各方麵聯線,直接鎖定了江月、或者說周頌年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投資了一家射擊俱樂部。
    這類帶有危險性的娛樂場所是需要審批的。
    有審批,就必然要簽名,有簽名,就有備份,有備份,那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周澤找到了周頌年的所在,於是立即派了人驅車前往。
    而他本人則是去找當地官員喝茶,避免周頌年出了什麽事他來不及打點處理。
    鄭惠則是買通了他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姑媽,你們一家怎麽跟玩碟中諜似的。”
    鄭惠的侄子鄭銘坐在她身邊,忍不住吐槽。
    鄭惠瞪他一眼:“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不爭氣的東西!”
    鄭銘歎氣:“姑媽您可就別折騰了,我爸跟三叔都多大歲數了,早該退休了,別人想上位就讓他們上唄,咱們一家子拿著原始股吃分紅也沒什麽不好。”
    “再說了,頌年哥那脾氣,你別老是招他,前段時間您搬到玫瑰園那邊住,有人到我們跟前試探,還把我爸嚇了一跳,還以為您這把歲數還鬧離婚呢。”
    鄭惠一聽這話,心氣瞬間就下去了。
    她沒有跟鄭家交代回家的原因,但鄭家人未必猜不出來。
    周頌年出車禍,江月生死未卜數個月沒出現在人前。
    薄問雁跟宋玨大鬧離婚,翻臉舉報鬧到要凍結宋玨資產,最後跟宋墨挽合夥分了宋玨小半身家遠走國外,宋玨的建峰集團資金鏈出現狀況股價大跌。
    周頌年跟李建洲、張英奕以及其他企業集團老總高層則是趁機低價收購了不少資產……
    這幾個月裏的大新聞太多了。
    而且幾乎每一件都跟鄭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的兄弟就是再蠢,稍微轉一轉腦子,也能猜出來裏頭點事。
    再結合一下當初被周頌年踹出合作項目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個個連夜去找鄭惠談心,核心思想就一條:“姐姐,我滴個老姐姐,咱們以後能不能別招他了,他收拾不了你,難道還收拾不了我嗎?”
    “大家都一把年紀了,沒必要搞那些事了,頌年要是我兒子,我捧著他都來不及,你看周澤不就幹得挺好?您老逮著他得罪也不是個事啊。”
    話說的或許沒那麽糙。
    上流社會,總是會講點說話的藝術。
    但修辭手法用得再多,也掩蓋不了其中傳遞出來的,認慫的意思。
    甚至還對她的行為表示譴責。
    鄭惠一開始還生氣,但日子久了,也有些後怕。
    畢竟她就周頌年一個兒子,周頌年要是出了事,別人不提,她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
    到時候別說什麽掌權太後的夢。
    怕不是周老爺子一生氣,直接把她算盤砸了,甩一張鑒定為精神病單子,把她丟到北美別墅裏蹲一輩子號子。
    真要出了這種事她後半輩子跟死了沒區別。
    再加上陳琳通風報信,說周頌年去了地下室,還把保險櫃打開走了。
    鄭惠很是嚇了一跳,連忙聯係上人,帶著一堆保鏢,以及鄭家派來監督她,避免她又搞事的侄子鄭銘一同趕往周頌年的所在地。
    其實她現在已經到了這裏差不多兩天。
    隻是心裏不舒服,低不下頭,又怕出事
    原本還在糾結著要什麽時候才上門跟周頌年以及……
    賠罪。
    但人還沒想清楚,就接到消息說周頌年帶著一堆人去了江月家裏,甚至還在道路上拉起了警戒線!
    鄭惠也顧不得麵子,索性帶著侄子跟保鏢去事先打聽到的江月的住處。
    等車一停。
    鄭銘急忙扶著鄭惠下車,被一群人擁簇著往院子裏走。
    門被推開。
    幾個保鏢攔在他們前麵:“不好意思,周總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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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周總難道沒告訴你我是誰?”
    鄭惠冷著臉嗬斥:“都給我讓開!”
    保鏢們不讓,領頭的反而又重複了一句:“周總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入內,請董事長夫人理解。”
    鄭惠不理解。
    鄭惠還抬了抬手,讓她的保鏢也出來,保鏢們有備而來,人手一根電擊棍:
    “今天我非進去不可,要是出了什麽事,大不了我賠錢!”
    “姑媽,沒必要吧……”
    鄭銘看著打成一團的保鏢們,額頭瞬間冒汗,“咱們是來求和的,不是來打仗的……”
    場麵亂成了一鍋粥。
    原本被押著的柏漱總算找到機會掙脫。
    他一眼就看清了鄭惠的模樣,畢竟他就是幹這行的,沒點認人的眼力見怎麽行?
    於是柏漱當機立斷,扯著嗓子喊:“大姐,你兒子帶著那啥進去了,我剛才都聽見響了,你要不進去看看出沒出人命吧!”
    “什麽?!!!”
    這話一出,在場人都愣了。
    鄭銘一抬眼,指著柏漱的方向:“抓住他。”
    不管是真是假,消息都不能讓外人透露出去。
    而柏漱也很精,說完話就直接順著牆爬了出去,騎上摩托車跑路。
    他又不傻。
    鄭惠是周頌年的媽,她得知了這消息,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抓他滅口。
    周頌年帶來的保鏢們,也被柏漱說的話鎮住了。
    抵抗漸漸沒有一開始那麽強烈,有那麽幾分放水的意思。
    他們也很難做,忠心不忠心是一回事,但來的人是boss的自家人,大水衝了龍王廟,別到時候龍王沒事,他們這些小兵全當了炮灰。
    門到底是被推開了。
    鄭銘沒敢進去,在外麵假裝指揮作戰。
    鄭惠罵了他一句,見他不動,也隻得自己推門進了屋。
    一進去,她的鞋就踩到了什麽硬物,低頭一看,差點沒把她心髒病嚇出來。
    是帶血的水果刀!
    鄭惠倒吸了一口涼氣,忍著懼怕哆哆嗦嗦往內走,繞過遮擋視線的置物架,她看見了沙發上的人影。
    一個躺著,一個坐著。
    坐著的那個看著沒什麽傷勢,麵色蒼白、哭哭啼啼的,看的人心慌。
    而躺著的那個……
    ——正是周頌年。
    鄭惠看到周頌年頭被打破了,鮮血流了小半張臉,胸口處黑紅一片,白色的內襯幾乎染成了酒紅色,外圍的地方還發著黃褐……
    他閉著眼,看上去像是走了有一會了。
    再看一眼江月,她似乎意識到有人來了,也不哭了,反而轉頭看向來人。
    她臉上也沾著血!
    眼睛空洞無神,抬了抬起了紅彤彤的手抹了抹淚,結果眼睛底下的皮膚被抹上了不少顏色。
    江月指向了正看著她的鄭惠,在對方眼裏,她甚至還露出了詭異的、宛如變態鯊人狂的愉悅“笑容”。
    鄭惠:“……”
    鄭惠直麵“凶案現場”,嚇得變成了崩裂中的尖叫土撥鼠,連手上抓著的皮包都掉到了地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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