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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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周頌年午夜盯床的第五天。
江月已經給他戴過了兔耳朵、貓耳朵、以及她偷偷購買的覆麵係狐狸麵具。
雖然周頌年無意中流露出的陰惻惻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但麵具遮擋後給人的感覺超級“澀”!
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裝飾,比如金絲眼鏡,無框眼鏡、項圈什麽的……
江月一邊譴責自己:“這樣也太壞了!”
一邊十分誠實地拍照保存了幾百張照片。
並且還在發現他真的毫無察覺之後。
開始肆無忌憚地去摸他的腹肌,人魚線、薄唇、鎖骨、長而密的眼睫毛、骨骼分明的手腕,修長漂亮的手指……
女人總是會被這些小細節吸引。
周頌年這個人是很討厭,但臉跟身體確實很誘人。
尤其是他平時死裝死裝的,總是扞衛著他的上位者權威,常常端著姿態,冷著臉,一副高嶺之花冷淡總裁的模樣,不許她隨便僭越。
即使有時候周頌年故意勾她,那也是隻許江月碰那麽兩下。
一旦她稍有放肆,那他就要找她“算算賬”了。
要不是因為他一直端著,江月才不會這麽稀罕他現在這副模樣,更不會費心去“裝扮”他。
一直到xp徹底大滿足了之後。
江月才稍稍有那麽一點點良心發現。
她開始經常觀察,準確來說是偷窺周頌年的日常。
然後發現周頌年白天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工作上似乎也沒出現什麽失誤。
甚至還因為她老是偷看他,不知道暗地裏腦補了什麽,變得比以前更裝了,一天到晚冷著臉,路過她的時候更是目不斜視,好像看她一眼都嫌煩。
氣得江月每天晚上都偷偷揪他耳朵,掐他的臉。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發現。
最起碼她察覺到,每次她對他冷言冷語的時候,周頌年的手似乎會顫幾下。
每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快速而自然地把手藏起來,然後故意用冷淡的態度來對待她。
陳琳知道了周頌年半夜盯人的事後,在電話裏也跟她說。
“月月,唉,我以前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
陳琳猶豫了一會,才接著說:“周總那時候精神狀態是真的很差,每天晚上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起來,然後像是找什麽東西一樣,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
“一直找到最後一個房間,他才停下,然後在那裏睡一晚,等第二天起來,還囑咐我讓我給你做飯。”
時隔數月,陳琳一想到那畫麵,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你也知道,那時候大家都以為你出了事,就也不敢跟他說什麽,還有幾個員工被嚇到辭職了,因為他半夜往頂樓跑,有幾次直接站到了平台上……”
江月聽了許久。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原來這棟住所,以及她的小別墅裏,那些不能打開超過十五度的窗戶,高層處新修建的欄杆、鐵網、以及各種防護……
有可能不是僅僅隻為了困住她。
而是為了困住另一個人。
“真討厭啊。”
江月在聽完陳琳說的那些事後,拿周頌年取樂的興致都沒有了。
總感覺良心有點痛痛的。
倒不是她對周頌年有多心軟。
而是江月也有過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
要是當初周頌年敢讓她在不舒服的情況下,還戴這些東西,甚至膽敢拍照。
江月肯定半夜偷偷掐死他。
“明明那麽愛裝可憐騙人,為什麽現在跟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江月對著站在她床頭的周頌年說話。
周頌年也不應她,隻是執拗地看著她平時會躺著的地方,像是在找什麽。
不對。
不是在找。
而是他已經找到了,所以要死死地盯著,守著,生怕他守著的珍寶被人奪走,或者逃出他的視線。
江月推測他從尋找變為守候的契機,恰恰源於那天她把他喊醒了。
不然他那天不會欣喜若狂般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一邊嗅聞她的味道,一邊得意地說:
——“月月,我抓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
“周頌年,你到底要幹什麽呀?”
江月問他。
周頌年不回答。
或許這也是回答。
就像他以前說的那樣:“我隻是想看看你……”
隻是他不說,周頌年一如既往地沉默著。
白天他意識清醒,會故意對她冷淡,跟她保持距離,矜持地等她來道歉,等到了夜晚,意識睡去,他的身體便會誠實地到她身邊蹲守。
一直到半夜三點。
周頌年才會心滿意足地離開,回到他的房間安睡。
江月拍照拍膩了,也不想叫醒他,畢竟她也不知道要是再刺激周頌年,會造成什麽結果。
她是懶得再跟他吵架了。
“周頌年你真的麻煩死了。”
江月嘟囔著抱怨。
她有時候覺得周頌年要是一直跟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不會總是提醒他跟她之間的差距,也不會總是希望她遵循他的意願,做他的乖寶貝好女孩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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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她總歸壞不到哪裏去。
就像他說的那樣,掌控欲跟保護欲往往共存,周頌年在沒被踩到底線的時候,往往是帶著幾分溺愛態度來對待她。
所以江月才會一邊想逃離他,一邊又依賴著他。
而且他現在還生病了。
江月難得對周頌年生出幾分心軟。
在某個夜晚,她第一次牽住了無意識的周頌年的手,不再故意擺弄嘲笑他,而是把他推到了床上。
江月做好了準備,暗自決定:‘要是周頌年醒來敢罵她,她就一定要跟他掐架!’
而無意識版的周頌年真非常任人擺布,她拽著他躺到床上,他就真的順從了。
仿佛他的身體早已習慣馴服於她。
隻是眼睛還睜著,表情嚴肅,有些嚇人。
江月皺著眉,她剛才動了動,發現他的視線在跟著她走。
“你是不是在裝?”
她試探性地罵了周頌年兩句,又說:“你再不起來我就去找幾個男人玩玩了。”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訓斥她。
那應該是沒裝了。
一直睜著眼也不是個事。
江月想了想,還是把手蓋到了他的眼睛上。
周頌年的眼睫毛很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生理性眨一下眼,江月覺得手心癢癢的,很別扭。
而且他這樣都不閉眼。
“周頌年你都不累嗎?”
江月抱怨,但她也知道他根本不會回答她。
於是她隻好像以前某幾次被他帶著出差,麵對著連軸轉不知道多少個小時,但還固執地要趁著時間看報表,不肯休息的周頌年一樣。
她輕聲說:“頌年,求求你了,快睡嘛,你累死了誰掙錢給我花呀……”
遮蓋著他眼睛的手心仿佛有蝴蝶在裏麵展翅。
江月猜測是他的眼睛處的皮膚在生理性痙攣顫動,所以眼睫毛一直劃她手心。
她忍不住撤開手,想看看他是不是再一次被她喚醒了。
等手挪開。
周頌年的臉完全暴露出來,鼻梁很高,薄唇,英俊中透著幾分與生俱來的疏離冷淡,睫毛很長。
江月看到他的唇微微上揚,弧度很小。
周頌年閉著眼,平靜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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