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願意可以直接說，我不會強求。”
    祝佳音把枕頭翻過來擋住自己的臉，“我的意思是家裏沒有合適的東西，你明天去領回來。”
    就算不說明年離婚的事情，他們現在又不準備要孩子！
    沈庭川聽明白她的意思。
    臉上多了幾分淺淺的笑容。
    翌日。
    沈庭川剛從研究所的醫務部門回來，就遇上了在門口摘青菜的齊敬。
    這兩天不用上班，齊敬穿的就和一個流浪漢似的，身上的衣服還破了不少洞，下麵穿著一雙不配套的拖鞋。
    沈庭川看了最後欲言又止，“你就不能穿得像個人？嫂子也不管你？”
    胥方自己是個裁縫，整個院子的人都喜歡找她做點衣服，齊敬卻整天穿成這樣。
    齊敬把嘴邊的煙頭拿下來，“你不懂，我就喜歡穿這個，舒服！你嫂子給我做的那些衣服我都不愛穿！”
    平時要上班都穿製服，齊敬好不容易能把自己寶貝的破爛衣服穿回來！
    沈庭川看著，萬分嫌棄。
    “滾回去換件衣服，院子裏還有這麽多女同誌。”
    “我說你以前也不管我穿什麽，你現在管我幹啥？”
    沈庭川幽幽地看著他，齊敬一拍腦門，“哦，你是擔心弟妹看見我穿這一身衣服？你不會還吃醋吧？”
    沈庭川居然是這種人！沒看出來啊！
    雖然他齊敬也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但是和沈庭川這種長了一張婊子臉的青年才俊還是不一樣的。
    就沈庭川這張臉，沒啥被他們單位的男同誌嫉妒。
    試一下雖然說他長了張婊子臉，但誰不想長成他這樣？
    食堂大媽都願意多給打兩勺肉！
    沈庭川毫不客氣，“我是怕她看到以後覺得辣眼睛。”
    齊敬：“……”
    “誒我說你手上拿的什麽？去領的計生用品啊？那你可得省著點用，一年就這麽點！”
    沈庭川看著手裏拿著的五六個包裝袋，“一年？”
    “是啊！那邊的估計看你是新婚還給你多拿了幾個，這玩意兒得洗幹淨之後反複用，你可以省著點！”
    齊敬將嘴邊的煙換了一邊，嘿嘿一笑。
    “不過我看你倆新婚，這點估計不夠用。我和你嫂子剛結婚那會兒也不夠用，還是去鎮上買的藥。”
    吃藥畢竟對身體不好，沈庭川打算采用這個建議。
    沈庭川將拿回來的東西放好，找齊敬借車先去了一趟單位。
    家屬院離研究所不算遠，騎車就五分鍾的路。
    敲門進了劉局的辦公室，沈庭川進去後劉局正在接聽電話，用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這件事情我們在調查，那個劉大柱應該和境外的間諜勢力有勾結，因為他和我們單位的盧風同誌有一些聯係，我們合理懷疑盧風也參與到了這些事件中。”
    “是是，目前沒有走漏風聲，請組織放心。”
    接完電話以後，劉局臉上的表情都快擰成麻花了。
    沈庭川站起來，“上麵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還沒有！你怎麽看？”
    沈庭川麵無表情開口，“我認為盧風應該和境外勢力沒有關係。”
    劉局有些意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年輕人。
    “首先，盧風個人的人品沒有問題，隻是爭強好鬥，且沒有什麽本事。如果勾結境外勢力，多半是想去別國工作，他要是離開了我國，就他的本事活不下去。”
    劉局：“……”
    這話說的真情實感，但是聽著怎麽就這麽紮心呢？
    不就是說盧風就算有野心也沒有本事嗎？
    要是離開了盧參謀長，盧風確實隻能做一個平平無奇的研究員。
    沈庭川：“其次，盧風給的錢並不足夠讓劉大柱償還所有的賭債，對於賭徒而言，錢是永遠不會夠的。”
    “他明顯是找到了新的勢力，盧風也不會愚蠢到花幾百塊錢來買我高中時期的筆記本。”
    “最後，盧風如果有本事和境外的間諜勢力有所勾結，那也不至於連我手裏的真實數據都拿不到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意思。
    盧風沒有那個本事和境外勢力勾結！
    劉局聽著沈庭川毫不客氣的評論盧風一文不值的科研實力，和雖然差勁但是不是無藥可救的人品，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目前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你也先別聲張！今天叫你來還有別的事情，聽說你弟弟妹妹已經入學了？”
    “是。昨天剛去上學，今天準備去接他們。”
    劉局老謀深算的笑了笑，“你這是去接兩個孩子，還是去接你媳婦下班？我可是聽說你媳婦也去學校教書了？那群皮猴子可不好對付，你確定你媳婦應對的過來？”
    沈庭川嚴肅道：“我，她都可以應付。一群高中生而已，不算困難。”
    劉局：“……”
    從見到沈庭川開始，劉局就認為這是一個少年老成，運籌帷幄的年輕人。
    這麽不動聲色又明顯的偏愛，倒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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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局喝了兩口茶笑了幾聲，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是要讓你好好謝謝你弟弟，沈遠山小同學！我們家育才昨天晚上回家跟我說了，他看不見黑板又不敢告訴老師，是沈遠山小同學一直在堅持跟他說黑板上的內容，害怕你們責怪他，特意讓我跟你說一聲。昨天晚上沒打孩子吧？”
    沈庭川也是剛知道原來劉育才居然是劉局的孫子。
    “沒打，就是讓他罰站了一晚上。”
    “這怎麽行？育才這孩子靦腆內向，也不知道隨了誰！這件事情要多謝你們家遠山！下次讓孩子來家裏吃飯，我要好好感謝他！”
    沈庭川點點頭，“我會轉告他。”
    附屬學校，祝佳音抱著書本進了高一一班。
    剛一走進教室，紙飛機就落在了祝佳音腳邊，教室裏一片雞飛狗跳，還有人對著走進來的祝佳音吹口哨！
    “這是新來的老師？行不行啊！”
    “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這確定能教書？”
    祝佳音彎腰撿起來落在旁邊的紙飛機，教室裏的學生安靜下來。
    她將紙飛機打開，是一張學生的物理試卷，“齊流海，三十五分，這是哪位同學？”
    這名字起的……還挺有個性的。
    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男生歪歪扭扭站起來，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
    “是我，老師有什麽意見嗎？”
    看得出來，這群學生對祝佳音的到來非常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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