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蕭然再也忍不住，指著吳長風，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快出來了。
    “吳長老！”
    “哎喲，吳長老，你這是怎麽了？”
    蕭然一邊笑，一邊走到吳長風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戲謔與嘲弄。
    “我剛才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哪家的狗不長眼，被人打飛了呢。”
    “走近一瞧，嘿，這不是我們慎刑堂威風八麵、說一不二的吳長老嗎？”
    “怎麽搞成這副德行了？”
    蕭然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吳長風的肩膀，笑眯眯地問道：“說吧，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本聖子，本聖子替你做主！”
    吳長風被蕭然這番話，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髒六腑都在冒煙。
    “蕭然！！”
    他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眼神怨毒得能殺人。
    “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
    “你私自帶回一個來曆不明的散修，還挪用宗門十萬極品靈石供其修煉！你可知罪？！”
    吳長風試圖反咬一口，用宗門規矩來壓人。
    “哦？”
    蕭然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吳長老，你這話說的，本聖子可就聽不懂了。”
    “陳洛長老，是我親自請回來的客卿長老，身份尊貴，已記錄在冊。怎麽就成了來曆不明的散修了？”
    “至於那十萬極品靈石……”
    蕭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淡淡道：“那是本聖子動用權限，贈予陳長老的見麵禮。我身為聖子，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吧？”
    “還是說……”
    蕭然的眼神，猛地一冷。
    “你吳長風，覺得本聖子，沒資格處置這點資源？”
    “你……！”
    吳長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聖子，的確有這個權限。
    但他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
    “他一個金丹中期，憑什麽？！”
    吳長風不甘地怒吼。
    “就憑他能讓自己的妖寵，一巴掌把你這個金丹巔峰，抽得像條死狗。”
    蕭然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全場，一片嘩然。
    這句話，太狠了。
    這簡直就是把吳長風的臉，按在地上，用腳底板來回地碾！
    吳長風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羞憤欲絕。
    “蕭然！你！你這是在挑釁我慎刑堂的威嚴！”
    “挑釁？”
    蕭然笑了，笑得無比燦爛。
    “對。”
    “我就是挑釁，你能奈我何？”
    他向前一步，俯視著地上的吳長風，一字一頓，聲音冰冷刺骨。
    “吳長風，你給我聽好了。”
    “陳洛，是我蕭然的人！”
    “今天，你動他，就是動我！”
    “別說你隻是慎刑堂的一條狗，就算是你主子姬無雙親至，想動我的人，也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轟！
    一股屬於聖子的威嚴，轟然爆發！
    在場所有弟子，心神劇震，紛紛低頭，不敢直視。
    吳長風在這股威壓之下，隻覺得神魂都在顫抖，那點反抗的心思，瞬間被碾得粉碎。
    他看著眼前的蕭然，第一次，從這個他一直瞧不起的聖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名為霸道的氣魄！
    這還是那個處處被姬明霜壓製，隻能隱忍的蕭然嗎？
    什麽時候，他變得如此強勢了？
    蕭然不再理會地上如同爛泥的吳長風，轉身，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所有看熱鬧的弟子，聲音，傳遍四方。
    “從今日起，陳洛，便是我天衍聖地客卿長老。”
    “見他，如見我！”
    “誰若敢再來聽風苑放肆……”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吳長風，便是下場！”
    蕭然的聲音，如同一柄淬了寒冰的利劍，狠狠地紮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底。
    狂！
    太狂了！
    這還是那個平日裏溫文爾雅，甚至有些隱忍退讓的聖子殿下嗎？
    所有弟子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那句“吳長風，便是下場”，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與血腥！
    地上的吳長風，一張老臉漲成了紫紅色，血氣上湧，又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想反駁，想怒罵，想將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碎屍萬段。
    可當他對上蕭然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眸時，所有的怒火，瞬間被一盆冰水澆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深入骨髓的寒意與恐懼。
    他知道。
    蕭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敢！
    在眾目睽睽之下，吳長風知道，自己今天這張老臉，是徹底丟盡了。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動作，狼狽得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野狗。
    他怨毒地看了一眼蕭然，又看了一眼那緊閉的聽風苑大門，仿佛要將這兩個地方，刻進自己的骨子裏。
    然後，他一言不發，拖著重傷的身軀，化作一道流光，頭也不回地朝著慎刑堂的方向狼狽逃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筆賬，他記下了！
    他要回去稟報堂主！
    他要讓蕭然，讓那個叫陳洛的小子，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看著吳長風落荒而逃的背影，蕭然臉上的冰冷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尤其是告訴姬無雙那條老狗。
    陳洛，他保了！
    想動？
    那就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
    慎刑堂。
    陰冷，死寂。
    整座大殿，都籠罩在一片化不開的黑暗之中，隻有牆壁上那些幽綠色的鬼火，在不知疲倦地跳動著，投下斑駁扭曲的影子。
    姬無雙斜倚在黑晶王座上，聽著殿下吳長風添油加醋的哭訴，那張妖異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那雙深淵般的黑眸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你說……你被他的一隻妖寵，一巴掌扇飛了？”
    姬無雙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
    “是！堂主！”吳長風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將自己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展示給姬無雙看，“那……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妖寵！屬下懷疑，那是一頭……元嬰境界的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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