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趙佶憤怒地轉身，臉上的殺色溢於言表，“江離，你到底想要老夫怎樣？”
    隻見江離聳了聳肩，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沒什麽，隻是想跟你清算一波；免得你那複辟之心再起。”
    話音落下，附近圍觀的大臣們各個瞠目結舌，滿麵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狂熱與意外。
    本以為今日當眾斬殺趙佶的勢力時，以為江離已經很勇猛了！
    沒想到他還真的勇到當麵彈劾太上皇！
    難道，今日？
    此時，江離看向趙桓。
    趙桓的臉上也閃爍過一抹無奈。
    “江兄，他畢竟是我的父皇，若我再對他目無尊長；我以後真怕那些文臣的筆杆子。”
    江離一臉凝重地輕聲解釋：
    “我敬你改頭換麵，已經覺醒；才替你做事的。”
    “老哥，我對你的位置沒任何留戀；我要的是大宋安平；而非歹人作亂；我誌向是金國，西夏，然後是海外之地。”
    “若太上皇這事不解決，以後他在朝廷上的話語權還是很重；你的權利依舊收不回。”
    “我以後做起事來瞻前顧後。”
    “就算我今天不對他做些什麽，但你起碼也要削減他的權利。”
    “讓那些想站在太上皇那邊的武將與文臣心中有個底——跟你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聽到這話，趙桓方才明白江離的良苦用心，心中下了狠心：“老弟你去做，哥支持你。”
    失去了心腹們的幫言，太上皇趙佶臉色無比陰鬱，他渴望地望著趙構。
    可趙構卻無動於衷。
    康王趙構何嚐不知曉自己父皇所做的昏庸之事呢？
    目視江離，趙佶冷哼一聲：“天下哪個皇帝沒犯過錯；我雖犯過錯；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聞言，江離一愣，隨即捧腹大笑，“你真是死不悔改；簡直笑話！”
    “既然你臉皮如此之厚，那麽我也不留情麵了。”
    “你的罪責一：寵信奸作，禍亂朝綱。”
    “重用蔡京、童貫等佞臣，縱容其賣官賣爵、打擊異己。”
    “後來蔡京借‘紹述新法’之名排斥忠良，導致朝政烏煙瘴氣。”
    “童貫等宦官直接繞過中書省起草詔書，架空朝廷製度。”
    “如此一來，你失去了大部分權利——以至於你想做什麽，你卻都無計可施。”
    “你的罪責二：奢靡無度，壓榨民力。”
    “你為了滿足個人藝術愛好，在全國大興土木修建道觀園林，強征‘花石綱’運奇石異木，致使百姓傾家蕩產；惹得百姓不滿；導致起義。”
    “確實，你藝術方麵不錯，但朝政方麵一塌糊塗！”
    “你默許蔡京以‘修宮錢’等名目橫征暴斂，甚至公開標價售賣官職，加劇官場腐敗。”
    “你的罪責三：自大——聯金滅遼的戰略失誤。”
    “你無視‘唇亡齒寒’的警告，執意聯合金國攻打遼國。”
    “金滅遼後順勢南侵，暴露宋朝軍備空虛，直接引發‘靖康之變’。”
    講述到此，江離語氣加重，“以防萬一你不懂什麽叫【靖康之變】，正是七天前的汴京之戰。”
    “你臨戰怯懦，自毀長城。”
    “金軍首次兵臨汴京時，你為求安穩與和平，慌亂中承諾【任何條件均可接受】。”
    “之後你囚禁主戰派將領李綱、仲師道，削弱守城力量。”
    “如果汴京之戰無我出現的話，明年，也就是公元紀年法1127年，你會導致汴京陷落。”
    “你和趙桓及宗室三千餘人被俘北遷。”
    “這樣的事情將會被後人們記錄為【靖康之恥】。”
    隨著江離慷慨激昂、抑揚頓挫的聲音落下。
    李綱、仲師道兩位大臣咬牙切齒，他們感同身受。
    他們在去年就極力主戰，結果太上皇趙佶為了自保求和，囚禁了自己。
    若非金軍二次進攻大宋，戰場需要指揮。
    恐怕到如今，他們都難以被放出大牢。
    隨著各種劣跡事跡的出現，武將文臣們各個敵視著趙佶。
    若非江離訴說，他們一時半會真難屢清趙佶的破事。
    有江離的撐腰，距離中心較遠的小官們倒是無所畏懼地暢所欲言。
    “是啊，將師講得沒錯。”
    “我們在朝多年；他確實是這樣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們自己替他完成的。”
    “對，感覺放條我家大黃放那位置上，大黃看見敵人搶他領地，大黃都得對敵人狗吠兩聲然後上去撕咬；結果太上皇就夾著尾巴搖尾乞憐。”
    “...”
    江離望向康王趙構，他也一臉憋屈與尷尬，“此時康王怎麽不替你父皇辯解了？”
    康王趙構臉色陰沉至極。
    他確實不想替父皇辯解。
    真話難聽，實則這些破事確實是父皇的所作所為。
    “哼！”
    看著現場口誅筆伐的聲討，隻見身穿帝袍的趙佶老頭麵色通紅，胖拳緊握，大口喘著粗氣，被江離的直白之言氣得渾身顫抖。
    “你！！！”
    江離抬腳，跨步走上前，與之麵對麵。
    “以為這就受不了了？”
    “接下來的你更沒臉見太祖趙匡胤。”
    “若這次汴京之戰沒有我的到來與改變，家師已經告知了作為弟子的我，有關你的所有事跡。”
    “金天會六年（1128年）八月，也就是兩年後的金國。”
    “靖康之戰無我之後你們的狀況——”
    “被俘的趙佶、還有趙桓、以及鄭太後、朱皇後、韋賢妃等一幹‘我大宋皇室成員’，被押送到了金國上京。”
    “八月二十四日，金太宗：完顏晟舉行了盛大的獻俘儀式。”
    “宋徽宗，哦對了，宋徽宗是你死的廟號；而宋欽宗則是趙桓老哥死後的廟號。”
    “你們以及皇家一眾等人被要求脫去上衣，披著及腰的羊皮，像羊一樣進入金太祖廟行投降行跪伏禮，那便是整個的投降流程，被稱為‘牽羊禮’。”
    “你們的妻女，以及一眾皇室，都會被金軍所欺辱與玩樂；由於過於變態與惡心，還是不講了，給趙桓老哥一點麵子。”
    講述到這，江離平靜地環視一圈目瞪口呆的趙桓，康王，張叔夜以及李綱等人。
    “不止皇室，還有你們，你，你，還有你。”
    他絲毫不在意眾人是否相信，自顧自地講述：
    “許多比投降的男兒有血性的後宮都選擇了自殺。”
    “女性代表：朱皇後。”
    說到此，他望向趙桓身後身穿紅袍，且麵容白皙，模樣端莊儒雅的皇後。
    “到時候朱璉皇後為了保住自己最後的貞潔，當晚就跳進了池塘之內自盡身亡。”
    “她一介女流，替大宋保留了王室最後一點尊嚴，當時朱璉皇後年僅26歲。死後追諡，流芳千古。”
    說到此，他一臉鄙視地看著已經傻眼，震撼，不可思議的趙佶。
    “朱皇後本以為用死能喚醒你們的血性。”
    “可你為了苟且偷生，在金國受‘牽羊禮’之辱後，卻為苟活；之後與金國女人9年生14子女，之後民間譏你‘屈膝求生’。”
    “甚至更過分的是，趙佶你，被金軍虐待之際，據傳聞——金軍有喜龍陽之好兵卒多名，在你被多名龍陽之好的兵卒強暴多次後；甚至數次主動暗示與虐待你的金軍要求繼續發生關係。”
    江離撒了個謊。
    9真1假，故意惡心趙佶。
    誰讓太上皇趙佶之前如此惡心人呢？
    而這些話，在趙佶耳中，令趙佶瞠目結舌的同時更是臉色鐵青，屈辱至極。
    “你，一派胡言！”
    “我不可能那樣，這都是你編的，故意抹黑皇家之人；我要判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