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賓娜？你的意思是，無畏契約組織的首領是薩賓娜？”
    維斯將身子往前挪了幾寸，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啊不，組織的首領其實是煉獄。我其實不怎麽會審訊人，所以你自便就好。”
    林翰發現，他說的話似乎有點太多了。
    這違背了正常的審訊者與被審訊者應有的關係。
    所以他隻好實話實說，盡量先控製住維斯就好。
    “哦？這麽誠實？那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無畏契約組織成立的目的，主要是什麽？”
    維斯挑了挑眉道。
    關於無畏契約的初衷，林翰還是略知一二的。
    於是他點了下頭道：
    “遏製源晶的不正確發展，同時，盡可能減少王國公司給民眾帶來的荼毒。”
    “原來這麽多年過去了，薩賓娜還在堅持走她的老路...”
    維斯聲音悠長地自語了一句。
    兩人之間的氣氛重歸沉默。
    林翰不知道他在維斯對麵坐了多久。
    這期間，他嚐試過玩手機、摳指甲、掰手指等一切可以消磨時間的行為，但就是沒有等到幽影的回來。
    直到某一刻，維斯仿佛下定了決心，突然用她的機械音，一字一頓地告知林翰道：
    “如果薩賓娜也在，那我願意加入無畏契約組織。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全新的研究思路，幫助阿爾法地球，早日脫離王國公司的過分管控。”
    對於這個回答，林翰非常驚奇。
    他一句話都沒說，對方怎麽突然投誠了？
    難道，實話實說也能激發一個人的羞恥心？
    他愣了好半天，才結巴地開口道：
    “啊，這樣嗎，好，我，我去給你找煉獄！”
    維斯則是又補充了一句：
    “不必了。我隻是給無畏契約提供技術支持，至於立場，別想著把我徹底收編。”
    “可是這...”
    林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這維斯，分明就是完完全全的傲嬌黑暗型人格嘛！
    她努力想要用言語，把自己包裝的很完美。
    可一旦牽連到仇恨，她還是難以忘卻十年來痛苦的牢獄生活。
    但縱然這樣，她卻並不願意完全服從於無畏契約的管製。
    除了傲嬌之外，林翰想不出來第二個合適的形容詞。
    “那我現在怎麽辦？”
    “如果沒錯的話，組織的管理者，就是最開始露麵的那個老頭吧？
    帶我去找他吧，我親自會會他。”
    不是，那不還是要去找煉獄嗎！這還要拐個彎嗎？
    純純黑暗反對型人格是吧！
    林翰在心裏訴苦道。
    維斯說完後起身，催動金屬藤蔓，輕而易舉便打開了隔離在審訊室中間的鐵柵欄。
    隨後她大搖大擺地走出，完全不像是一個囚犯該表現出來的樣子。
    林翰雖然答應了，但考慮到維斯可能帶來的威脅，他依然喚出了自己的寒冰飛刃，環繞在身邊一圈，也順帶壓製下維斯的氣焰。
    ......
    “好無聊，好無聊！為什麽當秘密組織的特工，就不讓我出去玩了啊？”
    暮蝶四肢展開，仰麵躺在床上，不停地抱怨著。
    “劇本殺跑團固然很有意思，但是好難湊到那麽多人都有空啊！
    算了，出去轉轉，說不定基地內部還有什麽好玩的。”
    暮蝶歎了一口氣，起身穿好外套，就往外走去。
    但她剛一開門，卻碰到了正好在休息室整理文件的奇樂。
    “啊，奇樂，你好啊，要和我一起玩嗎？”
    暮蝶興致大起，迅速跑過去搭訕道。
    奇樂卻抱歉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哈，暮蝶，最近研究進行到關鍵步驟呢，不能陪你玩哦！”
    “好吧，那我去找別人。”
    說著，暮蝶就要繼續往外跑。
    但這時，奇樂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對著暮蝶的背影呼喊道：
    “對了，蝰蛇女士說她有事找你，反正你閑著沒事，要不去找一下她？”
    暮蝶跑動的腳步停下了片刻。
    蝰蛇？那個一直待在永遠一股怪味的實驗室裏的老女人？
    對了，是蓋亞神樹的能量塊研究出結果了吧？
    算了，就當是幫林翰先生了，我就勉為其難地過去看看吧！
    在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搏鬥後，暮蝶最後還是來到了蝰蛇的實驗室門口。
    但這次，暮蝶剛把她的雀斑臉湊上去，連一句話都還沒說，門竟然直接開了。
    見到暮蝶的到來，蝰蛇很是興奮：
    “暮蝶，你來了？”
    “嗯，蝰蛇女士，讓我猜猜，是不是能量塊的研究出結果了？”
    為了加快對話進度，暮蝶主動搶著問道。
    “沒錯。而且不光如此，我還發現了一些它和永生不滅相關聯的秘密。”
    “永生不滅？你的意思是，能量塊真的有生命，甚至可以無限性延續？！”
    暮蝶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惡魔犄角。
    但是，當時年幼無知的她，向惡魔出賣了一半的靈魂，於是才意外獲得了如今永生不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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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壽命無限，這些年，她也一直在探尋有關自己永生不滅的秘密。
    結果因為一個意外的能量塊，竟然發現了相關的線索？
    “因為時間緊迫，我就簡單告訴你吧。”
    蝰蛇直視著暮蝶道。
    “你取下來的這塊能量塊，確實蘊含著真正的蓋亞能量。
    我查閱了很多古籍，上麵對於蓋亞神樹的記載，大多都說，它的誕生來源於一種不知名的礦物力量。
    現在看來，能夠徹底改變一個生物原本結構的，恐怕隻有源晶能做到。”
    暮蝶雖然從小在圖書館泡著，可是圖書館壓根不教任何有關科研的知識。
    所以即便她能聽懂，也基本都是少數。
    蝰蛇卻不管不顧，繼續進行著講述：
    “既然蓋亞能量可以令人長生不老，那麽想來，源晶應該是擁有等同的力量，隻是亟待開發。
    我說這麽多，隻是為了向你求證一點：
    你之前說，林翰先生和這團蓋亞能量塊之間有排斥反應，是真的嗎？”
    到了最後一句，暮蝶總算能聽得明白點了。
    她雙手插兜，歪著嘴思索道：
    “好像，是吧。主要當時林翰先生一直拚命捂著胸口，而且表情也很痛苦...
    我說不清那是不是排異反應，但是等我把能量塊割下來以後，一切又回歸正常了。”
    蝰蛇品味了一下暮蝶的話語，重重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在林翰先生的體內，同樣蘊含有流動的蓋亞能量。”
    “體內...蓋亞能量？！蝰蛇女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研究上有一個特性，叫同性相斥。隻有相同屬性的活性能量接觸，才會發生排異反應。
    之所以你把能量塊割下來以後就不再排異了，是因為能量塊的生命終結了，由樹上的活物變成了死物。
    想要驗證這個理論很簡單，隻需要暮蝶小姐，你去幫我取一點林翰的血來，我們一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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