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林翰很不願意相信，不過既然捷風都這麽說了，林翰也決定過去看看。
    正好還沒跟芮娜搭上過話，沒準這是個增進好感度的絕佳機會呢？
    而在捷風無微不至的貼心照料下，幾乎是當天夜幕降臨前，林翰就感覺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不少力氣。
    不過，為了搞清楚到底自己的體內有多少種不同的能量，在前往芮娜的源能避難所之前，林翰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詢問係統。
    他支開了捷風，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開始對著係統發問：
    “係統，在我的體內，到底有多少種不同的能量？是不是不同技能描述中，所消耗的能量類別還各有不同？”
    “就宿主剛才提出的問題，本係統並不能完全解答，不過我會盡力告知我所知道的內容。
    首先，宿主的身體狀況，為毫無疑問的完美靈魂體形態。
    這個形態的存在，為宿主提供了免疫死亡、免疫子彈、以及將子彈轉化為體內能量的能力。
    宿主目前所擁有的技能中，除去‘破障之凰’，剩下的所有技能消耗的均為體內能量。
    這個包括範圍中，同樣包括宿主的最終殺傷技‘藍焰震波’。”
    藍焰震波……合計著那個爆炸反彈波還有名字啊！我以為是應激之下就會自動啟動呢！
    林翰微微汗顏。
    不過聽到這，他也算是基本理解自身能量的基本來源了。
    簡單來說，他整副身軀都可以被理解為一台永遠不會報廢的能量轉化器，不論襲來多少子彈，都可以把子彈攜帶的能量化為自身所用。
    而相應的，一旦對方發現了這個問題，不再朝他射出子彈，他的能量就會停止增加。
    “那你剛才說，破障之凰所用的能量不是普通能量？那是什麽東西？”
    “除了靈魂體形態，據我所知，宿主的體內，還生活著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惡魔喚名為蓋亞，長有七頭十臂，擅長吞噬敵人的生命能量，並且也十分樂意和宿主做出等價交換。”
    “！！！”
    林翰一下子在床上打了個寒顫。
    惡魔！
    名字還剛好叫做蓋亞！
    “也就是說，破障之凰所使用的能量，來源於蓋亞惡魔所提供的蓋亞能量？可是我為什麽從來沒有感覺到，體內居住著這樣一個惡魔？而且再說了，我不是和蓋亞神樹存在排異反應嗎，這又是為什麽？”
    林翰忙問道。
    在有了蝰蛇這樣一段驚險的經曆後，林翰真是感覺，他在這個世界上，每走一步都顯得有些如履薄冰。
    “蓋亞惡魔每隔數百年才會降臨人間一次，並且隨機附身在一名它認為戰鬥力足夠強大的人身上。它所擁有的生命能量約等於無窮盡，但需要宿主不斷殺敵，它才願意為宿主持續性提供能量，這便是等價交換的意義所在。
    若是一次性使用過多生命能量，將會出現反噬，蓋亞惡魔將會吞噬宿主。至於排異反應，本係統沒有接入相關的專業研究知識，並不清楚。”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這樣子，到底算不算真正的源能者？”
    “宿主隻能使用係統贈予的源能技能，暫時仍未覺醒屬於自己的源能，所以宿主的身份當前仍為非源能者。”
    不是源能者...
    林翰心裏默念了一遍。
    係統是不可能騙人的，這點林翰非常清楚。
    可如果我是非源能者，為什麽反源晶抑製劑能對我起直接作用？
    源晶，實在是一個難以被快速弄明白的資源。
    ...
    第二天睡醒後，盡管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但林翰還是跟著捷風，來到了所謂的源能避難所門口。
    照理來說，像避難所這種設施，因為是要保護平民，應該會有著非常嚴格的管理製度之類的，再不濟也應該有不少門禁。
    但現實情況是，避難所甚至連一扇完整的大門都沒有，就更別說什麽戒備森嚴的話了。
    “捷風，你對芮娜的了解...有多少？”
    站在簡陋、甚至有些破舊的避難所門口，林翰突然有點害怕直麵芮娜。
    拋開玩芮娜的多半是炸魚○不談，芮娜的個人性格，就比較偏向於冷淡。
    在背景故事裏，她除了比較關照同樣會講墨西哥語的小弟弟蓋可，對其他大部分人，都持一種不算那麽友好的態度。
    除了比她更強大的源能者，幾乎沒什麽人可以得到她的賞識。
    捷風裝模作樣捏了捏下巴道：
    “差不多吧，芮娜姐姐平時對我們都挺好的，我們都知道她有個重病的妹妹。
    所以很多時候，她不在組織裏麵待著，經常出去自己接私人任務，賺取外快，來給她的妹妹露西亞治病。
    煉獄也知道這種情況，而且基本上持默許的態度。芮娜姐姐性格其實還是蠻好的，就挺溫柔的吧對我們年輕特工，而且戰鬥力也很強……”
    捷風一說，頗有一種滔滔不絕的味道。
    林翰見狀，隻好打斷了捷風的話語，隨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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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韓善宇，既然你和她關係不錯，那我見到她了，我就說是你把我介紹到這來的哦！”
    說罷，林翰就快速往避難所內走去。
    捷風立在原地回想著，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忙邊跑邊說道：
    “哎呀，林翰，我沒那麽說，人家沒準跟我沒那麽熟……”
    可是林翰走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拉開了捷風一大段距離。
    而捷風的聲音，傳到空曠的避難所內，不由得激起陣陣回聲。
    而這回聲還沒有徹底響徹完畢，從一旁的房間裏，竟然走出來一個氣勢洶洶、身著一身深紫色裝束的高挑女人！
    女人的左臂上有大量暗色的紋身，紫色的眼眸深邃而銳利，腳上高跟鞋所踏出的每一聲，仿佛都極具壓迫感。
    即便是第一時間沒有看到全臉，林翰第一時間也足以認出，這正是他此次前來要尋找的目標，無畏契約組織第11號特工，芮娜！
    而林翰，此刻就站在過道中央，恰巧擋住了芮娜想要過去的路。
    “哦？新麵孔？”芮娜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有了麵對維斯的經驗，這次麵對同樣壓迫感十足的芮娜，林翰說話沒有再結結巴巴：
    “芮娜女士，你好。我早就不是新麵孔了，半個月前你就見過我。那時候的迎新會議上，加入無畏契約的新特工，第25號，代號暗割。”
    “暗割？好名字。我最近有段時間沒在組織待過，對你確實不大熟悉。不過，暗割先生，你為什麽會找到這裏來？”
    林翰想了想，還是沒直接把捷風拉出來當擋箭牌。
    捷風的腳步還遠遠地落在後麵，如果現在就讓芮娜知道了還有旁人的存在，或許就有好多話題不能談了。
    於是思索片刻後，他說道：
    “我在源能控製上出現了一些問題，聽賢者說你有解決辦法，就想過來碰碰運氣。”
    “碰碰運氣？那你還真找對了。跟我來吧，我們去房內看看，你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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