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王國公司民生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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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驗證自己心裏的想法,林翰直接突兀地伸出胳膊,攔住了其中一個很眼熟的路人。
    “布洛芬,你這麽急,是要幹嘛去?”
    此人是一個白皮卷毛、有一雙碧藍色眼睛的帥氣小夥,還和林翰在菲律賓有過一麵之緣。
    名叫布洛芬·賽文虎克。
    布洛芬的神情很是呆滯,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林翰,而且是徑直往前走,似乎想要直接頂著林翰的胳膊,從這裏走過去。
    林翰是不怕疼的,為了得知真相,他也用出了全力,一定要把布洛芬攔在這裏。
    很快,布洛芬的肩胛撞上了林翰的胳膊。
    但是布洛芬依舊快速擺動雙臂,腿上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還要繼續往前走。
    兩方就這麽僵持了大概十秒鍾,布洛芬終於不再嚐試往前走了。
    他停了下來,機械地後退兩步,繞過林翰的胳膊,還想繼續往前走,嘴裏還出神地念叨著:
    “不能錯過秦·米迪的演唱會,不能錯過...”
    林翰瞬間醒悟。
    這種情況下,不采用點非常規措施,恐怕是留不下布洛芬了。
    他也不管其他旁人的目光了,直接激發指間的雷電源能,用一道精準的雷電束,將布洛芬控製在了原地,同時丟出一顆劇毒捕網,進一步限製布洛芬的位置!
    在林翰接連投資了兩個技能後,終於,布洛芬不動了。
    但是,卻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動了。
    他直直栽倒在了地上,臉深深埋在地裏,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而即便是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這些路人仍然各走各的,好像根本就看不見。
    “這些人...恐怕全都死了。”
    林翰俯下身去,探了下布洛芬的鼻息,發現早就沒了溫度,最後給出了一個結論。
    “我們之所以感覺詭異,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沒有自主活動,就像是被無數根線操縱著的提線木偶,隻會機械地執行前往演唱會的命令。”
    不死鳥全身瞬間冷汗直冒。
    “演...演唱會?!難道是我妹妹瑪麗...”
    他話剛出口,才意識到賢者或許根本不知道他曾經和妹妹通過電話。
    於是他自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道:
    “我說錯了,我不認識什麽瑪麗,對不起賢者。”
    賢者卻是搖了下頭:
    “來這裏之前,林翰就已經把事情全告訴我了。我之前確實對你們要求是太嚴格了,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猜得沒錯,你妹妹瑪麗的演唱會,就在這裏召開,大概一個小時之後。
    但現在的關鍵是,這裏為什麽會多出這麽多死人。”
    林翰現在的探知技巧,雖然比不上黑夢獵梟這樣的頂級信息,但也並不是無計可施。
    起碼還有讀心術、幽噬這兩個辦法。
    他思考了一下,隨後派出一隻幽噬,直接進入布洛芬的大腦內。
    對付死人,讀心是肯定沒用的,隻有幽噬還能起點作用。
    不過,幽噬也沒傳來多麽完整的反饋。
    布洛芬死前,嘴裏已經幾乎不能口吐人言。
    他說話毫無邏輯、章法混亂,表現形似精神科裏語言中樞萎縮的病人,隻能依稀從中辨別出兩個單詞,分別是:
    王國公司民生電視台,以及懲罰。
    “懲罰?林翰,還有更詳細的信息嗎?”
    賢者追問道。
    “懲罰什麽的,我不清楚。但如果說到這個民生電視台,我可能有話要講。”
    不死鳥神色有些恍惚。
    “那還是我剛獲得火之源能的時候...”
    以下部分為不死鳥的第一人稱簡單部分,大概有一千字)
    十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年僅十四歲的我觸摸了源晶礦碎片,並在那之後,擁有了火之源能。
    當初,我還不明白,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但隨後,在回家後,我隻是用手摸了一下布製窗簾,卻意外把整個窗簾都給點著了。
    萬幸的是,瑪麗的反應很快,她提來了兩大桶水,很快幫我熄滅了火苗,沒有讓整個家毀於一旦。
    事後,妹妹詢問我:“你怎麽把窗簾點著的,哥哥?你又在家裏玩打火機了?”
    喜歡把玩危險的小物件,是我從小時候起就有的壞毛病。
    我有些窘迫,隻好把我觸摸了怪東西的事情,悄悄告訴了妹妹。
    妹妹聽後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很是興奮地說道:
    “那太好了,哥哥,你要是隨時隨地都能引發火焰,不就能很好地保護我了麽?”
    我感動得流下了眼淚,和她緊緊抱在一起,並且發誓,絕對不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任何人,哪怕是媽媽也不行。
    當時,我們家很困難,居住在倫敦的紐漢區,是公認的“窮人區”,整個家庭隻靠媽媽一個人維持生計。
    當時,正值高中畢業的我,想到了利用這種特殊能力,加入馬戲團,從而改善家裏的條件。
    於是我興奮地報了名,並且用一塊紅布蓋著,向他們表演了我憑空製造火焰的能力。
    可是我預想的工作並沒有到來,找到我的,卻是一家名為“王國公司民生電視台”的機構。
    “傑米·阿德耶米,我們注意到,你似乎可以憑空製造火焰,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
    是的,他們的說法很隱晦,不是抓捕,不是研究,偏偏隻是“采訪”這兩個字。
    沒有涉世經驗的我,選擇了接受他們的采訪。
    但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當他們開始詢問,並且把回答的麥克風遞到我嘴邊的時候,我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人是何等的無恥與可恨。
    采訪記者是這麽說的:
    “傑米·阿德耶米先生,別著急走。你剛才的火焰,並不是變魔術製造出來的吧?”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采訪能問這麽私密的話題嗎?”
    “這一點都不私密,相反,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一周以前,紐漢區巴金路的貧民窟,似乎爆發了一次火災。”
    “你跟蹤我?那次火災根本沒有帶來任何傷亡!”
    那時候,我的情緒已經有點無法控製。
    “這不是跟不跟蹤的事,關鍵是,你擁有摧毀半條街道的能力,不想著怎麽排除掉這一隱患,居然想著用它賺錢?”
    要不是法律規定不讓隨意鬥毆,隔著黑色的玻璃鏡片,看到他那小人得誌的笑容,我真想一拳打死這個出言不遜的東西。
    “你想怎麽辦?”
    “怎麽辦?要麽,你承認你是倫敦的禍患,乖乖接受大眾的審判;
    要麽,就被軟禁在倫敦學院裏,直到我們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