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聽著師伯的分析，心中對自己的觀察能力感到羞愧。
    這些明顯的破綻，他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
    看來，自己在這方麵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師伯不愧是師伯，這種細致入微的觀察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最重要的是，你的反應。”
    張玄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
    這是最關鍵的證據，也是最致命的破綻。
    “當我釋放威壓的時候。”
    “你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計算。”
    “你在計算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評估我是否對你們組織構成威脅。”
    “這是一個殺手的本能反應。”
    “而不是普通服務員應該有的表現。”
    小衛聽到這裏，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確實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評估了張玄的實力。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
    麵對任何可能的威脅，他都會本能地進行分析和評估。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微妙的反應，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一個真正的服務員，麵對如此恐怖的威壓。”
    “第一反應應該是恐懼，是顫抖，是逃跑。”
    “而不是冷靜地分析和計算。”
    張玄繼續說道。
    “這種反應，隻有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人才會有。”
    “隻有那些把殺戮當做職業的人才會有。”
    說到這裏，張玄停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道：“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
    “我就基本確定了。”
    “你就是這個殺手組織的頭目。”
    “而剛才在地下空間發生的一切。”
    “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罷了。”
    小衛聽完張玄的推理，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張玄手中的獵物。
    而他還以為自己在狩獵別人。
    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無法接受。
    他經營了這麽多年的殺手組織，在張玄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這讓他感到深深的挫敗和絕望。
    王也看著癱軟在地的小衛，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雖然小衛是敵人，但是看到他如此絕望的樣子，還是讓人感到一絲同情。
    不過，想到這個人指使殺手追殺自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王也心中的同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沒想到，自己以為天衣無縫的偽裝，竟然有這麽多漏洞。
    而且，每一個漏洞都被張玄準確地捕捉到了。
    麵對如此恐怖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他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你到底是誰？”
    小衛用盡全身的力氣，顫聲問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絕望和不甘。
    “能夠有如此恐怖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
    “絕對不是普通人。”
    “甚至，連普通的異人都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你究竟是什麽人？”
    小衛的眼中帶著強烈的好奇和恐懼。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能夠如此輕易地看穿他的一切。
    麵對小衛的問題，張玄沉默了片刻。
    在他的心中，也在思考著是否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畢竟，一旦暴露，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但是，想到小衛即將死去，暴露身份也無所謂了。
    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然後，他緩緩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隨著麵具的脫落，張玄的真實麵容暴露在了小衛麵前。
    那是一張看起來很年輕的臉，但是眼中卻帶著深不可測的智慧。
    雖然小衛並不認識張玄，但是他能從張玄身上感受到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這種氣質，絕對不是普通異人能夠擁有的。
    就像是傳說中的仙人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與此同時，王也也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露出了年輕的麵龐。
    “還有我。”
    王也笑著說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
    “王也。”
    “你們的目標。”
    看到王也的真實麵容，小衛更加震驚了。
    他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王也？你就是王也？”
    “那個掌握風後奇門的王也？”
    小衛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張玄會提到王也的委托。
    原來，王也本人就在這裏！
    而且，還是和仙臨道人一起來的！
    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抓捕的目標，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而且，還帶著異人界最恐怖的存在一起來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老鼠，突然發現自己要捕捉的奶酪，竟然是一隻老虎的誘餌一樣。
    既荒謬，又恐怖。
    王也看著小衛震驚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被這些殺手追殺，過得提心吊膽。
    現在，終於輪到對方恐懼了。
    這種複仇的快感，讓他感到無比的痛快。
    而小衛說話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震撼。
    他的大腦一時間無法處理這個信息，就像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個掌握風後奇門的王也？”
    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組織一直想要抓捕的目標，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來的。
    這種感覺，簡直比做夢還要離奇。
    小衛的心髒狂跳不止，額頭上的冷汗如雨點般滴落。
    他經營殺手組織這麽多年，見過無數生死場麵。
    但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到如此的恐懼和絕望。
    王也看著小衛震驚的表情，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被這些殺手追殺，過得提心吊膽，每天都在擔心什麽時候會有殺手突然出現。
    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讓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現在，終於輪到對方恐懼了。
    看著小衛驚恐萬狀的樣子，王也心中的怨氣終於得到了一些釋放。
    不過，王也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小衛，似乎隻認出了自己，但對師伯的身份，好像並不了解。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對於師伯，卻隻是當做一個普通的同伴。
    想到這裏，王也的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他決定給這個小衛一個更大的驚喜。
    “怎麽？隻認識我，不認識我師伯？”
    王也指了指身邊的張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玩味。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就像是在講述一個精彩的故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