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連去吃了幾樣小吃。
    忽然，程隨臉色一緊，隨後視線不自覺往旁邊瞄。
    直到看見廁所標識他這才心安下來，有廁所就行。
    腳步一頓，對邊上還在吃小盒裝火雞麵的林以糯說道：“林老師我水喝多了。”
    林以糯懂了他的意思，幫他把手裏拿著的東西接過來。
    解放雙手的程隨快走幾步到廁所。
    數十秒後出來。
    站在洗手台把手洗完。
    從廁所出來，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正在外麵蹲著吃火雞麵的林以糯。
    放緩步伐，走到粉白色麵包服女孩身後說道：“美女請回頭。”
    林以糯回頭，隨後見到是程隨站了起來。
    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拿起來，程隨笑著說道：“小林老師你有點自戀了，我說美女請回頭，結果你還真回了。”
    把火雞麵扔到旁邊的垃圾桶，林以糯抽出一張紙，邊擦嘴邊解釋道：“因為我聽出了你的聲音。”
    “我的聲音這麽有辨識度嗎？”
    程隨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嗯呐。”
    林以糯輕咳兩聲，拍著自己的衣服上領像一個求表揚幼兒園小朋友：“那我呢，那我呢？”
    “林老師可是江城百靈鳥，說話肯定有辨識度。”
    “不過...”
    一個念頭浮現，程隨故意頓住。
    林以糯好奇的問道：“不過什麽？”
    “不過林老師要是夾一下讓我聽聽，我對林老師的聲音可能會記憶的更深刻。”
    “尊嘟嗎？”
    “真的。”
    知道程隨是故意想聽而已，但林以糯覺得說說也沒什麽。
    把程隨拉到人略顯少的地方，輕咳兩下夾著說道：“人家剛滿十八歲。”
    這一刻，程隨懂了別人打遊戲為什麽都喜歡聽夾著說話的女生。
    因為是真的甜啊。
    但要程隨選擇的話，他不會經常想聽到這種夾的聲音。
    聽多了會起雞皮疙瘩。
    說完這話，林以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尷尬，俏臉像熟透的櫻桃一般，紅暈順著耳尖延伸到臉頰。
    明明剛才說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但事後一想就會有股莫名的尷尬。
    果然人永遠共情不了以前的自己，哪怕隻是幾秒前。
    看著林以糯快走幾步在前麵，垂下手在邊上晃蕩著。
    見此一幕的程隨覺得她有點反常，視線上抬，看到了林以糯通紅的耳根，想到剛才的對話，他似是反應了緣由。
    小跑幾步，跟在身後說道：“人家剛滿十八歲~”
    林以糯先是懵了一秒，隨後回想著程隨說的話，臉上忍不住被逗笑。
    “你夾的比我好。”
    林以糯給出鼓勵，連帶著遺忘了自己的尷尬。
    有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做會很尷尬，但兩個人就不會。
    就如林以糯給自己解決密室那次尷尬一樣。
    “我覺得還是林老師夾的好聽。”
    林以糯狐疑的看過去，似是猜到了程隨的想法，笑著說道：“我不信，你肯定是想騙我多說幾次是不是。”
    “林老師下次看破別說破，我要麵子。”
    “我考慮考慮咯。”
    兩人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吃飽喝足，那自然是開玩了。
    望著前麵有一堆人，程隨開口：“林老師要不要去看看？”
    林以糯沒說話，因為她好奇心比程隨還重，反手拉著程隨就朝那邊走去。
    一頂幾米寬的深綠色帳篷下麵，八九個看起來和高中生一樣的幾個男生正在看著中間拿著玩具槍打氣球的男生。
    這家攤位的規則是一共十發子彈打破氣球，十發全中即可獲得一個半米高的大玩偶。
    九發可以選擇一個稍小許多的玩偶。
    八發的話就隻能得到一個鑰匙扣了。
    至於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十五塊錢打水漂。
    中間男生看著自己隻剩下最後一發的子彈，眉頭緊皺。
    這一發他要是打破氣球的話即可得到一個小玩偶。
    在邊上同學的催促下，抬起玩具槍。
    “砰。”
    沒打到。
    老板樂嗬嗬的遞過去一個藍色動漫人物的鑰匙扣。
    鑰匙扣批發才五毛錢。
    這波血賺，到手14.5
    男生不死心的說道：“你們誰還有錢？我剛才隻差一點。”
    當事情進展到這種程度就不是得不得到娃娃的原因了，這是一個熱血少年想在朋友麵前裝逼的機會。
    “沒有，剛才打完了。”
    另外幾個男生也是類似的話語。
    放寒假家裏給的零花錢比起上學的生活費可謂是天壤之別。
    根本不經花。
    “行吧。”男生遺憾的低下頭準備朝外麵走去。
    這時，他的好基友拉住了他：“這個哥哥好像也要玩，咱們現在走也是玩，要不要看完這個？”
    對於男生而言，看別人玩有的時候比自己玩還刺激。
    主要他們這個點離開集市的話，就隻能找個奶茶店蹭電玩一下午了。
    男生留步，想看看別人能不能做到自己沒完成的事情。
    “林老師你先玩？”程隨把兩人份的錢掃了過去。
    望著帳篷中心專門放娃娃的桌子，林以糯注意到了黃色耗子後，眼神根本離不開：“我來！”
    接過老板裝滿子彈遞過來的玩具槍，林以糯認真的打量了下，找到了很不錯的一個角度停下。
    舉起槍。
    “砰。”
    氣球被打破的聲音出現。
    林以糯淺笑兩下沒有因為這個得意，因為她的失誤機會隻有一次。
    九次過後，林以糯隻失誤了一次。
    看著最後一發子彈，林以糯長舒一口氣。
    眼神緊盯對麵的紅色氣球。
    玩具槍被按動。
    子彈順著林以糯對準的方向射擊出去。
    紅色氣球被不知哪來的微風吹動，讓它身姿偏向了一點。
    成功躲掉被擊破的命運。
    “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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