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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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風的事情秋沐也不敢多問插手。於是,秋沐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安靜地坐在桌邊,吃著茶點,看著畫本子。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透過窗戶,灑在秋沐身上,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她手中的畫本子講述的精彩,可此刻她卻有些心不在焉。每翻一頁,她的思緒都會飄到姬風身上,想象著他在議事廳裏眉頭緊鎖、認真商議的模樣。
    茶點的味道在口中變得有些寡淡,秋沐放下手中的糕點,輕輕歎了口氣。她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院子。院子裏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寧靜與美好,可這一切在秋沐眼中卻顯得有些虛幻。她多麽希望此刻姬風能陪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分享這午後的時光。
    時間在秋沐的等待中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夕陽的餘暉已經染紅了天邊。秋沐看著那如血的晚霞,心中的擔憂愈發強烈。她回到桌邊,重新拿起畫本子,試圖用這精美的畫麵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無論她怎麽努力,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姬風的身影。
    晚飯時分,秋沐依舊沒有等到姬風回來。桌上的飯菜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可秋沐卻沒有半點胃口。她隻是機械地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碗筷。華知君在一旁看著秋沐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擔憂,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夜漸漸深了,整個院子被黑暗籠罩,隻有秋沐房間裏的燭光在微微閃爍。
    秋沐坐在床邊,借著那微弱而搖曳的油燈燈光,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話本。夜已經深了,整個院子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唯有那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夜的靜謐。
    話本裏的故事就像一個無形的旋渦,將秋沐深深吸引。她時而眉頭緊皺,為故事中主人公的遭遇而擔憂;時而嘴角上揚,被那詼諧幽默的情節逗得忍俊不禁。她完全沉浸在了這個虛幻而又精彩的世界裏,以至於連時間的流逝都渾然不覺。
    書頁在她的指尖輕輕翻動,每一頁都仿佛是一扇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她仿佛能看到那故事中的場景,聽到主人公們的對話,感受到他們的喜怒哀樂。秋沐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和好奇的光芒,她的思緒隨著故事的發展而起伏跌宕。
    就在秋沐看得入神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了。姬風邁著輕盈而又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他剛處理完王府的緊急事務,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但一想到秋沐,他的眼中便又多了幾分溫柔。
    姬風看到秋沐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話本,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寵溺的微笑。他輕手輕腳地走到秋沐身邊,秋沐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姬風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話本的世界裏。
    姬風看著秋沐那專注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伸手輕輕抽走了秋沐手中的話本。秋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猛地抬起頭,看到是姬風站在自己麵前,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了不滿。
    “姬風,你幹嘛!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快還給我!”秋沐撅起小嘴,一臉埋怨地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仿佛在責怪姬風打斷了她的美好時光。
    姬風看著秋沐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將話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在秋沐身邊坐了下來。“這麽晚了還不睡覺,看話本看得這麽入迷,要是看壞了眼睛可怎麽辦?”姬風溫柔地說道,他的聲音就像一陣春風,輕輕拂過秋沐的心田。
    秋沐皺了皺鼻子,不滿地說道:“人家難得看到這麽好看的話本,你就不能讓我看完嘛。而且,我眼睛好著呢,才不會看壞。”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話本。
    姬風笑著握住秋沐伸出去拿畫本的手,輕輕晃了晃,說道:“先別著急拿回去,和我說說這畫本講了什麽。”
    秋沐嘟著嘴,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始講了起來:“這個畫本裏啊,有一次小男孩遇到了危險,是小女孩拚盡全力救了他,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照顧。可後來小女孩卻因為救小男孩時受了傷,又加上過度勞累,昏迷不醒還得了重病。小男孩醒來之後,卻把另一個在他迷糊時剛好出現過的女孩當作了救命恩人。”
    姬風饒有興致地聽著,他輕輕摩挲著秋沐的手,問道:“那後來呢?小男孩一直都沒發現真正的救命恩人是那個小女孩嗎?”
    秋沐皺著眉頭,繼續說道:“剛開始是沒發現。那個冒認救命恩人的女孩一直在小男孩麵前裝作柔弱善良的樣子,還故意製造了很多機會讓小男孩誤會。小女孩那邊呢,因為重病一直昏迷著,也沒辦法去和小男孩解釋。小男孩就這麽被那個女孩騙得團團轉,對她越來越好,還承諾以後要好好報答她。”
    姬風微微眯起眼睛,說道:“這小男孩也太糊塗了,怎麽能不弄清楚就隨便認定恩人呢。那小女孩的家人朋友沒有去和小男孩說清楚嗎?”
    秋沐歎了口氣,“小女孩身邊其實沒什麽人了,唯一一個目睹全過程的親人也去世離開了。等她昏迷之後,就更沒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
    姬風心疼地看著秋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小女孩可真可憐,明明做了好事,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小男孩一直都被蒙在鼓裏嗎?沒有一點懷疑?”
    秋沐眸光深邃的一直盯著姬風看,想看看姬風的反應,結果姬風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一臉溫和地聽著秋沐講述話本的故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眼神專注。
    她撇了撇嘴,說道:“接下來的話本我還沒看完呢,也不知道後麵小男孩會不會發現真相。說不定他就一直被那個冒牌恩人騙下去,真正的恩人就這麽被遺忘了。”
    姬風笑著捏了捏秋沐的鼻子,說道:“別急,明天我讓人把話本找來,咱們接著看。現在這麽晚了,先乖乖睡覺。”
    秋沐心裏有些不甘,但在姬風溫柔的目光下,還是點了點頭。姬風幫她掖好被子,然後吹滅了蠟燭,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
    然而秋沐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話本裏的故事,還有姬風毫無反應的樣子。她不禁在想,姬風真的就沒從故事裏聯想到自己和他之間或許也有著類似的誤會嗎?
    東宮裏,殷羽悠坐在自己的寢殿中,手中的茶盞已涼透,可她的思緒卻依舊沉浸在劉子惜被關禁閉這件事上。五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太子妃來說,實在是太過漫長。即便劉子惜犯了錯,也不該遭受如此長時間的懲罰。
    殷羽悠輕輕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她回想起劉子惜被關禁閉前的種種情景,似乎並沒有什麽大的過錯,不過是管理宴席出一個小瑕疵罷了。可如今,她卻被關在那四方的院子裏,不見天日。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殷羽悠喃喃自語道。她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殷羽悠坐在寢殿之中,手中的茶盞早已涼透,可她的心思還在劉子惜被關禁閉這件事上打轉。
    這時,身邊的宮女輕手輕腳地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娘娘,如今太子妃被關了禁閉,這可是個好機會,您正好可以多和太子接觸接觸。”
    殷羽悠微微一怔,目光從手中涼透的茶盞上抬起,看向那宮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心中雖也明白這或許是個增進與太子感情的機會,但劉子惜被關禁閉一事太過蹊蹺,讓她始終無法安心。
    “此事哪有你想得這般簡單。”殷羽悠輕輕搖了搖頭,“太子妃不過是管理宴席出了個小瑕疵,便被關了長達五個月的禁閉,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宮女卻不以為然,繼續勸說道:“娘娘,您別想太多了。這太子妃不在,太子殿下身邊正缺個體貼的人。您若是多去陪陪太子殿下,說不定能讓殿下對您更加寵愛,以後這東宮之主的位置,說不定就是您的了。”
    殷羽悠心中一動,這宮女的話確實戳中了她的心思。她嫁入東宮許久,一直渴望能為太子誕下子嗣,也希望能得到太子更多的關注。可平日裏太子事務繁忙,兩人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如今太子妃被關禁閉,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
    但她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此事不可莽撞行事。我得先弄清楚太子妃被關禁閉的真正原因,再做打算。你去守著劉子惜院子門口,仔細觀察情況,有任何動靜都要及時回來向我匯報。”
    宮女領命,匆匆離去。殷羽悠則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她回想著太子妃被關禁閉前的種種細節,總覺得這件事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劉子惜平日裏為人端莊大方,管理東宮事務也井井有條。那次宴席的小瑕疵,在殷羽悠看來,根本不至於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而且,自從劉子惜被關禁閉後,太子似乎也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關心,這實在有些反常。
    殷羽悠提著精心從膳房挑選的飯食,腳步輕盈卻又帶著一絲忐忑地朝著南記坤的書房走去。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宮道上,映照著她那身淺粉色宮裝,更添幾分嬌柔。
    到了書房門口,守在那裏的小德子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良娣,太子殿下正在裏麵處理政務,此刻不便打擾。”
    殷羽悠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她輕聲說道:“小德子,本妃知道太子殿下公務繁忙,可本妃實在是擔憂殿下的身體。這些日子殿下日夜操勞,若是不好好吃飯,身體如何吃得消?你就通融通融,幫本妃通報一聲吧。”
    小德子麵露難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娘娘稍等,奴才這就進去通報。”說完,他便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書房。
    殷羽悠站在門口,心中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南記坤是否會讓她進去。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劉子惜被關禁閉一事,總覺得其中必有隱情。而如今,她想借著送飯的機會,和南記坤好好聊聊,說不定能從他口中探聽到一些線索。
    不一會兒,小德子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娘娘,殿下請您進去。”
    殷羽悠心中一喜,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提著飯食,緩緩走進了書房。
    書房內,南記坤正坐在書桌前,專注地批閱著奏折。他身著一襲明黃色錦袍,頭戴玉冠,氣質高貴而威嚴。
    聽到殷羽悠進來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你怎麽來了?”
    殷羽悠走上前去,將飯食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殿下,這些日子您日夜操勞,臣妾實在是心疼。特意從膳房提了些飯食來,希望殿下能吃點。”
    南記坤看著眼前的飯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有勞你費心了。”
    殷羽悠微微一笑,“殿下為國事操勞,這是本宮應該做的。殿下,您先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身子。”
    南記坤點了點頭,在桌前坐了下來,開始用餐。殷羽悠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吃飯的樣子,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劉子惜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殷羽悠看著正在用餐的南記坤,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聊起了有關劉子惜的話題。她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關切說道:“殿下,許久未見太子妃姐姐,臣妾想去探望探望她,不知殿下可否應允?”
    南記坤正夾著一筷子菜,聽到殷羽悠的話,動作猛地一滯,隨即微微發怒,將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目光冷峻地看著殷羽悠,說道:“此事休要再提!太子妃犯了錯,就該好好反省,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殷羽悠被南記坤的反應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顫,但她心中對劉子惜被關禁閉一事的疑惑卻愈發強烈。她強忍著心中的緊張,低下頭,輕聲說道:“殿下息怒,臣妾隻是念著姐妹情分,並無他意。”
    南記坤冷哼一聲,“這東宮之中,哪裏有什麽真正的姐妹情分!你隻需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莫要再提這等事情。”
    殷羽悠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思索該如何繼續找話題,以探尋劉子惜被關禁閉的真相。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靈動,說道:“殿下,臣妾知道不該多言,隻是近日宮中盛傳一些關於太子妃姐姐的流言蜚語,臣妾實在是擔心姐姐的名聲受損。”
    南記坤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都是些什麽流言?你且說來聽聽。”
    殷羽悠心中一喜,覺得有了突破口,她微微皺眉,故作擔憂地說道:“殿下,臣妾聽聞有人說太子妃姐姐是因為與外臣勾結,才被關了禁閉。這等謠言實在是惡毒,臣妾實在不忍心姐姐平白遭受這樣的汙蔑。”
    雖然是亂編造的,但總好過沉默寡言。
    南記坤臉色陰沉下來,他站起身,在書房裏來回踱步,說道:“荒謬!太子妃怎會做出這等事情。這些流言究竟是從何而起?”
    殷羽悠搖了搖頭,“臣妾也不知這些流言的源頭,隻希望殿下能徹查此事,還姐姐一個清白。”
    南記坤停下腳步,看著殷羽悠,目光深邃,“此事孤自會處理,你無需操心。你且說說,這流言在宮中傳得很廣嗎?”
    殷羽悠點了點頭,“是的,殿下。臣妾在宮中走動時,偶爾能聽到一些宮女太監們私下議論此事。”
    南記坤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索。他知道這流言若是不加以製止,勢必會對東宮乃至皇室的聲譽造成影響。“孤會派人去徹查這流言的源頭。你以後若是再聽到什麽,及時向本王匯報。”
    殷羽悠心中一喜,連忙點頭,“是,殿下。臣妾定會留意。隻是殿下,臣妾還是想不明白,姐姐不過是管理宴席出了個小瑕疵,為何會被關這麽久的禁閉?”
    南記坤臉色一沉,“這其中的緣由,你無需知道太多。你隻要記住,在這東宮之中,一切都要聽從孤的安排。”
    殷羽悠心中有些無奈,但她並沒有放棄。她眼珠一轉,又說道:“臣妾聽說姐姐平日裏最喜歡賞花了。如今花園裏的牡丹開得正豔,若是姐姐能出來賞賞花,說不定心情也會好一些,對她的身體恢複也有好處。”
    南記坤臉色依舊冷峻,“現在還不是她賞花的時候。等她反省好了,本王自會考慮。”
    殷羽悠心中暗暗著急,她知道南記坤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麽。她想了想,又說道:“臣妾這些日子學了幾道新菜,想著若是姐姐身體好了,做給姐姐嚐嚐。姐姐一向待臣妾很好,臣妾總想找機會報答她。”
    南記坤看著殷羽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你倒是有心。隻是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等太子妃出來再說。”
    殷羽悠心中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說道:“是,殿下。臣妾就盼著姐姐能早日出來,咱們姐妹又能像從前一樣相處了。”
    南記坤被殷羽悠關於劉子惜的一連串問題吵得頭疼欲裂。他隻覺得這女人怎麽如此不識趣,自己已經多次表明不想再提此事,可她還是像隻聒噪的鳥兒一般,喋喋不休。
    南記坤揉了揉太陽穴,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殷良娣,你對太子妃之事如此上心,本王自然明白你是重情重義之人。但東宮之事,本王自有安排,你隻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
    殷羽悠看到南記坤的神情,心中明白他已經有些不悅,但她不想就此放棄探尋劉子惜被關禁閉的真相。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殿下,臣妾實在是擔心姐姐的身體和名聲。如今這流言蜚語傳得如此厲害,若不及時處理,隻怕會對東宮造成不良影響。”
    南記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站起身,在書房裏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煩躁。“孤說了,此事自會處理。你不必再在本王麵前提及此事,免得徒增煩惱。”
    殷羽悠心中有些委屈,但她還是不肯罷休。“臣妾隻是希望能為姐姐做點什麽。而且臣妾覺得,姐姐被關禁閉一事確實太過蹊蹺,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南記坤終於忍不住了,他停下腳步,怒目注視著殷羽悠。“夠了!你若是再如此糾纏不休,休怪本王不客氣。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這是本王的決定,你無需多問。”
    殷羽悠被南記坤的怒氣嚇了一跳,她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惶恐。“殿下息怒,臣妾不敢了。”
    南記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筆繼續批閱奏折。“你先回去,以後莫要再拿這些事來煩孤。”
    殷羽悠心中滿是無奈和失落,但她也不敢違抗南記坤的命令。她緩緩行禮,說道:“是,殿下。臣妾告退。”說完,她提著飯食,腳步沉重地走出了書房。
    南記坤看著殷羽悠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索。這殷良娣為何對劉子惜之事如此執著?她背後是否有什麽人在指使?看來,自己得派人暗中調查一下她的行蹤了。
    在北垣軍營裏,衛驍下令讓秋明翊可以不用做苦役,跟著士兵一起訓練。當這個消息傳開後,士兵們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其中不乏嫉妒和不屑。
    罪臣之子,什麽身份難道都配和他們一起訓練嗎?
    “憑什麽他就能不用做苦役,還能和我們一起訓練?”一個身材魁梧的士兵嘟囔著。
    “就是,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能有什麽本事?”另一個士兵也隨聲附和。
    秋明翊對這些議論聲充耳不聞,他深知在這個軍營裏,隻有用實力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他收拾好自己的行囊,來到了士兵們訓練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