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關於獻祭(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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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路很長,也是小光之子在雲中王國成長的無聲見證。
它在雲中王國誕生,第一次睜眼見到的就是先祖們,它也正是在先祖長老們的注視下一點點長大。
雖然自詡“沒有什麽關係很好的朋友”,但那些曾經一起跑圖、掛機、嬉鬧的夥伴們,它也不曾忘卻。
畢竟它們隻是關係漸漸淡了,又不是直接斷了。
至少,偶爾遇見的時候也是會停下腳步,互相“叭叭”著問候幾句,有時跑圖或者掛機遇見時也是會閑聊幾句的。
離開雲中王國,來到這個陌生又新奇的世界這麽久……又怎麽可能真的一點也不想念呢?
長老們人也很好,不能因為他們對所有光之子都很好就否定他們對它的關愛。
晨島爺爺看著十分威嚴,但其實喜歡在自己的大胡子裏裏藏小玩具或者小零食,有一次甚至偷偷藏了好幾隻迷路的光蝶……
雙子長老性情活潑,尤其是卡卡先祖,還特別喜歡惡作劇逗它們,比如突然從背後冒出來嚇唬它們,或者是把它們變成雪人然後在一旁捧腹大笑……
平菇先祖看起來要稍微沉穩一點,但其實根本就是半斤八兩,隻不過一個是明著鬧,一個是蔫兒著壞。
不過如果真把人逗哭了,又會慌慌張張手足無措就是了……
雨林長老又美又颯,一柄大錘子掄得虎虎生威,小光之子們都超級喜歡她的!
童子軍先祖們永遠活力四射,總喜歡組隊到處“探險”,美其名曰郊遊,路上遇見需要幫助的光之子或者受傷的光之生物,也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
虛榮先祖十分喜歡站在舞台上的感覺,那種場下所有人的心緒都被他牽動的感覺讓他著迷。
後來遇到了白梟先祖帶領的表演團,他們常常聚在一起交流切磋,偶爾還會合作演出。
白鳥先祖總是安靜地坐在觀眾席最好的位置,專注地欣賞著台上的每一場表演。
……
光崽望著這條熟悉的星路,不知為何有一股強烈的傾訴欲突然湧上心頭,簡單講起了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溫暖碎片。
也沒什麽特定順序,大多是想到哪裏就講到哪裏。
“就是不知道晨島爺爺的頭發長出來沒有……”小光之子小聲嘟嘟囔囔。
“咳咳咳!”
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打斷了小光之子的“擔憂”。
光崽歪了歪小腦袋,下意識循聲轉過頭——
隻見身量高大的晨島長老不知何時竟悄然站在了他們身後,手裏拄著木杖,一襲白灰色的長袍拖曳在地,標誌性的雪白長須被精心編成了兩條長長的辮子。
“咳,這個……這個就不用特意提了吧?”晨島長老的聲音帶著點無奈的笑意,目光溫和地落在光崽身上。
而後捋了捋胡須,緩緩看向它身後那群氣質迥異、來自異世界的“先祖”們。
“初次見麵?”
哪怕看不清麵容,但那聲音裏透出的溫和,讓人瞬間就能勾勒出一位和藹老者的形象。
而且,眾人的目光隱晦地從他的頭頂一掃而過。
真的幹幹淨淨,一根頭發絲也沒有誒!
而且一想到小光之子說的藏零食和小玩具什麽的……
嗯,果然人不可貌相!
“您好,初次見麵,多有失禮。”夏油傑上前一步,得體地頷首問好。
夏油傑瞥了眼試圖挑戰權威的伏黑甚爾和兩麵宿儺二人,又看了看混在未成年組中毫無違和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長老的天元,默默接過了外交重任。
唉,這個隊伍沒他得散!
“不用緊張,我這一次過來並不會做什麽,隻是想見一見我們光崽崽。”晨島長老笑嗬嗬地擺擺手,然後從自己的大胡子裏神奇般地取出一隻憨態可掬的海牛玩具。
他彎下腰,將這隻帶著小玩具輕輕放進光崽攤開的小手裏,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去玩吧。”
“好耶!新玩具!”光崽歡呼一聲,捧著玩具甜膩膩地說著不要錢的甜言蜜語,“謝謝長老爺爺!長老爺爺最好了!”
它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最沉穩靠譜的夏油傑,得到對方溫和鼓勵的點頭後,又期待地望向其他小夥伴,哪怕被婉拒了也不在意——
沒關係,它自己玩~
光崽屁顛屁顛跑到一旁,一屁股坐下,雙手捧著海牛玩具的首尾上下左右擺動著,發出歡快的笑聲。
長老和藹的目光從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光之子身上收回,轉而落在夏油傑身上,帶著一絲審視,更多的卻是欣慰“看來,我們的小光崽崽,在你們身邊被照顧得不錯?”
“您過譽了,”夏油傑笑了笑,心中卻對這位悄無聲息出現在重生之路的長老充滿了探究,“不知道您這次是為了……?”
“沒什麽,過來見見你們,順便……”他從自己的白胡子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張材質奇特、非金非紙的卡片,上麵繪製著神秘深奧的符文,散發著溫和而強大的能量波動,“……來送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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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油傑目光微凝,感受到卡片上非同尋常的氣息。
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那張卡片上,目露好奇或探究。
“一張回家的邀請函。”長老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們的世界恰好正在籌備一場盛大的慶典,小家夥離家太久,長老們都想它了,想邀請它回家看看。”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夏油傑和他身後那些氣質各異的同伴,補充道“當然,如果諸位不介意旅途勞頓,也歡迎一同前來,共襄盛舉。”
說是邀請函,其實是長老們與主係統那邊達成共識,聯合咒術回戰世界意識共同製成的跨世界通行證。
夏油傑微微沉默,看了看一旁自得其樂的小光之子點了點頭,“多謝,能參加光崽故鄉的慶典,是我們的榮幸。”
他斟酌著詞句,又補充道“不過,私以為,這份邀請或許由您親手交給它比較合適?”
晨島長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當然,我隻是給你看看。”
語氣十分自然,似是在說“這還用你提醒?”。
整得夏油傑臉上禮貌溫和的笑差點沒繃住。
一旁看戲的兩麵宿儺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隨即轉向晨島長老“喂,老頭,我腦子裏那些破規矩,還有那一大堆沒用的‘常識’,應該都是你們這幫老家夥搞的鬼吧??”
且不說那一大堆被強行塞進來的沒啥用的“常識”,光是那些強製執行的戒律就讓他火大。
什麽要遵紀守法,什麽要做好小光之子的榜樣,什麽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或意圖傷害光之子等等……
條條框框,煩不勝煩!
“哦,我知道你。”晨島長老依舊笑嗬嗬的,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你就是那個不做人的小子對吧?”
“至於那些戒律……”晨島長老慢悠悠地捋著自己那兩條精心編織的胡須辮子,在兩麵宿儺恨不得直接上手幫他一把扯掉之前,才慢吞吞地開口,“也算是吧?”
但其實大部分還是係統和世界意識那邊的功勞,他們也隻是了一點點的參考意見。
“別想了。”他看著兩麵宿儺,語氣和藹,“除非你再死得透透的,灰飛煙滅那種,否則它們會一直跟著你。”
“死心吧,孩子。”
兩麵宿儺艸!
雖然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但是被人這麽幹脆地堵回來還是好氣啊!
晨島長老的目光又轉向旁邊的伏黑甚爾,“我也記得你,那個失去妻子後自暴自棄把自己活成一灘爛泥的沒用家夥,對吧?”
伏黑甚爾╬ ̄皿 ̄
但他還是強壓下火氣,聲音低沉“她……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哦。”長老直截了當地打斷,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你們能‘回來’,是因為你們本身的靈魂就具備某種特殊性,才能被光崽的力量勉強錨定、重塑。”
“但是你的妻子隻是一個普通人,強求的話……你也不想她靈魂燃盡連轉世都沒有機會了吧?”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身體猛地一僵,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轉過頭不再說什麽。
最後,晨島長老緩步走到天元、天內理子、灰原雄和祈本裏香麵前。
寬厚的大掌輕輕撫過他們的頭頂,很溫暖,還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就像是小光之子抱著他們時的感覺。
“都是好孩子呢。”他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輩,用最溫和的聲音給予最樸素的祝福,“以後也請好好生活吧。”
幾人微微一怔。
尤其是天元,感受著頭頂那溫暖寬厚的手掌,聽著晨島長老那如同哄孩子般的溫柔話語,一種極其陌生的、混雜著羞赧和暖意的情緒湧上心頭,素淨的臉上竟隱隱泛起些微粉意。
她一個活了千年的人了,被當成小孩子摸頭什麽的……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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