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飯後，睿雅盛情邀請江宛瑜去她的馬場玩。
    說要送匹寶馬給她做謝禮。
    去馬場的路上，睿雅與江宛瑜一同乘坐馬車，然後把自己的決定告知了她。
    江宛瑜又震驚又佩服。
    “公主真不愧是巾幗女英雄，軍師他同意嗎？”
    “他思考了好一會，答應了。”睿雅回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小緊張。
    “軍師是個好男子，重情重諾，他一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說完，江宛瑜拉起睿雅的手，輕拍了拍，接著道：“既然你做了決定，那麽作為朋友我也支持你！”
    睿雅沒想到江宛瑜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笑了，心裏被溫暖到。
    她一直都不在乎世俗，甚至在努力打破世俗，讓這世俗對女子更寬容一些。
    張開雙臂，睿雅輕擁住江宛瑜，在她耳邊說了句，“宛瑜，謝謝你！你讓我看到了女子的堅韌。不是武力，而是用智慧與能力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屈服不放棄，活出了自我。”
    江宛瑜輕輕推開睿雅，衝她輕笑了下，眼裏閃著光。
    “睿雅，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睿雅想到秦昭喊她什麽彎彎，她好奇問道：“秦昭他喊你，彎彎……”
    江宛瑜看她說彎彎那兩字時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念錯了字。
    “是綰發的綰，這是隻有我家裏人，最親昵的人才會這樣叫我。”
    睿雅聽明白了，“那我還是叫你宛瑜。”
    江宛瑜點頭，“好。”
    “你們南蕭的世家貴女是不是都像你一樣，聰慧又有能力？”
    說起這個，江宛瑜想到來鄔城前參加的那次宮宴，她和表姐被一群世家貴女背地裏指指點點…
    她點頭又搖頭，道：“她們從小便被家裏要求學習如何成為一家主母。她們聰慧也有能力，不過都是用在後宅那些陰私之事上。”
    睿雅聞言不由皺起眉，歎氣道：“你說，這後宅之爭是不是不管哪個國家都不可避免？我們北涼的男子也是很多女人，為了奪得男人的寵愛，女人們也是費盡心機的鬥來鬥去。你說，為了個男人何苦為難同類呢？”
    江宛瑜：“因為她們沒有能養活自己的能力，所以隻能依附男人而活。”
    睿雅恨鐵不成鋼地道：“我每年都在招募女兵，就是為了讓她們有力量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可……”
    想到那些不爭氣的人，睿雅那憋在心裏的氣便直衝腦門。“她們簡直愚蠢至極，非得要撞了南牆才後悔。歸根究底，我覺得她們還是沒有學習到南蕭的文化，識字讀書還是能開闊她們的眼界，否則，就知道取悅男人！”
    江宛瑜一聽，便想到了林媛。
    落破的官家小姐，費盡心機為自己謀了個正妻之位。
    她是佩服！
    於是便道：“要想改變這世間女子的想法不容易，可以先從識字念書開始，你多建幾家書塾，讓想讀書識字的女子可以進學堂。”
    睿雅想了想，“這個主意挺好的。”
    江宛瑜擺了擺裙裾，想到自己不日回到鄔城要做的事情，她也很期待。
    很快便到了馬場。
    許崇扶著睿雅，秦昭扶著江宛瑜，分別一左一右下了馬車。
    對於睿雅來說，這行為有些矯情了。
    但麵對的是許崇，她不自覺便展露出來了小女人的嬌態。
    馬場廣闊，枯草已經被新生的嫩草覆蓋，一片生機勃勃。
    江宛瑜第一次見到如此遼闊的馬場，有一種想縱馬馳騁的衝動。
    “在這種地方騎馬，感覺一定特別好。”
    秦昭亦有同樣的感覺。
    “北涼草原遼闊，特別適合牛馬羊的飼養，所以他們的戰馬比南蕭的馬匹要高大，壯實。”
    江宛瑜在北涼的鐵蹄下死裏逃生過。
    “所以，開通互市，交換物資，於南蕭是有利的。”
    秦昭點頭，“戰馬是南蕭所缺，將士們再驍勇，沒有好的裝備，也是以卵擊石。”
    江宛瑜看著三五匹聚在一起吃草的馬兒，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懷謙，既然北涼的馬匹那麽好，為什麽不能買些母馬，買些公馬，這樣便可以繁殖出北涼的馬匹。時日久了，南蕭不也能養出高大壯實的馬匹了嗎？”
    秦昭突然頓步，側過身，捧起她的臉，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道：“這個方法，我試過了，但效果不佳，雌馬受孕難，所以新生的小馬少之又少，還得靠買。”
    “獸醫沒有辦法嗎？”
    秦昭搖頭，“獸醫隻會治馬兒的外傷，這種生殖的難題，可別為難他了。”
    江宛瑜咬唇，想了想，“這樣，等我們回鄔城，我來想辦法試試。我醫人能醫，醫馬，我想試試。”
    秦昭被她這種迎難而上的精神給打動了。
    看著她那堅定又雀躍的樣子，心中為她感到驕傲，輕捏了捏她的臉，柔聲道：“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嗯！”
    江宛瑜笑著點頭，轉頭看向前方的睿雅和許崇。
    便見睿雅正指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興奮地對許崇說著什麽。
    許崇麵帶微笑，認真地聽著，偶爾附和幾句，兩人之間的氛圍十分融洽。
    想到睿雅同自己說的話，江宛瑜看著如今甜蜜的兩人，不由歎了一口氣。
    “你聽軍師說了兩人今後的打算了沒有？”
    秦昭點頭，惋惜道：“一對苦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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