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移霄有些幸災樂禍。
    “…單論資質而言自然是極好的。”白秋夜站在倒了一片千岩軍的戰場中央欲言又止，哭喪著臉心疼地撫了撫被薅了不少毛的尾巴。
    “不過在技藝方麵有些太過…莽撞了。”白秋夜拍了拍身上有些戰損的衣服，一道微光閃過，身上的月白色長衫又恢複成嶄新如初的樣子。
    “所以才讓你過來的。”移霄不以為然。
    “千岩軍曆來的訓練方式除了生死戰場便是與我等對練，很多時候都是毫無章法，全靠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戰鬥直覺，自然莽撞。”移霄歎了口氣。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移霄仿佛露出了露狐狸尾巴。
    “當然。”白秋夜看著狡猾的移霄翻了個白眼，“下次這種事直接說不就好了。”
    白秋夜身後毛發有些稀疏的虎尾抱怨似地晃了晃。
    “不過凡事皆有代價。”白秋夜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刀槍劍戟弓…百般兵器從他周身浮現。
    “此物雖是我的力量，但隻有受祂認可的生物才能無礙使用，常態隻能用於鍛煉技藝。”白秋夜揮手召來一把長槍遞給移霄。
    “若是強行使用，代價隻有一個，那便是生命。”
    移霄伸手接過，霎時間，龐大的槍術技藝湧入移霄的腦海，讓移霄的眼神變得有些失神。
    “每一把武器都蘊含了來自我那方世界使用過此類武器的強者的武藝。”白秋夜神色認真。
    “但若是意誌不夠堅定，僅僅隻是一小部分也能將一個人變成隻會戰鬥的瘋子。”
    “而除了強行使用會燃燒生命，意誌不堅定就會變成隻會殺戮的瘋子以外，被祂認可的那一刻，那人便與我綁定了，而被認可的人若是死了，他此生的技藝都會融入到我的力量之中，而我若是死了，那麽他們也會死。”白秋夜神色有些漠然。
    “這可真是…”移霄失神呢喃。
    “太棒了！”移霄神色振奮。
    “啊？”白秋夜差點沒繃住。
    “你知道千岩軍平均年齡是多少嗎。”移霄突然問道。
    “20來歲。”移霄沒等白秋夜回答。
    “但千岩軍從來不怕死，他們隻怕死的沒有價值。”移霄認真地看著陷入沉默的白秋夜。
    “而有了這種力量，能讓他們生還的可能大大提高，而你所說的代價…”移霄看著場內互相攙扶站起，神色堅毅的千岩軍們。
    “回頭看看吧。”移霄笑了。
    白秋夜恍然看去。
    “千岩軍，沒有一個是孬種！”凝星繃著有些腫脹的臉，雙眸充斥著意義不明的火焰。
    “就是！能多殺幾隻魔獸，咱這條命算得了什麽。”說不出名字的千岩軍一臉狂熱。
    “隻要我們能多殺幾隻魔獸，璃月的威脅就會更少，我們的家鄉也就更安全。”某個千岩軍撓著後腦勺傻笑。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幹城戎甲！靖妖閑邪！！！”
    千岩軍的口號自發地匯聚在空中。
    “……”白秋夜沉默地看著。
    移霄亦不語，隻是眼神中閃爍著欣慰的光。
    “…人類，一直都這般愚蠢嗎。”白秋夜突然出聲，蔚藍的瞳孔中閃爍著些許金色。
    “哈哈哈…這才是人類啊。”移霄大笑。
    白秋夜隻是笑笑，轉身離去，但其凝聚出來的武器卻是沒有消失，而是插入地麵，其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璃月建國前400餘年，庚金蕩魔真君留神武一千三百七十餘柄，供千岩兵士傳武之用，受神武認可之人自發組織起來，其名——白虎衛
    ——取自庚金蕩魔真君列傳·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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