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提刀去,生死或在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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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地注視著上方蓋著一層陰影色葉,時而隨風顫動,時而安如泰山。
    腦子空蕩的像那片葉子,思想全都由環境決定著,若風吹過便念風,若雨落下由它落。
    耳邊充斥著蟬鳴,雨聲反倒是需要找尋,平常是體會不到了。就像無數人從眼前走過,都不在意,而她走過卻道總是你。
    雨水慢慢打濕,了半個身子,不知道怎麽躲閃,也不想躲閃,肚子脹得躲不掉,也讓他陷入回憶的漩渦中,索性閉上眼,好好享受匆忙中的安逸。
    醒來,已是無雨,肚子也皮了下去,身體中那種對奇怪氣的好奇已經開始消退了,說明二者已經融合了,隻是要些許時日才能完全。
    作為一隻聰明的蟲,霞當然知道自己不同了,但說不出來。試著吸了口氣,感覺有些膨,脹。
    連忙找到一處水窪,對他來說就是片小湖,隻要在走幾步就沒了身子。這誰清澈的隻能看到自己,霞裂開嘴,他也裂開嘴。
    摸了摸自己,沒啥變化,還得吸口氣重新找到哪種膨,脹的感覺,果真自己變大了些,不過倒想個癟了的氣球,再想變大就不行了。
    看樣子是還麽完全融合。
    這點他還是能想到的,從別人角度看這種能力有些雞肋,但對於霞這種見識不多的就著實興奮,一直對著水麵變大變小,而從別的角度看隻有他的頭在變,十分滑稽。
    戲耍累了,腦子一下就靈活了,連忙做了很多聯想。察覺到那種奇特的氣可能無處不在,又想起李衣搓出火焰的情景。
    這個世界,氣很多且很普遍,上至人下至蟲都有。而且蟲和人似乎有些差異,人靠打坐,蟲莫非靠吞食?
    霞發揮了他無邊的想象,又做了無數猜想,但總跳不出自己,從自身出發還是覺得人靠打坐,蟲靠吞食這點最符合現狀。
    趕忙回了自己的住處,著手準備起來,正好李衣這時過來,一揮衣袖他那處就便於打坐了,雨水都化為了嫋嫋白霧。
    那我從這人得到的怎麽算?
    霞,看著這熟悉的身影一下陷入思考,又把從前的思考忘卻了。而後才想起要依靠李衣發身啊,連忙爬到熟悉的地方抓,住最後的一點時間,蹭點氣。
    李衣離去,霞還在體悟有些不一樣的變化,氣變多了這反而是次要的了,重要的是產生了兩種氣,一種是自己從前無比熟悉的,一種是昨日才接觸到了,各自融身,原本的氣又凝實了一絲,又開始爬上額頭,這讓他有些驚喜。
    他似乎搞清楚了這些氣的特征,不是盲目如蠅,而是有目標的,且又上限,一旦滿了就吸收不了,但更精純又塞的進。霞覺得自己就像個杯子,原本放的是石塊,現在放的是更小的石塊,以後甚至更小,但不是突變的,需要捕食,而且這杯子的大小也是變大的,其中裝的東西也是變化的,很是奇特。
    而這所有的改變都源於捕食,隨著時間的推移,霞的認知也在不斷的擴展。
    有了理論基礎,實踐也就有了方向。普通的蟲已經被霞認為是擴充杯子大小的材料,而特殊的蟲則是質變的關鍵。這種質變是有方向性的,吃啥有啥似乎成了現實。
    而想要捕捉他們,就得靠自己的腦子。
    拿起自己那把鋒利的石刀準備多造點現在能想到的事物,連房子都拋之腦後了。更想去遠行了,看著樹林仿若一個囚牢。
    在收集小樹枝的時候,難免想到樹上才有最好的木料,這些都是有著各種緣由才掉落下來的,不是憑空生長的,憑空生長得也有所以刀才有了作用,但不敢砍多。沒了苗以後哪來的樹啊,所以源頭還在樹上,一想到樹上多鳥,霞就退縮了。這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除非找到很厲害的蟲子再說吧。
    很快做好了武器,也就是隨手一削,廢了的搭點屏障,好的就成武器,這也算經驗總結吧。
    身上背著長箭,和一些樹葉,樹葉很少,這也是最近才發現他能食用樹葉了,明顯比那種草葉好的多,就是有些硬,像是壓縮了無數張,最像壓縮餅幹吧。
    一路走過,蟲子不少,最多的當然是肉蟲,就是混吃等死的那種,運氣好就能成蝶啊啥的,運氣不好的也有運氣好的延長種族壽命,它們沒有思想更感覺不到生的意義,隻有最後的掙紮會讓人覺得它們似乎有些意義。
    過了半天,霞還是沒能遇到滿意的,沒敢在那些空曠的所謂的路上走,都是貼著葉子走,雖然能產生些絲但完全比不上蛛絲。
    霞也想過吃點蜘蛛,獲得蛛絲但看見一隻蜘蛛模樣後打消了念頭,而且他吃了第一隻帶毒的蟲的除了麻自己一下也沒能獲得啊。還是拋去這種傻,瓜式的作死念頭。但霞不了解的是他的背部其實已經長出了些許紫色的花紋來,這他完全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呱
    巨大的響聲雖然被過濾了不少但還是很訇然,霞連忙躲避到一旁。
    噗
    巨大的身影穿過他所在的草叢,帶著草葉作響,霞的眼前慢慢出現一隻一瘸一拐的像蛙一樣的動物,身上淡淡的紅色花紋,還有不斷的鮮血湧,出。
    很慢,且根本跳不遠,又聽隆隆聲從耳畔消失,是另外的聲音,有些像腳步快速奔馳的聲音。
    本能讓霞想遠離這隻受傷的蛙,但理智告訴他這蛙很虛落,而且和人有關,這說明這蛙很有用,雖說不知道有啥用,但能被人盯上的都是好東西。就他而言,要不是體型太小,早已上天擒鷹,下海捉鱉了。
    索性跟了上去,但又擔心自己的性命來。體型差距太大了,隻要一舌頭自己怕是沒命了吧。
    摸了摸腰間那把唯一的不算鈍器的刀,咬了咬牙,沿著樹葉爬了過去。周圍的那些蟲,一點都沒有察覺,怕是要那蛙伸出舌頭才能激發本能為之一顫吧。
    霞似乎看到了自己最重要的轉變之工具,死死跟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