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宋平清並不理解獵頭這個職業存在的意義，畢竟這種高端職業距離她的生活實在是有些遙遠。
    但這輩子這會兒宋平清懂了。
    如果把老板比作抽卡遊戲的玩家，那麽公司招聘時的人力資源管理部門所提供的就是普通卡池。下池費用低，暴率也低。
    而一個好的獵頭，就像是有著極高ssr或五星角色暴率的卡池。
    雖然下池前就要支付打開卡池的費用，後續抽卡還需要氪重金二次消費，但極易抽出良將猛軍。
    這就不疑惑三國時期的曹老板為什麽惜才了，打碾壓本派出r卡問題不大，但真要是去打開荒級別的副本，還是得看已經養成的尖端ssr的實力。
    需要聯係獵頭歸需要聯係獵頭，但老趙家的羊毛宋平清也確實沒打算放棄薅。
    宋平清盯著趙磊的眼睛：“你真的沒有什麽堂兄弟姐妹了？”
    為什麽沒有問表兄弟姐妹？因為表兄弟姐妹極大概率不姓趙，就算姓趙也不會是趙品係列。
    “……我就剩下一個叫趙鑫的弟弟了，今年才十七，明年參加高考。”
    中譯中：再要免費的ssr得等很久了喔~
    “理科文科？”宋平清隨口一問。
    “理科。”
    “學習成績怎麽樣？”
    “不錯，保持現在的勁頭，雖然985級別的大學不太可能，但上個211應該問題不大。”
    “妙啊。”宋平清聊出了一種看抽卡遊戲預告片的心情，明白了，這是根據遊戲版本不斷前進，難度不斷提升之後，適配於未來版本的強大免費角色。
    “到時候聊聊，說不定也能來我這上班呢。”
    翻譯：這個角色我大概率要抽，隻是不知道他的定位是c還是輔。
    趙磊把熊孩子送回溫市的大平層，回到貼身保鏢值班點時，幽幽地感歎了一句：
    “不瞞你們說，哥們今天幹了一件大事，成功拯救了你們的睡眠。”
    “畢竟差一點，你們就要重複和當年一樣，一天噸個四五杯的可怕經曆了。”
    同組的老孫大笑三聲，張口罵道：
    “你大爺的，你是為了我們才這麽幹的嗎？？？你是不想感受當年我們集體進醫院治療腸胃炎的經曆吧！”
    趙磊立刻接住他隨手砸過來的杯子，轉身就接了杯水：“有些事啊，不宜情景再現。”
    老孫罵道：“虧都叫別人吃了，好事兒都叫你幹了。”
    這屋子裏住著的啊，就沒有一個不是人精的。
    雖然決定了要找獵頭，但宋平清又沒打算真找獵頭。
    為什麽？因為有吳啟明這個活體情報機啊，這不比獵頭更好使喚？
    論起“江湖八卦”，世情百態，這貨幾乎是無事不能知，無事不可查。
    “相當於你不打算自己親自動手，想找個領域方麵靠得住的人合夥唄。”
    聽完宋平清的表述，吳啟明的總結非常到位：“那糾結什麽啊，查查他們公司內部有什麽關係不合的八卦，瞅準了誰是幹活最多的那個人挖唄。”
    “有一說一，友情是友情，生意是生意，這件事情我覺得很棒。”吳啟明話鋒一轉，“強烈要求帶我一個。”
    “怎麽？奶茶不夠你喝的，也得再來個咖啡？”宋平清沒料到吳啟明居然也能看上這塊領域。
    “其實吧，有關吃吃喝喝的生意，我都想摻和一下。”少年有些尷尬地仰頭看看天花板，“最起碼這樣可以在吃不到時候安慰自己一下‘沒關係，這是我的產業’，‘雖然我吃不到，可是錢是我的’。”
    看中就看中吧，還扯這種歪理邪說，宋平清一陣無語：“...你簡直離譜！”
    “我不離譜，我練唱歌從不跑調。”
    這種回答模式，宋平清簡直可以想象等娛樂圈的繁榮時代真的到來，吳啟明的腦袋上會被粉絲貼上怎樣的標簽了。
    其實宋平清還是很喜歡和吳啟明合夥的，對於她這種獲取信息的渠道相對較少的人來說，吳啟明的確是一款非常趁手好用聽話的情報機。
    具體表現為獲取消息的速度足夠快，獲取的消息內容足夠真，消息涉及的範圍足夠廣泛，同時查到的還是很多人查不到的東西。
    吳啟明——宋平清做生意的最佳戰略夥伴。
    於是在事情交給吳啟明之後，宋平清就放下心靜候佳音。
    做生意，有些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能耐心等待東風的到來。
    “要是一直沒有東風怎麽辦？”這還是頭一回吳啟明打聽消息打聽的這麽艱難。
    越大的公司就越擔心高層不和的消息傳出影響股價，這東西對於高層而言很有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意味，所以大家的麵子工作做的都非常好。
    “巢湖那邊倒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但巢湖是做速溶的，完全沒有做店麵的經驗。”吳啟明很惆悵。
    “其實沒有店麵經驗也不要緊，問題是速溶和成品咖啡的口味差異大，能做好速溶不意味著能做好門店，這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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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啟明和宋平清交流著調查到的情況，結果一個人就把利弊分析得差不多了，語氣不免有些惆悵：“咱們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其實也不一定要一直等。真的瞄準了人想挖還是容易的。”宋平清突然輕飄飄一句。
    她再次意識到自己錯了思路。
    “什麽意思？”
    “咱們是要挖人，不是把對方的公司摸個底掉，甚至於大家將來還是競爭對手。”
    宋平清隨口說道：“這是商戰，不是情報交流中心。
    “查不到消息就創造消息。
    “看中了誰，想法子給他添點堵，再挑撥挑撥，情報自然就到咱們手裏了，到時候咱們不就把東風給挑撥出來了嗎？”
    “會不會有點明顯？”吳啟明聽到宋平清說這話都懵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宋平清一番。
    吳啟明頭一次發現，原來宋平清作為他們這個小團體的核心穩定器，居然有和慕容雪這位大小姐一樣腹黑的心思。
    這真是胖虎的武力、小夫的心機。
    “小明同學，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宋平清流露出一個非常友好的笑容。
    無論是這個笑容，還是她如今的處事風格，裏麵不知不覺竟也有了兩分慕容雪處事的影子。
    宋平清的語氣很輕巧，漫不經心中帶有兩分認真的意味：“我們不是去加入他們的，我們是去跟他們搶地盤的。”
    吳啟明：第一個喊上義父的人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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