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洋頭天晚上隻要喝酒，夜裏醒的就比較早。
    三點多，起來了。
    空調開了一夜，空氣幹燥！
    昨晚酒精消耗了一點水份，南芳耗掉他一點點水分。
    口幹舌燥！
    體內嚴重缺水。
    打開房間門出來找水喝。
    為了夜裏方便安全，石海洋在客廳角落裝了一盞光控插座夜燈。
    就是白天不亮，夜裏亮的那種，很多人家應該都有這種燈。
    燈光幽暗。
    石海洋像往常一樣先去廁所放水，再去餐廳倒水喝。
    喝完水一看沙發上的南芳，又蹬被子了。
    當然是穿著秋衣秋褲的。
    石海洋走過去撿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動了動身子，雙腿一交錯，又把被子踢掉了。
    沙發太小了。
    石海洋輕舒猿臂，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抱到自己床上。
    關上門，讓她好好睡一覺。
    昨晚她太辛苦，其他不談，就是壓抑不出聲就怪累人的。
    他自己則回到沙發上，躺著養神。
    習慣了，比沙發小的床他都睡過。
    天蒙蒙亮，石海洋起床，接著喊倆姐妹起床，準備出發啦！
    南嬌揉著眼睛打開房門，南芳也打開門，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你怎麽住在大叔房間？”南嬌突然問姐姐。
    “對啊。我怎麽睡在床上？”南芳問石海洋。
    “都睡得好嗎？”石海洋發話了，
    “該去方便方便，然後回去洗漱，我去開車。”
    家裏可沒準備她們的牙刷牙膏。
    到停車場把車開到小區她們家樓下停下來，石海洋又到小區裏麵的早點鋪買了三份攤煎餅和三袋子熱豆漿帶上樓。
    姐妹倆已經打扮的幹幹淨淨的，南嬌酒喝多了，臉帶疲憊。
    南芳昨晚也喝了一點，卻精神飽滿煥發。
    匆匆吃完早飯，開始大包小包的往下扛。
    最後啊，後排座兩邊都放滿了，隻留下邊上一點位子，正好夠南芳坐那。
    準備就緒，石海洋從背包裏拿出兩個飽滿的信封，一人一個。
    “過年快樂！”
    兩人接了過去。
    “這麽多！”南嬌高興地叫起來。
    “請係好安全帶，馬上出發！”
    從楠水到她們縣城，一路都是高速，早上路上車子不多，他們一路說說笑笑，一個半小時後快樂抵達。
    也不做停留，下高速直接上小路，往她們村開去。
    村子依然進不去，車子隻能停在村口。
    南嬌下車先回家，說去推個板車過來拉東西。
    南芳艱難地從後排座爬到副駕來。
    “年前去拜訪下束大姐，買點東西帶過去！”石海洋交代南芳，老鄉雞店對他們很重要。
    趁著年關，她們之間多走動走動，本來就是老同事，加深感情，很多事情自然它就來了。
    “嗯，約好了，明天我就過去，你安心回去過年！”南芳也是胸有溝壑的女人。
    “我去你們家一下就回了，不要留我吃飯！”石海洋受不了她父母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樣。
    南嬌推著板車來了。
    後麵跟著一大群孩子，笑著鬧著。
    石海洋下車，打開後備箱，往板車上裝禮物。
    南芳下車後，從後備箱抓糖，一個小孩一把。
    都是同村的，沾親帶故。
    有的說，“謝謝姐姐！”
    有的說，“謝謝姑姑！”
    有的說，“謝謝姑奶奶！”
    …
    看來南芳的輩分在村上蠻高。
    都裝好了，滿滿一板車，石海洋鎖好車門。
    他從南嬌手裏接過板車把手，拉著板車。
    倆姐妹和眾多小孩在邊上推著，熱鬧非凡，往村裏走去。
    經過他們村的娛樂場所，石海洋又發現了那道仇恨的目光。
    南芳前夫正在打麻將，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們。
    …
    來到南芳家。
    哦豁，她家門口好多人，小媳婦居多，都是來看熱鬧的。
    南芳父母也在門口，咧著嘴笑著。
    村裏人互相竊竊私語，
    “沒想到啊，這女的也能掙這麽多錢，來路不正吧？”
    “是啊，我家小姑子在特區打工也沒掙到多少。”
    “就是，我娘家隔壁的閨女還是什麽哎吆吆大學畢業的，一個月才拿四五千。”
    …
    石海洋拉著板車昂首闊步。
    真的男人，敢於直麵眾多小媳婦的凝視和議論。
    “這是小芳那姘頭吧，長得蠻高！”
    “是啊，你看他氣質也不錯！”
    “你懂什麽氣質，你看他拉板車的架勢，多熟練，也是個農村人！”
    “亂說，南家老頭說這男的老有錢了！”
    …
    板車到了家門口了，還是進不去，這裏的房子，門檻比較高，還是那種粗石板的門檻。
    停下車，石海燕衝南芳父母點點頭，轉身對那些觀眾擺擺手表示問候。
    然後開始卸貨！
    她們又開始議論了。
    “哇，買這麽多東西啊，這得花多少錢？”
    “有什麽稀奇的，我們縣城超市也有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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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都是這個男的買的吧，這樣看來還真是小芳的姘頭！”
    “對了，小嬌也變得好看了！這個男人不會一拖二，姐妹通吃吧？”
    …
    南芳和南嬌也聽到了，臉紅紅的，悶頭搬東西。
    進了，家門，南芳把門一關，對石海洋說，“對不起，她們瞎議論！”
    “沒事，我也是農村人！”石海洋怕啥，她們能有台風厲害。
    人言可畏對心胸狹窄的人管用。
    對他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來說，那就是個屁！
    到了堂屋，喝了溫糖水，石海洋拿出兩紅包塞給兩位老人。
    過年嘛，老人也是需要壓歲錢的。
    二老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激動地茫然地看著女兒們。
    “拿著吧！”女兒發話了，他們才收起來，一個勁地說，
    “謝謝！謝謝！”
    “你怎麽給這麽多？”南芳嗔怪地說，“以後不能這樣啊。”
    “嗯，東西也拿進來了，水也喝了，我就撤了啊，公司還有事。”石海洋站起來，對兩位老人說，
    “我走了。你們多保重身體！”
    “啊？走啦？”南芳父親有點驚訝，難道不吃飯嗎？
    “嗯，有事！必須得走！”石海洋不做其他解釋。
    “我們送送你！”姐妹倆一起說。
    “不用。走一塊人家閑話更多，我一個人她們不會說什麽。”
    石海洋打開院門，果然，她們還在門口議論紛紛。
    石海洋微笑著，一邊走一邊擺手說拜拜。
    他邁開大長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車子旁，啟動，出發。
    出了村子後，找了地方停下來，他給老楊發個微信，“中午幫我留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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