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聊過了，八九點鍾，該睡覺了！
    父母年齡大了，睡覺比較早。
    姐姐走過來悄悄地問，“我帶她回家睡覺，你姐夫不在家。”
    “為什麽？”
    石海洋到底還是岸上待的時間少，很多風俗禮儀不知道。
    “她跟我睡啊。”
    “你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了？”姐姐小聲問。
    “嗯，她去你家睡覺，肯定害怕的。”石海洋解釋道，
    “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出遠門。”
    “好吧！”姐姐走過去和母親竊竊私語。
    母親浮現出一絲笑容。
    好啊，睡一起好，早點創造孫子。
    告別父母，他帶著田月英來到偏屋，打來熱水，讓她洗洗。
    “就這樣洗洗？不能洗澡嗎？”田月英有點發愣。
    不洗澡睡覺該有多難受。
    “嗯，明天帶你去縣城洗，我們這農村都是那種大澡堂子，很多人在一起洗的那種。”
    “你肯定不會去洗大池子的。”
    “堅持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田月英委屈地答應了。
    這樣洗洗，真的不爽！
    不過沒辦法，他家就這條件。
    夜裏，萬籟俱寂，天氣好冷，倆人穿著秋衣鑽進被窩裏相擁而眠。
    一個開了一天手動擋的車，一個坐了一天的車，都累了。
    …
    田月英睡不著，她有點認床，還是離家這麽遙遠的床。
    那一次她在楠水時候，睡在他自個的床上睡得倒是蠻香的。
    那是因為折騰累了，
    疲勞至極的時候，站著都能睡著。
    眼睛一會睜開一會睜開，黑黝黝的房間啥都看不見。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他的疑問，“怎麽還沒睡？”
    “睡不著！”田月英咕噥著，“這裏安靜地可怕。”
    “有我呢，你怕啥！”石海洋大手用力揉搓起來。
    “壞蛋，你不累啊！”
    “兩條腿累，其他的還好！”
    “天冷，隻能這樣了。”
    “嗯，輕點，他們會聽到！”
    …
    一個小時後，石海洋下床，到廚房弄點熱水進來。
    田月英需要刷牙漱口，洗洗。
    之後皆沉沉睡去。
    …
    一大早，老村長來了。
    石海洋還沒醒呢。
    他和父親在堂屋抽煙喝茶，小聲聊著家長裏短。
    七點半左右，田月英突然醒了，看看手機，推著身邊的男人說，
    “快起床，都七點多了！”
    母親在家交代過的，農村人起得比雞都早，要她不要睡懶覺，一定要起早。
    這第一天就睡過了。
    她自己想找裏麵衣服穿，可是，在被窩裏摸了半天都沒找到。
    昨晚不知道被這男人扔哪裏去了。
    那時候的他啊就跟土匪沒二樣，撕扯拽扔。
    找不著蠻急人的，急得她猛地掀起了被子，發現內衣被他壓在了身下，秋衣秋褲也在他身後。
    被子沒了，石海洋凍的一個激靈，醒了。
    “你這是幹嘛！”他睜開眼看到和她一樣赤裸的田月英側著身子向他傾斜過來，有些部位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
    一點都不疼，還有點香香的。
    “拿我的衣服，抬一下身子啊。”田月英右手拽著內衣邊緣，說道，
    “你壓住了。”
    “快點起床，我聽到隔壁屋子裏說話聲了，他們都起床了。”
    “哦。”石海洋坐了起來，也在找著自己的衣服。
    穿戴整齊後，倆人走出偏屋。
    母親正在院子裏掃地，姐姐在水井邊洗菜。
    看到他們起床了，兩人都停下來，打個招呼，一起走向廚房。
    姐姐早上買的豆漿油條包子都冷了，要熱一下。
    和父親老村長打個招呼，石海洋先帶著她去屋後轉一圈，然後洗漱。
    “我那些內衣要洗啊，這可怎麽曬？”田月英有點不好意思的，她的都是那種蕾絲的，還是鏤空的那種。
    “那暫時不洗，留著方便時候再說。”石海洋洗好臉就去了堂屋。
    “海洋啊，坐。叔跟你說個事情。”老村長說道，
    “我們不是有兩個孩子廚師證學好了嗎，年後看看安排給上船，也是給其他孩子做個榜樣。”
    “你放心了，我都安排好了，楊風廚師年後上船，先做服務生吧，幹的好有機會再提職。”石海洋已經有了安排計劃，
    “石二胖呢，出正月了再上。”
    “那就好，昨天他們來就是這個意思，錢花了，得能有工作掙錢。大家想法都很淳樸也很直接。”老村長抽口煙，繼續說，“也不是說不相信你，你得理解。”
    這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很務實的想法。
    就像很多培訓公司，船員培訓好了，就置之不理了。
    “我理解，叔，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石海洋說完就去了廚房，姐姐喊他吃早飯。
    吃完早飯，母親說，“兒子，帶你女朋友到村上轉轉，看看農村風光。”
    啥看風光，母親就是要村裏人都知道這事，顯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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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海洋帶著田月英在村裏散步。田月英好奇地四處張望，對一切都感到新鮮。
    早上的農村還是很熱鬧的，村民們忙著家裏的事情，喂家禽家畜，做飯洗衣，雞鳴狗吠的。
    比起平常，年輕人也多了起來，他們竟然也碰到了一對和他們一樣的男女。
    “你們村真有意思。”田月英笑著說。
    “這有啥意思的，你從小生活在城裏，當然覺得好玩兒。”石海洋笑著回答。
    北方的農村都是排房，整整齊齊的，每倆家中間都有一條小路，前後對齊，左右對齊，進出很方便。
    不像楠水那些農村，進個村都是七拐八彎的。
    村裏人還是很熱情的，看到他們都會親熱的打招呼，“吃了嗎，中午到我們家吃飯啊？”
    石海洋也都客氣的和他們嘮會嗑。
    遇到叔叔輩的老人，他會散支香煙，問候下。
    這些可都是看著他長大的，教他遊泳，給他講鬼故事，和他下草棋的人。
    遇到嬸嬸輩的，她們都會誇他女朋友真好看，有福氣。
    此時的田月英則會很乖巧的摟著石海洋的胳膊，微笑著做一臉幸福樣。
    還沒逛完村長，曹孟來電話了。
    “我也在老家，你特麽的趕緊過來，王軍也在。”
    “我帶著女朋友呢，方便嗎？”
    “那更要帶來，我們給你把把關。”
    “嗯，那我待會就過來。”
    石海洋說完就帶著田月英回家去。
    跟父母和姐姐說了聲，拿了4盒禮品，開車去曹孟家。
    等他們走後，父親出門去找了本家的叔叔，一起去街上買熱水器。
    他知道城裏人都愛幹淨，那小子回來前也不告訴一聲。
    早點說，早就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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