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廠長提到了那十幾個實習生的事情，問什麽時候他們可以離廠上船。
    “等一等吧，過段時間再走兩三個，給我點時間。”
    石海洋接著說道。
    “老李，尋山，帶我去廠裏轉轉吧，看看熱火朝天的景象。”
    ...
    “半片森林”廠長辦公室，劉曉雅和冀茉正在閑聊天。
    “今晚沒事跟我去吃個飯，對麵廠裏主事人來了。”
    “對，就是那個黑大個子，他上午在學校講了一節氣象課。”
    “老板很看重他，要求我們多和他溝通聯係。”
    冀茉坐在沙發上，補著妝。
    春風裂樹皮，加上昨晚水分流失很多。
    她的臉很幹燥，需要大量補充水分。
    “老板看中他哪裏了？我就不喜歡皮膚黝黑的男人。”
    “那些皮膚白淨的多好，特別是年輕的小夥子，顯得多嫩。”
    劉曉雅的性取向不一樣，喜歡小白臉。
    小白臉，沒好心眼。
    她多次被離婚也是有原因的。
    “叮鈴鈴，叮鈴鈴...”座機響了起來。
    劉曉雅拿起電話，就聽到話筒裏傳來李家老太破鑼一樣的聲音，
    “劉廠長啊，忙啥呢？今晚把你家女足拉出來練練？”
    “不是我抽風，是我們石總想欣賞我們女足的風采。”
    “哪個石總？就是我兒子他師父，石船長啊。”
    “哦，中，那晚上六點到鎮上的足球場，你負責把你們隊伍帶來就行。我給鎮文化站打電話，讓他們把燈光準備好。”
    “彩頭？我來問問石總，他不是小氣的人。”
    “就這麽說定了，我掛了！”
    放下電話，劉曉雅對冀茉說，
    “那個姓石的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要我們兩個廠今晚開場足球比賽。”
    “他是不是很閑啊？”
    冀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說道，
    “這是好事啊，曉雅，一個讓他認識你的機會。”
    “說句難聽話，隔壁廠幹什麽你就抄襲人家什麽，你沒一點創意。”
    “按照我的想法，兩個廠遲早要合並的，你不適合做廠長。”
    “趕緊去組織吧，我去找他聊聊天去。”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出門去隔壁了。
    劉曉雅喊來了廠辦主任，讓她安排晚上的友誼比賽。
    她很不服氣，這個石總怎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
    “老李，工人精神狀態很好，你領導有方，功不可沒。”
    車間逛完後石海洋坐在辦公室喝茶吹牛。
    老李老婆也在，她也希望被肯定。
    “當然了，工人組織也是出力極大。”
    “你們兩口子攜手共進，砥礪前行，其利斷金，為廠裏一大佳話。”
    “希望以後互相配合，互相理解，互相幫助，取長補短，有商有量，把工廠辦的更加紅火。”
    “等尋山回來了，才能接手一個繁榮昌盛的攤子啊。”
    李尋海聽得直皺眉頭，石總這都說得什麽成語，亂七八糟的。
    可老李夫婦聽得很高興，一個勁地說，“一定努力！一定做好。”
    “石總，馬上下班了，我讓教練把姑娘們召集起來熱個身。”
    老李老婆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教練，
    “小範啊，過來吧，帶大家熱個身。”
    “石總，今晚比賽要不要弄個獎品？”
    石海洋望望李尋山，對方目不斜視，他隻好說，
    “贏了那隊獎勵一萬元，輸了的給五千，算是參與獎。”
    “尋山，去取現金。”
    “石總大氣啊！”冀茉進來就誇，也不顧及外人在場，一屁股坐到石海洋身邊。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男人。
    這特麽太尷尬了吧。
    “老李，尋山，李家嫂子，介紹下啊。”
    “這是隔壁半片森林他們集團的負責人，冀茉冀總。”
    石海洋給大家互相介紹起來，以分散大家的八卦心。
    他們互相寒暄起來。
    大海情操的人很疑慮，她來幹什麽？
    “我聽說了今晚有球賽，覺得有趣，就跑來了。”
    “到時候我和石總擔任此次活動的證明人，我代表公司也出點獎金，和石總的一樣。”
    “你們和她們說，獎勵還是很豐厚的，讓她們踢出水平，踢出風采。”
    冀茉也是一個喜歡熱鬧的瘋女人，特別還是石海洋挑頭的活動。
    她必須無條件支持！
    石海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你可以，晚上獎勵你。”
    ...
    李老太興奮地下樓宣傳去了，範教練騎著電瓶車也到了。
    “大海情操”廠女足球員集合！
    球服很特別，紅色的帶蕾絲邊的運動短褲和上衣，上衣前麵寫著“大海”，後麵寫著“情操”。
    這特麽是抄襲去年趣味衣服過年款。
    不過，看著特別喜慶。
    範教練帶著十幾個身披紅色戰袍的姑娘們在廠區的籃球場上熱身。
    石海洋帶著冀茉隨著廠長到食堂吃飯。
    ...
    這裏可沒有特殊食堂，領導和工人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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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老李老婆要安排廚師多炒幾個菜，被石海洋否決了。
    體驗生活，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吃食堂，還得是突然性的。
    如果提前說了，廠裏肯定會重視起來，可以造假。
    這裏晚飯按照船上的模式進行，三菜打在快餐盤裏，湯是自己去大桶裏盛。
    李廠長說，“都是兒子建議的，還讓我們成立什麽工人夥食管理委員會，專門監督夥食。”
    “很好，老李，有監督就會有公平。”
    “不過，夥委會人員要一個月一換。”
    “人啊，有點小權利就會覺得自己了不起，會和食堂人勾勾搭搭。”
    “這事情，不如交給老嫂子他們工人組織去忙活。”
    “你就隻抓生產，後勤的 事情交給他們。”
    石海洋很好奇，廠裏夥食船上化管理，是什麽樣子。
    進入食堂，隻見一排排餐桌上擺著打好菜的快餐盤。
    很多女工人在嘰嘰喳喳地吃著。
    靠近食堂打飯窗口那有幾排連在一起的桌子，擺放很多快餐盤，都冒著熱氣。
    “這下麵有電加熱，讓上麵的水保持溫度，飯菜就不會冷。”
    李尋山經常在這裏吃飯，他介紹過之後，從裏麵端了一盤，說道，
    “石總，冀總，你們也端一盤。”
    石海洋端了一盤，隻見大白菜燒肉，小雜魚，清炒包菜，量還不少。
    坐下來，李尋山打來兩碗米飯兩碗湯。
    米是梗米，湯是菠菜蛋花湯。
    石海洋和冀茉吃了起來。
    味道達不到飯店炒菜水平，也能接受，大鍋飯都是這樣。
    石海洋一會就光盤了，又去盛了一碗菠菜蛋花湯喝了下去。
    冀茉吃的慢，還在那細嚼慢咽。
    石海洋起身四處逛逛，發現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
    出食堂時候，他對夥食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也要跟劉曉雅說下，這女人從來不去廠裏食堂吃飯，都在外飯店吃。”
    冀茉說完，傍著石海洋，一起走向籃球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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