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同遊港澳!仁王雅治才是真正的看得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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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話音落下的瞬間,冰室裏的粵語老歌正好唱到“情人別後永遠再不來”,調子纏綿又帶著點遺憾,卻被仁王突然笑出聲的氣音打散了。
他銀藍色的發絲在吊扇掀起的微風裏輕輕晃動,指節終於按在了菠蘿油上,酥皮被壓出細碎的裂紋,黃油的香氣混著烤麵包的焦香漫過來。
“心動啊……”
他拖長了調子,指尖在菠蘿油邊緣畫了個圈,抬眼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那是不是該有什麽表示?比如——”
他突然伸手,指尖擦過月歌的唇角。
“剛才吃蛋撻的時候沾到糖霜了。”
月歌的臉瞬間熱起來,剛想反駁就聽到他低低的笑,轉頭時發現他已經把自己盤子裏的西多士推了過來,煉乳在金黃的麵包上淌成小小的溪流,黃油塊還在慢慢融化,帶著甜香鑽進鼻腔。
“這個給你……”
他說。
“我比較想吃你的豉汁排骨。”
茶餐廳的老板娘端著新煮的凍檸茶經過,用帶著港腔的普通話笑著說:“後生仔幾登對哦。”
月歌的臉更燙了,仁王卻挑眉朝老板娘比了個心,轉頭時眼底的狡黠幾乎要溢出來:“聽到沒,本地人認證。”
下午的陽光透過冰室的玻璃窗斜斜切進來,在地板上投出格子狀的光斑。
仁王用筷子夾起一塊排骨,醬汁在瓷盤上拉出細細的絲,他沒直接送進嘴裏,反而遞到月歌麵前:“啊——”
月歌猶豫了一下,張嘴咬住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溫熱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竄上來,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收回手,自己夾了塊排骨慢慢嚼著,嘴角還沾著點豉汁的褐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活。
離開冰室的時候,街對麵的糖水鋪正飄出綠豆沙的甜香。仁王突然拉住月歌的手腕,指腹貼著她的脈搏,帶著點溫熱的力道:“去坐天星小輪吧,吹吹海風。”
碼頭邊的人不算多,穿著花襯衫的船員正用粵語吆喝著讓乘客上船。
仁王買了兩支紅豆冰,塑料杯外凝著細密的水珠,他遞過來的時候特意把吸管插得深了些:“這裏的紅豆冰要把吸管戳到杯底,才能吸到最甜的那口。這是我在網上查到的。”
渡輪緩緩駛離碼頭,維多利亞港的高樓在夕陽裏鍍上金邊,海風帶著點鹹濕的氣息吹過來,撩起月歌的頭發。
仁王靠在欄杆上,銀藍色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他仰頭喝了口紅豆冰,喉結滾動的弧度在光影裏格外清晰。
“你看那邊……”
他突然偏過頭,指尖指向遠處的鍾樓。
“上次看雜誌時,鍾樓還在維修,現在亮燈了反而更好看。”
他的指尖離月歌的臉頰很近,說話時的氣息混著紅豆冰的甜香拂過來,。
“比美國中西部的那些老教堂有意思多了。”
月歌點頭時,發梢掃過他的手背,他像是被燙到一樣縮了縮手,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站過來點。”
他說,“小心被風吹下去。”
其實欄杆很高,根本不用擔心,可月歌還是順從地靠過去,肩膀幾乎碰到他的胳膊,能感受到他襯衫下溫熱的體溫。
渡輪靠岸時,暮色已經漫了上來,尖沙咀的霓虹燈次第亮起,把夜空染成溫柔的橘粉色。
仁王拉著月歌鑽進旁邊的小巷,牆上的塗鴉在路燈下閃著熒光,賣魚蛋的小攤前飄出濃鬱的咖喱香。
“要兩串魚蛋,多放辣醬。”
他朝攤主比了個手勢,轉頭問月歌。
“想吃辣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還在看菜單,月歌看了看他的眼睛,她又加了句。
“再加一份碗仔翅,不要香菜。”
仁王雅治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我不愛吃香菜?”
月歌看起來大咧咧的,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個細節,仁王雅治內心歡呼雀躍。
他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愛吃!
月歌接過攤主遞來的魚蛋,用竹簽戳了一個遞到他嘴邊,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上次吃拉麵,你把香菜挑得比誰都幹淨。”
魚蛋在嘴裏彈開,咖喱的辛辣混著魚的鮮甜味在舌尖炸開,仁王雅治正想誇好吃,就看到月歌咬了口自己手裏的魚蛋,辣醬沾在唇角,她伸出舌尖輕輕舔掉,動作自然又帶著點說不出的性感。
周圍的人聲、車聲、小販的吆喝聲好像都突然遠了,隻剩下她睫毛上跳動的燈光,和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晚上去逛廟街夜市的時候,仁王不知從哪裏買了個小小的風車,彩色的紙頁在晚風裏轉得飛快。
他舉著風車跑在前麵,銀藍色的發絲在人群裏格外顯眼,時不時回頭朝月歌揮手:“快點啊,前麵有賣雞蛋仔的!”
雞蛋仔的鐵板上冒出陣陣熱氣,金黃色的格子裏嵌著飽滿的蛋漿,攤主用小鏟子把剛出爐的雞蛋仔鏟起來,遞過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
仁王先拿了一塊塞進嘴裏,燙得微微皺眉,卻還是含糊不清地說:“趁熱吃,外脆裏軟。”
月歌咬了一口,蛋香混著奶香在嘴裏彌漫開來,剛想說話,就看到他從口袋裏掏出個小小的發繩,是剛才路過飾品攤時買的,上麵掛著個迷你的菠蘿油吊墜。
“頭發被風吹亂了。”
他說,抬手幫她把碎發攏到耳後,指尖不經意間擦過耳廓。
“我幫你紮起來。”
他的動作不算熟練,卻格外認真,發繩在他手裏繞了兩圈才係好。
夜市的燈光在他眼裏跳躍,像揉碎了的星星,他退後一步打量了一下,滿意地笑起來:“好看。”
走到夜市盡頭的時候,碰到賣唱的藝人在彈吉他,唱的是首粵語情歌,調子溫柔得像是晚風。
仁王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月歌,眼底的狡黠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認真,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穿過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月歌……”
他的聲音被風吹得有些輕,卻字字清晰。
“其實從在美國上車的時候就想告訴你……”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熟悉的弧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
“我不是在漫遊,是在走向你。”
吉他聲還在繼續,周圍的人來人往好像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隻有他掌心的溫度格外清晰。
月歌突然想起下午在冰室裏的場景,他坐在港式煙火裏的樣子,像幅永遠鮮活的畫,而現在,這幅畫裏終於有了她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仁王買了兩個馬迭爾雪糕,是月歌喜歡的原味,奶味濃得化不開。
他把雪糕遞過來的時候,自己先咬了一口,冰得眯起眼睛,卻還是笑著說:“你看,就算在香港,也能吃到東北的雪糕,就像——”
他湊近了些,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
“日後,不管你在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雖然月歌很想吐槽驢唇不對馬嘴,但是她聰明的沒破壞氛圍。
街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月歌咬著雪糕,感受著嘴裏的甜和手裏的暖,突然覺得,原來漫遊的意義,從來都不是去到哪裏,而是身邊有誰。
仁王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廣告牌笑起來:“你看那個霓虹燈,像不像我們上次在東京看的煙火?”
廣告牌上的“歡迎光臨”四個字在夜色裏閃著暖黃的光,確實有點像煙火炸開的樣子。
“有點像。”
月歌說。
“但沒煙火好看。”
“那下次帶你去看真的……”
他說,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明天的天氣。
“去迪士尼看夜間巡遊的煙火,聽說那裏的城堡亮燈時,比所有地方的都好看。”
月歌的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剛想說話,就被他拉著往前跑,雪糕的甜膩在風裏化開,留下一路淡淡的奶香。
仁王雅治他,一直很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