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婚禮!不,應該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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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油燈的光芒溫暖而柔和,映著月歌含笑的眉眼,也映著這方小小的、充滿了煙火氣的家。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幸村精市便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禮服來了。
    他手中拿著一支新鮮的白色桔梗花,遞到月歌麵前。
    “月歌,準備好了嗎?”
    月歌接過花,插在發間,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走出草屋,隻見門口站著幾個相熟的鄰裏,都笑著向他們道賀。
    按照村裏的習俗,他們先去村中的神社祭拜。
    神社不大,隻有一間小小的神屋,供奉著海神。
    幸村精市牽著月歌的手,跪在神前,獻上酒和魚,口中虔誠地祈禱。
    “願海神保佑我與月歌,一生平安,不離不棄。”
    月歌也跟著默默祈禱,並未說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祭拜結束後,回到草屋,鄰裏們已經幫忙擺好了簡單的宴席。雖然沒有奢華的排場,但每張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
    隔壁的阿婆拉著月歌的手,塞給她一個紅布包著的小禮物。
    “姑娘,這是我年輕時戴的發簪,祝你和精市永結同心。”
    村裏的孩子們圍著他們跑鬧,唱著不成調的祝福歌謠。
    月歌和幸村精市並肩坐在席上,接受著鄰裏們的祝福。
    幸村精市拿起酒杯,對著眾人舉了舉:“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月歌的婚禮。”
    說完,他轉頭看向月歌,眼中滿是溫柔:“月歌,以後的日子,我會一直陪著你。”
    月歌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精市,你一定要信守諾言哦,未來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不離不棄……”
    宴席散去後,夜色漸濃。
    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油燈的光芒搖曳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幸村精市走到月歌麵前,輕輕握住她的手。
    “月歌,從今往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月歌抬頭看著他,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
    穿著和服羽服的幸村精市簡直太好看了,她真的很喜歡。
    海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海水的氣息。
    幸村精市擁著月歌,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海風卷著花香從敞開的窗欞溜進來,吹動了油燈的火苗,也吹動了月歌鬢邊的碎發。
    幸村精市擁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低頭時,恰好看見月光落在她的側臉,將她眼角的弧度襯得愈發柔和,唇瓣因方才宴席上飲了點酒,泛著淡淡的粉,像春日裏剛綻的櫻花。
    他的心跳忽然亂了節拍,像是被海浪拍打的礁石,咚咚地撞著胸膛。
    從前並肩看海、共食三餐時從未有過的情愫,此刻在新婚的夜色裏瘋長。
    他看著她仰起的臉龐,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映著燈火,像盛了兩汪星光,誘得他忍不住微微俯身。
    月歌察覺到他的靠近,鼻尖先觸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著海風的鹹濕,格外安心。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片溫熱輕輕落在了唇上——沒有章法,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像怕驚擾了蝴蝶的指尖,淺嚐輒止。
    幸村精市吻完便立刻偏過頭,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他攥著月歌的手微微用力,喉結滾動了一下,才低聲道:“抱歉,我……”
    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月歌輕輕拉住。
    她往前湊了湊,仰頭看著他泛紅的耳尖,忍不住輕笑出聲:“精市,你怎麽還害羞了?”
    說著,她主動踮起腳尖,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唇再次貼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不再像方才那樣倉促。月歌的主動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幸村精市心底壓抑的情愫。
    他漸漸放鬆下來,笨拙地回應著,手不自覺地攬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裏。
    油燈的光芒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晃動,空氣中的曖昧像發酵的米酒,漸漸濃鬱起來。
    漫長的親吻讓兩個人像魚兒失去了氧氣!
    月歌靠在他懷裏喘著氣,臉頰滾燙。
    幸村精市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手指輕輕拂過她被吻得微腫的唇,聲音沙啞:“月歌,你真好看。”
    “那你喜歡嗎?”
    月歌抬頭看他,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
    “喜歡。”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可話音剛落,心底卻忽然竄出一絲不安。他看多了生死,月歌這麽漂亮,她渾身是傷,來曆不明,她的秘密讓他恐慌,百年匆匆,他要如何,才能做到讓她永遠離不開他?
    更何況,幸村精市低垂的眼睛讓他所有的思緒都內斂起來,他腦海中有著瘋狂的想法,這些念頭像毒藤一樣纏繞上來,讓他攬著月歌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看著月歌明亮的眼睛,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連帶著眼底的溫柔都染上了一絲偏執。
    他輕輕撫摸著月歌的頭發,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月歌,你說過要和我不離不棄的,對不對?”
    月歌察覺到他語氣裏的異樣,抬頭卻隻看見他眼底的溫柔,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笑著點頭:“當然了,我說過的。”
    “那就好。”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將她的氣息刻進骨子裏。
    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好。
    他這樣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她的手腕,那裏的皮膚細膩溫熱,讓他覺得無比安心。
    “精市,我們去看看窗外的月亮吧?”
    月歌輕輕推了推他,指著窗外。一輪圓月掛在夜空,月光灑在海麵上,像鋪了一層碎銀。
    幸村精市牽著她的手走到窗邊,兩人並肩站著,海風拂過,將月歌的發絲吹到他的臉上,癢癢的。
    他側過頭,看著她專注看月的側臉,忍不住伸手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後。
    “冷不冷?”
    他問著,將自己的羽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羽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月歌裹了裹,笑著說:“不冷了,有精市在就不冷。”
    這句話像一顆蜜糖,融化在幸村精市的心裏,可那絲不安還是沒有散去
    。他忽然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語。
    “月歌,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如果你敢離開我……”
    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可語氣裏的偏執卻讓月歌微微一怔。
    “精市……”
    月歌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偏執與不安,像藏在溫柔海麵下的暗礁。
    他被她看得有些慌亂,連忙收斂了神色,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溫柔。
    “沒什麽,就是太喜歡你了,怕失去你。”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指尖帶著微微的顫抖。
    “月歌,你是我的,對不對?隻能是我的。”
    月歌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她主動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額頭:“不,應該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聽到這句話,幸村精市眼中的不安終於消散了一些。他緊緊擁著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窗外的月光依舊溫柔,海浪聲輕輕拍打著海岸,屋內的油燈搖曳著,將兩人的影子緊緊疊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月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有點困了。”她說著,靠在幸村精市的懷裏。
    “那我們去休息吧。”他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床上鋪著新的床單被褥,還帶著陽光的味道。他幫月歌鋪好被子,看著她躺進去,才轉身想去外間。
    “精市,你不進來睡嗎?”月歌叫住他,眼中帶著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