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站在梯子上，指尖摩挲著西瓜般大小紅蘋果，表皮泛著水晶般的光澤，連葉脈紋路都清晰可見。
    幸虧院牆早早就壘了起來，外頭的行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不然要是傳出去保不齊引來多少人圍觀呢。
    魚塘水麵突然漾起漣漪，他望著倒映的蘋果樹影子，忽然想起今早檢查莊稼時的異樣。
    “咦。”
    “有些不對呢。”
    這周圍都是莊稼，那些葉子都是枯黃一片。
    我這農莊裏的作物居然一點影響都沒有，就連下麵的人參草藥也沒有半點損害，葉片上還凝著露珠。
    “這倒是個好消息。”
    他快步走到魚塘邊，舀起一瓢水湊近鼻尖，清冽中帶著若有若無的靈氣。
    "難道...這水可以解毒？"
    他瞳孔驟縮，“難道說都是因為這個水的緣故！”
    王二柱知道自家這泉水的源頭其實就是聚水潭的水，隻不過流向他這裏時已經稀薄的很，但是其他地方更加稀薄。
    而自家這池子雖然稀薄，但是架不住自己之前留下了很大的根基，沒事就洗澡，沒事就洗澡，把這裏的物種都帶出靈氣了。
    “試試！”
    王二柱直接在兜裏掏出枯黃的麥穗，沁在水裏泡了泡。
    水麵瞬間泛起氣泡，黑灰如遇明火般滋滋消散，化作一縷縷白煙升騰而起。
    很快便恢複了正常情況。
    “太好了！”
    “果真可以解毒。”
    王二柱心跳如擂鼓，那在試試看。
    王二柱盛起一桶水，然後走到圍牆邊，順著梯子來到頂端。
    對著牆外枯黃的灌木叢澆了上去。
    果真。
    在下一瞬間。
    蔫黃的葉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重新染上生機。
    “好個天然解毒劑！”
    “還想著要費一些大周章呢。”
    他開心大笑出聲，甚至驚飛了自家魚塘邊來喝水的白鷺。
    魚塘裏的錦鯉突然群聚，魚尾攪動水麵，倒映的蘋果樹影碎成滿池紅光。
    他這才注意到，自從種下那棵變異蘋果樹，魚塘的水位竟悄然上漲了半尺，水質也愈發澄澈。
    “哎呀。”
    “嘖嘖嘖。”
    “我這小農莊啊，真是個世外桃源啊，現在好多鳥都來湊熱鬧，不行，得把這些水晶蘋果收一收，不能便宜這些鳥獸。”
    “萬順！”
    他扯開嗓子喊道。
    劉萬順還在別墅跟前的停車場擦他心愛的大g呢，聽到姐夫喊自己，急忙應聲。
    “咋了姐夫！”他跑到魚塘邊問。
    “你去把化糞池，整幾桶給楊叔送去，就說是我讓你送的。”
    劉萬順嘴一歪，又讓我挑大糞，好煩啊！
    可是他也沒辦法。
    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他不送。
    不送的話大g都開不成。
    這個家還沒輪到他說no，誰是一家之主他門清。
    王二柱看著劉萬順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著自己那個電動算輪車，拖了幾桶糞水離開了。
    他接著來到別墅裏。
    別墅落地窗映出劉大強佝僂的背影，他正踮著腳擦拭水晶吊燈。
    “爸，辛苦了啊。”
    “這房子裝修的真帶勁哈。”
    "我媽呢？"
    王二柱接過雞毛撣子，仰頭望著三層挑高的穹頂。
    "這吊頂做的鏤空雕花，比縣城五星級酒店還氣派。"
    “你媽去村裏了。”
    劉大強用袖口擦汗，笑紋裏嵌著木屑："你說要裝能看星星的天窗，木工老張特意縣裏請來的師傅。"
    他指了指牆角的博古架，酸枝木格子裏擺著王二柱從靈洞帶回的青銅小鼎，"這些老物件往這兒一擱，倒像那麽回事了。"
    王二柱摩挲著紫檀木樓梯扶手，觸感溫潤如脂。
    當初堅持用整根原木雕刻的盤龍柱，此刻在夕陽裏泛著琥珀色光暈。
    "等搬進來，把媽那幅蘇繡掛玄關上，一定很好看。"
    他想起嶽母和劉靜沒事就在那繡的《家和萬事興》，還挺好看的。
    劉大強點燃一顆煙，
    "二柱，你看這這踢腳線，用的都是緬甸柚木，那幫裝修的給咱家用料真不含糊啊，啥好弄啥，生怕你挑出毛病來。"
    "想當年我給地主家蓋房，都沒見過這麽金貴的料。"
    "爸眼光毒。"
    王二柱看著地暖字樣也不禁誇讚，"這地板特意做了地暖槽，到時候冬天來了光腳走都不帶冷的，嗬嗬~"
    他瞥見老人盯著客廳的全息投影幕布，又補了句："等通了網，咱就能在這兒看3d電影了，咱全家一起看。"
    劉大強咂舌："現在的玩意兒真玄乎，以前家裏哪有 這些玩意，這幾年變化真的是大啊……"
    王二柱看著劉大強跟著忙活了一夏天，兩棟別墅都蓋的嘎嘎板正。
    雖然這老頭子之前壞的很，但是隻要家庭條件好了，看他也沒那麽討厭了。
    都駝背了。
    白頭發也那麽多。
    哎。
    王二柱忽然想起自己的爹娘了，或許是他也想找個長輩當爹媽一樣孝敬吧。
    感慨過後。
    他突然想起正事，從褲兜掏出皺巴巴的煙盒，"對了，爹，我給你寫幾個藥，你去鎮上一趟買回來，我著急用。村長來催說說莊稼蔫得更快了，我得趕緊搞實驗。"
    遞給劉大強後又補充：“他問要是問你多餘的，你就說咱們村治有機磷中毒，每樣拉回來十箱。"
    劉大強接過紙條眯眼端詳，農藥名稱旁畫著歪歪扭扭的紅圈。"二柱，這用量..."
    他欲言又止，想起一大早王家村就亂哄哄的，所偶人都說莊家中毒了。
    他也就是一聽，沒去打聽也沒看，就研究自己家的大別墅呢。
    "按我說的辦。"
    王二柱往老人兜裏塞了遝鈔票，指尖掠過劉大強粗糙的掌心，"順路買些紅綢子，等房子喬遷，得給大門掛彩。"
    “行。”
    劉大強跨上電動車時，後視鏡裏映出王二柱倚著雕花門框的身影。
    “這孩子，真出息了。”
    “倒不扣，直接塞給我一萬。”
    劉大強開心的直咧嘴，他明白這是二柱孝敬他的，買藥能花幾個錢。
    “哎，劉老漢的春天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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