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蛀蟲，早就該清理清理了！”
    “隻不過之前是沒有機會和線索，現在倒是好了。”
    程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何老您過獎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嗬嗬，現在這社會，能像你這樣有勇氣、有擔當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何老拍了拍程新的肩膀，語氣中滿是欣慰，卻又帶著極為明顯的擔憂。
    “不過小程啊，a市這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你最近遇到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那些人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程新心頭一緊，老趙的話再次回響在他耳邊。
    看來，他的直覺是對的，的確有人在背後搞鬼。
    “何老的意思是……”
    “有人不想讓你繼續查下去。”
    何老的目光銳利起來，金絲眼鏡後的雙眸也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們害怕你挖出更多的東西，所以才會對你下手。”
    程新握緊了拳頭，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何老的意思。
    但他並不害怕，反而更加堅定了要查下去的決心。
    “何老放心，我不會退縮的。”
    “好小子，有骨氣！”
    看到程新完全不似作假的樣子，何老也讚賞地點了點頭。
    “不過，也要小心行事，保護好自己。”
    “這次我來a市，也會暗中調查此事，幫你找出幕後黑手。”
    聽到這話，程新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何老的關心和支持，讓他倍感力量。
    “謝謝何老！”
    “謝什麽，你小子做的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老頭子支持你是應該的。”
    笑著擺了擺手，何老越看程新心中越覺得歡喜。
    這小子比他年輕的時候都要莽撞。
    但他就喜歡這種性格！
    “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別再像之前那麽莽撞了。”
    “有些事，知道該怎麽做就行了。”
    “沒必要把自己置於險地。”
    聽著這位老前輩的指導，程新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何老，我會注意的。”
    一言落下，他還想要在說些什麽的時候。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臉色頓時一變。
    “何老，您現在還是……”
    “怎麽了？”
    剛剛喝了口茶，何老疑惑地看著麵色突然變幻的程新。
    “您現在還是不要和我呆在一起太久比較好。”
    穩了穩思緒，程新有些焦急的開口。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
    “要是因為我讓您遇到什麽危險，那我……”
    隻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何老便直接笑了起來。
    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小子，膽子這麽小？”
    “放心吧，我老頭子可不是吃素的！”
    “想動我，他們還沒那個本事！”
    程新還想再勸，卻被何老再度打斷。
    “行了，不說這些了。”
    “你最近有沒有什麽發現？說說看。”
    “何老，事情是這樣的……”
    看著何老這個態度，程新也知道今日對方是勸不住了。
    於是當下便整理了一下思緒，將周揚為他擋刀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重點強調了刀口的位置和凶手的狠辣。
    接著，他又講了今天在警察局的遭遇，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
    “他們就跟我打馬虎眼，說什麽‘正在調查中’、‘請耐心等待’……”
    “擺明了就是想敷衍我！”
    何老靜靜地聽著，眉頭越鎖越緊。
    待程新說完，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
    “小程啊，看來a市這潭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渾濁啊。”
    “能把手伸到警察局，還能安排這麽精準的刺殺，對方絕非等閑之輩。”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一道寒光。
    “看來，這背後牽扯的人，比我們預想的要多得多。”
    程新點了點頭，心裏也越發沉重。
    他原本以為隻是幾個資本背後搗鬼。
    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
    “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梳理這些信息。”
    何老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a市的風景，眼中閃過些許精光。
    “a市的水太深，我們得小心行事。”
    “何老，您打算怎麽做？”
    聽到何老的話，程新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能從一個老前輩身上學到東西，這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何老轉過身，拍了拍程新的肩膀。
    “你放心，我會動用我所有的關係網，暗中調查此事。”
    “不過你也別嫌我囉嗦，再度提醒你一遍。”
    “你最近一定也要多加小心！”
    “沒有我的指示，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嗎？”
    送走何老後，程新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一頭栽倒在床上。
    何老的話在他腦海裏盤旋，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a市這潭水，確實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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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一陣陣脹痛。
    不知過了多久，疲憊戰勝了焦慮，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鬧鈴聲將程新從睡夢中驚醒。
    他掙紮著爬起來，胡亂洗漱一番。
    拖著沉重的步伐下樓來到事務所。
    事務所裏，蘇沐和趙剛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看到程新無精打采的樣子，蘇沐關切地問道。
    “程新，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昨晚沒睡好嗎？”
    看著他們的樣子。程新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就是有點累。”
    趙剛放下手中的文件，湊過來說道。
    “我看你臉色蒼白，是不是病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真的沒事。”
    聽到這個建議，程新擺了擺手，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
    “隻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點累而已。”
    蘇沐走到程新身邊，關切地問道。
    “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可以跟我們說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忙。”
    程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他們。
    畢竟，他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有些事情瞞著也不是辦法。
    “其實，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
    他將周揚為他擋刀，以及在警局的遭遇，簡略地跟蘇沐和趙剛講述了一遍。
    聽完程新的講述，蘇沐和趙剛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蘇沐沉聲說道。
    “何老說得沒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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