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現在是有點兒火熱了呢。”
    程新掏出手機，編輯信息發給趙剛的同時還不忘安排黑玫。
    “看來玉峰醫療的保安部門不光是負責在醫院當保安這麽簡單呐。
    黑玫，等會兒你把張女士送回家，順便......”
    “放心。”黑玫打斷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會讓她和女兒都很安全的。”
    金鏈男咬牙切齒。
    “程律師，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能撐多久？笑死了，天晟集團是你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黑玫嚇得後頸全是冷汗。
    黑玫正用刀尖挑開他夾克內袋。
    “說啊，怎麽不說了，你他娘的話咋那麽多，切，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三張不同姓名的身份證件從金鏈男的身上掉到了桌子上。
    “喲，這是專業的團隊啊。”程新撿起證件對著太陽光看著。
    “這偽造證件罪最起碼三年起步，看來你們老板給的安家費還是不夠多啊？”
    蘇沐從帆布包的夾層裏麵抽出一個牛皮檔案袋。
    “上個月老板讓我去城西的收容所裏去采訪，當時周醫生給了我這個病人的名單。”
    她突然抓住程新，指甲在他胳膊上扣出了指甲印兒。
    “我記得應該是有六個名字，都跟玉峰醫療的臨床試驗檔案裏的名字一模一樣。”
    玻璃門又被撞得哐當作響。
    白合家拎著染血的甩棍就衝進來了。
    “黃隊帶人封了後巷，抓到一個往配電箱裏裝幹擾器的，什麽玩意兒啊...”
    他瞥見黑玫的匕首，喉結動了動，“那什麽...玫姐，需要我幫忙按狗腿嗎？”
    “按狗腿，我看你像狗腿，你來得正好。”程新把金鏈男踹向白合家。
    “這孫子給你了，查查他耳朵後麵有沒有被植入啥芯片。
    上個月趙剛在黑市看到過類似的......”
    程新的話還沒說完，音兒還沒落呢。
    金鏈男就開始抽抽了，抽著抽著還翻起了白眼兒。
    黑玫的匕首的胳膊快出殘影，削下對方一片兒頭發。
    那頭發在落地前自燃成灰燼，露出頭皮上跟芝麻粒兒大小的微型裝置。
    “自毀式追蹤器，”她吹了吹指甲縫裏的灰，“天晟集團安保部的慣用手法。”
    “媽的，又死一個，真晦氣。”
    白合家tui了一口，一腳踹開了地上已經沒了氣兒的金鏈男。
    程新眉頭皺得跟皺著眉頭一樣。
    從兜兒裏掏出來手機給黃隊打電話。
    “黃隊，這邊有人自殺了，你最好......”
    “我已經知道了。”黃隊生氣地說道。
    “剛才抓到的那個狗賊也是這麽死的。
    媽的這幫人都被打了藥，一旦被抓就會觸發自毀程序，立馬嗝屁，真服了。”
    蘇沐臉色發白，死死盯著手中的文件。
    “他們到底在隱藏啥呀？那些失蹤的病人......”
    程新一把抓過文件，快速翻看起來。
    “這些名字，都是三個月內在玉峰醫療裏接受所謂‘特殊治療’的患者？”
    “對，但是現在這些人全都聯係不上了。”蘇沐咬著嘴唇。
    “我去他們登記的地址找過，要麽是沒有人住的地方，要麽直接就是假地址。”
    黑玫蹲下身，仔細檢查著金鏈男的屍體。
    “有點東西啊，這種自毀裝置我隻在國際軍火交易中見過。
    天晟集團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啊。”
    就在這時，程新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趙剛發來的消息：
    “老大，玉峰醫療的數據庫讓人入侵了！
    所有臨床試驗記錄都在快速刪除，我正在嚐試攔截，但是......”
    程新臉色馬上黑了：“他們要毀滅證據！”
    “等會兒！”蘇沐突然抓住程新的胳膊。
    “還有備份！周醫生說過，他手裏還有一份完整的...”
    話音未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
    整個咖啡廳的玻璃都在震動。
    白合家衝到窗邊：“靠！是城西方向！那不是收容所......”
    程新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還是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程律師，這隻是個小小的警告。
    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過多追究的。
    否則，下一個可能就不隻是收容所了。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東西，啥也敢管，真可笑。】
    “白合家，你負責保護現場，等到黃隊的人到來。”
    程新這會兒還跟白合家說著話。
    下一秒就轉頭對黑玫說。
    “能不能麻煩你帶張女士先撤離？
    保證她和女兒的安全，然後我們再集中處理這些證據。”
    黑玫露出一個微微的笑，收起匕首，神情輕鬆地拍拍張女士的肩膀。
    “我的能力，你們大可以放心，我死都不會讓他們有事兒的。”
    她又看向蘇沐，補了一句。
    “你們也小心點，別讓他們得逞了，要不然我會看不起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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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沐點點頭，“放心吧，跟程新合作，我從來不擔心自己會輸，不會讓你看不起的，你們去吧。”
    張女士看了看身邊的人，有些猶豫，但最終決定遵從程新的安排。
    她跟隨黑玫走出店門，目光中透著對程新的信任。
    程新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開後，轉頭又看向白合家和蘇沐。
    “我們必須趕快行動起來。
    蘇沐，你跟我一起把這些資料搞出來，馬上送上法庭。”
    白合家用袖子擦了擦甩棍上的血漬，神情中浮現出期待。
    “混子們永遠低估了我們，這種自毀式玩意兒說到底不過是個噱頭。
    我也好久沒見過這個等級的對手了，說實話，我有點期待呢。”
    啪嗒啪嗒，蘇沐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編輯手上這份資料。
    “嘖嘖，玉峰醫療這回肯定要栽了！證據鐵證如山，看我咋弄你！
    我們不光能保護好證人，還能把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抖出來！”
    程新站在旁邊盯著屏幕，抱臂思索。
    哼，這些陰暗勢力休想繼續為非作歹！
    門外響起腳步聲。
    黃隊帶著人進來了，看著案發現場。
    “誒，外邊的那些來電記錄全沒了，你們這兒咋樣？”黃隊衝程新點點頭。
    “完犢子了！”程新皺眉，“這兒有埋伏，我們得趕緊翻，還得趕緊把證人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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