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震動！
    是蘇沐發來的短信：“證人遇襲！黑玫受傷！速回！”
    程新看到後心中一沉，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咋辦？盯交易？還是回去？
    一猶豫，手電筒光照過來，眼睛劇痛。
    “誰在那兒？！”刀疤的吼聲劃破夜空。
    程新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但已經來不及了。
    刀疤的手電光束死死鎖在他身上，像一道無形的鎖鏈。
    “媽的，有條子！”刀疤怒吼一聲，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程新。
    砰！砰！
    兩聲槍響劃破夜空，子彈擦著程新的耳朵飛過。
    打在他身後的集裝箱上，火星四濺。
    程新不假思索，猛地一個側滾翻到另一集裝箱後，同時掏出腰間的槍。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刀疤大喊著，幾個黑影迅速分散開來。
    程新靠在集裝箱上，大口喘著氣。
    證人遇襲，黑玫受傷，現在他也陷入了包圍。局勢比他想象的糟糕十倍。
    “喲！這不是程律師嗎。”刀疤陰陽怪氣地喊道。
    “今晚這事兒，你看也看了，聽也聽了。你說，我們能放你走嗎？”
    程新沒有回答，而是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有腳步聲從右側靠近。
    “三秒鍾，你不出來，我們就打穿這破鐵皮！”刀疤倒數著，“三！”
    程新深呼一口氣，握緊了手槍。六發子彈，至少五個敵人，還得留一顆逃命。
    “二！”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轟鳴聲，越來越近。
    “什麽人？”刀疤喊道。
    程新趁著這個機會，猛地衝出掩體。
    對著刀疤的方向連開兩槍，然後迅速鑽入另一排集裝箱的縫隙中。
    冷汗濕透程新後背！
    他穿梭在集裝箱迷宮中，快速奔逃。
    砰砰心跳聲幾乎蓋過耳邊風聲，每邁出一步都恍如踏在生死邊緣。
    “追啊！把那小子給我攆住！”
    身後傳來刀疤怒吼，混雜腳步聲嘈雜無比。
    程新邊跑邊回憶碼頭構造圖。
    “東邊是出口……”
    “西邊傳來引擎聲，那兒通向海麵！”
    他暗自盤算。若能抵達海邊，或許能撈到活命機會？
    剛拐過彎，黑影忽然撲麵！
    程新身體本能一閃，仍被撞中肩膀！
    他本想抬槍射擊，突然想到子彈珍貴，立馬改用槍托狠砸對方太陽穴！
    “哎呦！”伴隨悶哼，黑影轟然倒地。
    程新腳步不停，朝引擎聲源頭繼續狂奔。
    鹹腥海風刺鼻。
    遠處快艇輪廓漸漸清晰，甲板上站著模糊人影。
    “站住！別靠近！”快艇上那人抬起某物，月光下泛著寒光。
    程新猛停腳步，抬起手槍，腦子飛速轉動。
    “這人敵友難辨啊？要是敵人，我就前後受敵了；要是朋友，又會是誰呢？”
    “砰——”
    後方又響槍聲！集裝箱上火星四濺！
    “程律師！磨蹭啥呢！快上船！”快艇上人影大喊。
    程新一愣，那聲音太熟悉了！
    “白合家？”他顧不得多想，幾步衝到岸邊，縱身一躍上了快艇。
    “趴下！”白合家一把將他按倒在甲板上。
    幾乎同一瞬間，槍聲大作，子彈呼嘯著掠過他們頭頂。
    白合家麵色冷峻，端起一把半自動步槍，對著岸邊一陣掃射。
    刀疤和他的人被迫退回集裝箱後方躲避。
    “你怎麽來了？”程新驚魂未定，嘴唇發幹。
    白合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油門推到最大。
    快艇引擎轟鳴著噴出巨大水花，以驚人的速度駛離碼頭。
    海風拍打著程新的臉，他緊緊抓住扶手，快艇在黑暗的海麵上飛馳。
    岸邊的槍聲已經逐漸微弱，幾點火光在夜色中閃爍，變得遙遠。
    白合轉過頭：“剛才那幫人是港口的大魚！刀疤手下少說也有二十號人！”
    程新深吸一口氣，味蕾間全是海水的鹹腥和血液的鐵鏽味。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在剛才的撞擊中擦破了皮，正滲著血。
    “證人被襲擊了，黑玫受傷，現在他們連我也想滅口。”
    程新聲音嘶啞：“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白合家冷笑一聲，熟練地操控著快艇轉向：
    “我要是不來，你覺得你能活著回去？”
    “這次的案子，牽扯很深，”程新打破沉默，“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白合家哼了一聲：
    “港口那幫人，和境外的幾個大集團都有勾結，走私軍火、販毒、洗錢，無惡不作。你動了他們的蛋糕，他們自然不會放過你。”
    “黑玫現在情況怎麽樣？”程新擔憂地問。
    “還在搶救，子彈卡在肋骨附近，情況不太樂觀。”
    這時，程新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音。
    回頭望去，隻見遠處黑暗的海麵上，三艘快艇亮著刺目的探照燈，正在快速逼近。
    刀疤的聲音隱約傳來：“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程新心頭一緊，刀疤臉逼近！
    “狗娘養的，他們追來了。”白合家罵著，猛打方向盤。
    快艇一個急轉，浪花翻湧，月光下，一片冷光。
    程新手握槍柄，全是汗。
    彈匣裏，就三發子彈！
    大海茫茫，這點火力，不夠看啊！
    “你還有多少彈藥？”程新問。
    “足夠送他們下地獄。”白合家說著，從座位底下摸出個黑包，丟給程新。
    “裝彈，要準備開打了。”
    包裏，兩把手槍，幾個彈匣，還有一把軍刀。
    程新麻利上膛，動作幹淨利落。
    後麵快艇的速度不慢，探照燈都已經照到船尾了！
    砰！槍響！
    子彈貼著程新耳朵飛過，打在船上，火星四濺。
    “趴下！”白合家喊，同時猛減速。
    後麵的快艇刹不住，衝過去了。
    白合家抓住機會，舉槍就掃射。
    一槍打中油箱引發爆炸，轟！火光衝天。
    “漂亮。”程新見狀，不由的喊道。
    可喊完就看見另外兩艘快艇駕來，在左右兩側包抄過來。
    刀疤站在左邊快艇上，手裏重型手槍指著程新：
    “律師！跑不掉！交出證據，給你痛快！”
    “做夢！”程新怒吼，隨即瞄準開槍！
    海浪顛簸，子彈打偏，隻打中船身。
    右邊的那艘快艇，突然加速，直直的扯著程新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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