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峰整個人都嚇懵了，渾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嘴裏不停嘀咕：“老天爺保佑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話裏傳來槍聲變少了，隻剩下“砰砰”的敲打聲。
    顯然是三樓的特警正砸著地板。
    片刻後，隻聽“轟”地一聲巨響。
    “你們敢過來，老子就打死她！”這時，電話裏傳來了歹徒的聲音
    趙夫人嚇得大哭：“救命啊！不要殺我！求你們了！”
    程新死死的盯著手機，掌心都是汗。
    生怕手機裏麵傳來什麽不好的消息。
    隻聽“哢嚓”一聲，三樓的地板破了個大洞，特警們立刻端槍瞄準。
    “都別動！”王隊長通過擴音器喊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
    “噠噠噠！”回應王隊的隻有幾發子彈。
    所有警察連忙蹲下躲避，等對方停止射擊後連忙反擊回去。
    “啊——”隻聽對麵傳來一聲一聲慘叫，顯然歹徒中有人中彈倒地。
    六個亡命徒、一個人質、還有從天而降的特警，場麵太混亂了。
    “給我讓開！”歹徒的聲音發抖：“再不讓，我真打死她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時，電話裏“砰”地一聲，接著是重物倒地聲。
    “噠噠噠”
    三槍點射，幹脆利落。
    接著電話那頭一片死寂，程新的心跳幾乎停止。
    “王隊長！情況怎麽樣？”他急切地問道。
    可惜沒人回答。
    隻有雜亂的腳步聲和微弱的啜泣聲透過聽筒傳來。
    趙峰一把抓住程新的胳膊，指節發白：“我老婆…我老婆她…”
    就在這時，王隊長沙啞的聲音響起：“人質安全。”
    程新長出一口氣，但王隊長接下來的話讓他渾身一僵。
    “但我們這邊傷亡不小。張隊中彈了，情況不太好。”
    程新閉上眼睛，胸口發悶，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歹徒呢？”
    “三個當場擊斃，兩個重傷，還有一個…”
    王隊長的聲音突然變得警惕：“等等！怎麽少了一個！”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對講機聲：“注意！還有一名武裝分子在逃！所有單位…”
    對講機裏一片嘈雜，程新聽得直冒冷汗。
    “這孫子溜得真快！”王隊吼著：“都給我盯緊點，不許他跑了！”
    “砰”地一聲，槍響了！
    “目標在樓梯間！”有人急匆匆報告：“小心，他帶槍呢！”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
    程新耳朵嗡嗡的，感覺子彈擦著自己耳邊飛過。
    程新剛抓住窗框，扶著搖搖晃晃的腦袋。
    還沒喘勻氣，就聽見王隊急促喊了句：
    “快！c區停車場有情況！目標中槍了，還抓了個小孩！”
    他愣了一下，隨即猛地站起來，聲音炸開：
    “又抓人質了？還是孩子？！這混賬東西！”
    耳邊的對講機持續傳來雜音，背景裏能聽到小孩子的啜泣聲。
    “別動！都他媽給老子別動！”歹徒的聲音已經完全失控。
    “誰敢過來，我就崩了這小崽子！”
    “你冷靜點！”王隊壓低聲音：“放開孩子，我們可以談…”
    “砰！”一聲槍響打斷了王隊的話，子彈擦著特警的頭盔飛過。
    “都給老子滾遠點！”歹徒用槍頂著孩子的太陽穴，一步步後退。
    “我要車！快點！”
    程新死死攥著手機，腦子飛速運轉。
    這種情況下，特警不敢貿然開槍。
    一個走投無路的亡命徒，再加上一個無辜的孩子，任何閃失都可能釀成慘劇。
    “嗚…我要媽媽…”小男孩抽泣著，聲音裏滿是恐懼。
    “閉嘴！”歹徒狠狠掐了一下孩子的脖子：“再哭就打死你！”
    孩子嗚咽著，小臉憋得通紅。
    “快，準備車！”王隊低聲下令：“必須拖住他！”
    程新靈光一閃：“王隊，你開免提，我來跟他談！”
    王隊思考片刻說道道：“可以，你來試試。”
    將免提打開後，程新直接大喊：
    “我是程新律師。你要車對吧？我能幫你搞定，但你得保證孩子沒事。”
    歹徒愣了一下，冷笑：“嗬，律師？少跟老子耍花樣！”
    “我沒耍你。”程新強迫自己冷靜。
    “劫持人質是重罪。你現在放人，我幫你爭取輕判。”
    “放你娘的屁！”歹徒用槍戳著孩子腦袋：“都殺人了還想輕判？你當我二百五？”
    “殺的是自己兄弟吧？”程新突然問：“剛才樓上，你開槍打死了同夥。”
    歹徒呼吸急促起來。程新明白自己說對了。
    “他活該！”歹徒吼道：“要不是這孫子臨陣脫逃，老子能被逼到這地步？”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我的孩子！小明！”
    “都他媽別過來！”歹徒扣動扳機，子彈擊中地麵，火星四濺。
    女人癱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求你放過我兒子！他才六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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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新抓住機會：“你也被人背叛了，所以才會…”
    “閉嘴！”歹徒聞言暴跳如雷，腦門上更是青筋暴起：
    “你們一個個都裝好人！今天老子豁出去了！”
    他拖著孩子後退，槍口來回掃視人群：“車呢？再不來車，我就弄死這小崽子。”
    “馬上就來！”王隊壓低嗓音，疾呼一聲，眼神裏透著暗暗的焦灼。
    他甩了個眼色，身旁的特警立馬會意。
    一輛黑色轎車不緊不慢地開了過來，在距離歹徒二十米外停下。
    駕駛車的人正是程新，在對方要車的時候程新就駕駛這個一臉這會
    歹徒勒緊懷裏的孩子，眼睛警覺地掃視四周：“鑰匙呢？拿過來！”
    程新隔著電話聲量拉高：“鑰匙我送！我過去，你說行不行？”
    歹徒冷哼一聲：
    “律師？嗬，我警告你，可別玩套路。這小崽子要是出事，都是你的功勞！”
    電話那頭程新沉了沉氣：
    “我是律師，連根針都沒帶。要不信，你搜？”
    王隊皺了眉頭，訓了一句：“太危險了！程律師，別硬來！”
    忽然歹徒爆發：“別廢話！就他，其他人都滾遠點。給老子後退！”
    特警們雖不情願，但王隊的手勢已發，人群隨即往後退開。
    整個場地瞬間安靜了下來，隻留下程新一人捏著鑰匙，緩緩向前走。
    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角，西裝的邊線甩得直響。
    “站住！”歹徒大喝，程新停在五米外沒有再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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