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打開電腦，盯著屏幕上文件夾發呆。
    “程律師，真要繼續嗎？”
    程新嚇一跳，轉頭看見門口站著個年輕警察。
    “哎呀，對不起打擾你了。”小警察局促不安。
    “王隊讓我守門，有需要隨時喊我。”
    程新點頭，視線回到電腦：“謝了，沒事。”
    小警察沒走：“聽說您查這案子…很多人不敢碰呢。”
    程新沉默片刻：“有些事，總得人去做吧。”
    “真佩服您。”小警察眼裏冒著崇拜的目光。
    “我姑媽去年也因那藥…”
    程新轉頭，兩人目光相接，啥都懂了。
    “好好休息吧，程律師。明天忙著呢。”小警察退出門外。
    程新憋口氣，將加密文件拖到桌麵。
    這是他最後底牌——江城製藥內部人提供生產記錄。
    鐵證如山！證明他們明知藥品有毒還大量生產銷售。
    屏幕光映在程新疲憊臉上。
    這些證據一旦公開，就足以讓這群畜生上絞刑架！
    ……
    淩晨三點半，程新揉了揉眼睛，活動活動筋骨。
    嘖，這酸爽感真要命！
    而電腦屏幕上，幾份文檔排好。
    江城製藥那些破事兒，全在這上麵了！
    生產記錄、問題藥品去向、高管們那些鬼話，嘖嘖嘖。
    這些鐵證，他全都分門別類，還加了超級詳細的備注。
    窗外黑乎乎的，整座城市都睡死了。
    偶爾幾道車燈劃過，一閃就消失了。
    程新噌地站起來，伸個懶腰，骨頭哢哢作響。
    他挪到窗邊，輕輕掀開窗簾。
    “還差最後一步啊……”程新嘟囔著，轉身往廚房走。
    不來杯咖啡，咋熬得住通宵？今晚必須搞定！
    水剛開始燒，手機突然震動，嚇他一哆嗦。
    大半夜誰啊？程新眉頭擰成麻花。
    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猶豫了下，他還是接了。
    “程律師在嗎？”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男聲，冰冷又低沉。
    “你誰啊？”程新瞬間警惕。
    “朋友啦。”對麵笑了：“說白了，就是不想看你完蛋的人。”
    程新捏緊手機：“有話快說！”
    “江城那些證據，你手頭大部分都有了，就差最關鍵的一塊。”
    那人突然嚴肅起來：“沒這個，高層能全身而退。”
    程新趕緊跑回電腦前，盯著屏幕上的文件：“啥玩意兒？”
    “藥檢報告造假不是中層下令的，有封內部郵件，董事長親自點頭的。”
    程新心跳加速：“你是內部人？”
    “這重要嗎？”對方冷哼一聲：“看夠了無辜人死去，煩了！十分鍾後，查郵箱。”
    電話啪地掛斷，程新杵在那兒，腦子飛速運轉。
    電話“啪”地斷了，程新僵住了，腦瓜子嗡嗡響。
    啥情況？圈套？還是真有內鬼遞料？
    水壺忽然尖叫起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他溜回廚房，衝了杯地攤咖啡，苦水一進喉嚨，腦子立馬清醒。
    “程律師？沒事吧？”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那小警察又來查崗了。
    “沒事，泡咖啡呢。”程新隨口應付。
    這十分鍾慢得跟蝸牛似的，程新坐回電腦前，瘋狂刷新。
    剛想罵娘，哎喲喂——郵箱真蹦出消息了！
    可啥也沒有，就一個加密文件。
    程新吸口氣，手指點向下載鍵。
    搞不好是陷阱，但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密碼提示跳出來：“失去的，不止是生命”
    程新撓頭，啥意思啊？
    試了不少相關詞，結果竟全都打不開！
    程新一愣，忽地靈機一動——那警察不剛提他姑媽來著？
    也是吃藥出事的對吧？
    他劈裏啪啦敲下“受害者”幾個字，唰地一聲，文檔打開了。
    屏幕上爺密密麻麻，全是郵件往來。
    誰發給誰，日期時間，明明白白寫著呢。
    嘖，更絕的那封，直接從江城製藥的董事長那兒出來，一點不遮掩。
    【檢出問題有啥？報告改改不就行了。市場咋能丟？死幾個人算啥？完事了賠點錢就可以啦。】
    程新呲啦一聲吸了口涼氣，心中一驚好家夥，這比他想的還毒。
    查郵件真假不廢話，他立即驗證元數據和服務器信息，證據堅如磐石。
    這啊，就是那群高層最後的終結，誰也別妄想溜。
    文檔立馬備份，程新埋頭猛寫總結報告。
    指尖在鍵盤上跳躍，啪嗒啪嗒斷續敲打。
    窗外的光線一點點滲透，天邊已泛白。
    他反倒精神抖擻，靈感一級棒。
    這報告嘛，字字如釘，正好敲在江城製藥和玉峰醫療棺材板上。
    “有這封郵件，那些高層裝啥無辜呢？沒門兒！”
    嘴角掛起冷笑，腦海閃過那些命喪藥品問題的病人。
    怒火在胸口燃燒，呼呼冒煙。
    敲門聲再度響起，比先前急促得多些。
    “程律師，快！有情況！”
    門外有人，是那個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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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頭派了調查組，馬上到，今天上午就來，手頭資料齊全沒？”
    程新手指頓住，抬頭瞅了眼牆上的鍾表還不到六點半。
    “咋就來得這麽快？”皺眉自言自語：“我尋思著，最少也得下周才來呢。”
    “上頭都炸鍋啦！”小警察聲音更低了。
    “消息走漏了，那幫家夥已經收拾鋪蓋準備溜了！調查組連夜趕過來呢。”
    “想跑？夢去吧！”程新哼了一聲，最後部分三下五除二搞定。
    檢查證據編號和順序，確保萬無一失。
    資料打包，備份了三份。
    “告訴調查組，我在這候著呢！”
    話音一落，他手裏麻利地把u盤塞進襯衫口袋。
    又拿出一份備份藏進腰帶裏的暗格，習慣使然，重要證據必須分散存放。
    “程律師，聽說了沒？”小警察猶猶豫豫地問。
    “昨晚你樓下有人鬼鬼祟祟，被我們攆走了。”
    程新手上動作停了停：“查出來是誰了沒？”
    “黑色奔馳，人沒抓著。”小警察神情沉重。
    “你可悠著點，這案子太大了。”
    程新點頭，內心卻笑開了。
    哼，這群人真是慌了，蹩腳的招數都使上了。
    他啊，半步不退！管前方刀山火海，算個啥呢！
    抓起咖啡杯，感受冰涼苦澀液體順喉而下。
    這點苦算啥？這早就習慣了，為正義嘛！
    “叫他們嚐嚐代價吧！”
    程新一口將咖啡幹掉，調查組比預計更早到了。
    剛理好領帶，敲門聲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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