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尋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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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看著無渡光不溜高舉著手跪在床榻上,晏海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湊到晏聽的耳畔,壓著聲危險的問道:“怎麽樣?可還喜歡?”
“你幹什麽?”晏聽煩他總整這死出,他奮力掙紮著,可手腕卻被越纏越緊,他怒斥道:“趕緊給我鬆開!”
“做夢!”看著他渾身緊繃的不行,晏海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他對晏聽了若指掌,知曉他身上的所有弱點,指尖點觸在人魚線那顆小小的痣上,晏聽渾然一怔,當即泄出一絲嗚咽。
“晏無矢!”後背蹭一下激起一層雞皮疙瘩,晏聽的腰都酥了,可嘴上仍舊強硬的威脅道:“有本事你把我放開。”
“不放”,大掌遊離至下,齒間在頸窩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晏聽止不住在顫抖,額間浮出一層薄汗,等晏海折磨夠了,就直接把人托起,隨即便步入了正題
紗幔抖動,床板吱呀作響,就將桌案上的燭台也配合著微微晃動。也不知他這腰封是什麽材質做的,手腕都被勒出紅印了,可晏聽都沒能掙開。
兩人都是瘋子,情到深處,就連手上的傷口何時磨破滲出了血,都渾然不知,久別重逢也使得晏海太過於投入,明明是在冬季,可兩人卻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中大汗淋漓。
直到熱得受不了了,抬頭一看時,差點沒把晏海嚇壞,瞳仁微縮,他猛的直起了身板,晏聽手腕上的傷口再一次被勒緊,疼得他他當即回頭,咬牙切齒道:“晏無矢!!!”
“等等,你傷口裂開了”,晏海也知道自己這一直腰,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此刻他也無暇顧及其他,直至手忙腳亂的將捆綁的腰封給解開,這才安下心來。
兩人癱倒在床榻上,晏海格外憐惜的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安撫道:“好了,沒事了。”
別的事晏海能憐惜他,但此事不行,等人緩過來後,他便再次起身,把人架起,又將他狠狠收拾了一頓。
直至晏聽徹底合上眼簾時,晏海才意識到床榻被褥上已經沾滿了不少血,他累的不行,很想倒頭就睡,但看著晏聽血淋淋的手腕,他也實在是心疼。
他強撐著起身,摟著晏聽的脖頸把人撈了起來,提醒道:“無渡,別睡,先處理一下傷口。”
“別管了”,晏聽一個轉身抬手攬上了他的脖頸,硬把他摁了下來,呢喃道:“好困……”
“你這”,晏海又試了幾次起身,但最後都還是以失敗告終,無可奈何之下,他還是隻能拉上被褥摟著人睡了過去。
直至次日睡醒時,他才喚了醫者來給晏聽處理傷口,當晏溪給兩人整理寢殿時,看見床上的狼藉,雖然沒有吱聲,但明裏暗裏的卻瞪了晏海許久。
正在用早膳的晏海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問道:“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
“回少主”,晏溪不情不願的對他行了個禮,幽怨的說道:“恕奴才直言,您對著貴人,就不能憐香惜玉點嗎?”
“我!我怎麽就沒憐香惜玉了?”晏海的耳根噌一下紅了,他指著晏溪憤憤道:“我發覺你這小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晏溪沒有回話,暗戳戳又瞥了他一眼,隨後就抱著髒了的被單走了出去。晏海雖然表麵對他不滿,但倒也沒指責他,畢竟他也是心疼自家主子,雖說這人是笨點,且還有點口無遮攔,不過他跟著晏聽倒也挺忠心。
才用完早膳,就傳來了餘朔蘇醒的消息,兩人就立馬趕過去探望。
許是知道自己已然一無所有,且如今依附著十二嶼,所以他們兄妹倆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神色懨懨的,不大愛說話。
盡管晏濤一直喋喋不休,但明顯能看出兄妹倆,對晏海沒有任何好臉色,十二嶼固然有錯,但如今住處,治療都得依靠十二嶼,就連往後重建空青司,也得仰賴十二嶼,他們被迫接受,也被迫理解。
外界之事雖然殃及不到十二嶼,但晏南坤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每日都有外界各種各樣聲討的書信,再加上自家長老的謾罵,使得晏南坤幾乎連頭都抬不起來。
是夜,寢殿內,空氣中彌漫著耐人尋味的氣息,溫熱的被褥底下是濕汗涔涔,晏海摟著窄腰,提醒道:“你離那個男人婆遠點。”
“怎麽?”晏聽翻了個身,麵向著他,黑暗中兩個高挑的鼻梁繾綣相蹭,他輕聲問道:“你又吃醋了?”
“我總覺得她會害你”,晏海在他額間落下一吻,溫聲道:“總覺得她會給你帶來不幸。”
“我看你是對她敵意太重”,晏聽仰起頭也在他額間回了安撫一吻,說道:“多慮了。”
“不管”,摟著人的手愈發用力,晏海開始使小性子,嘟囔道:“離她遠點。”
“知道了”,晏聽困得合上了眼簾,卻不自覺勾起了嘴角,溫聲道:“我的大少主。”
次日,傳來了一條可怕的消息,無師之巔除夕那日慘遭血洗,宗主沈承運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其夫人命喪當場,大公子沈月塵下落不明,少主沈澗渂因及時脫逃,故而平安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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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個瘋子居然跑到邊境去了!”晏南坤一拳砸在了主座的扶手上,劍眉倒豎,怒發衝冠地憤憤道:“他到底要幹什麽!?”
“他居然去搞無師之巔”,晏濤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這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難不成……他要毀了這世間不成?”
不可否認的是這世間總有人會想稱霸天下,但無師之巔作為邊境駐守的仙門世家,一般是不會有人把主意打到它身上的,畢竟駐守邊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說自沈氏一脈接手了無師之巔後,邊境就再無動蕩,但在那之前,結界崩裂,魔界入侵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不管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再怎麽樣,他們一般都不會打無師之巔的主意。
就算他們真的有心想滅了無師之巔,那它定然得被放到最後處置,才最為合適。
但周淮此舉明顯非常古怪,他先是把臨近的幾個仙門世家毀了,雲中觀重創,空青司被夷為平地,緊跟著就去了無師之巔。
如此詭異的行蹤,這使得晏南坤完全摸不著頭腦。難得見他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模樣,整個寢殿到處都是狼藉,顯然這段時日他真的被折磨得快要崩潰。
以沈鈺的身手來看,晏聽不認為他會這麽容易有事,雖然原因不明,但晏聽忽然就想起在圍剿周慶元那日的所見所聞,在禁地偶遇的沈鈺與寒川,還有那些古怪的傷者。
沒記錯的話,那批傷者是被沈鈺悄悄送回了無師之巔,而在圍剿結束之後,沈鈺連慶功宴都沒參加,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趕。
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他覺得周淮此行去無師之巔,很有可能是為了那批傷者。
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晏海瞧見他神色古怪,於是便忍不住對晏南坤問道:“那沈大,如今是生是死?”
“我他媽怎麽知道?”晏南坤如今給不了任何人好臉色,尤其是麵對晏海這個毫無厘頭,無關緊要的問題,他直接一甩寬袖又憤憤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周雲之嗎!?”
見他動怒,晏聽這才回過神來,暗暗扯了扯晏海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話了。
無處宣泄的晏南坤,就對著自家兒子好一頓罵,他把周慶元周雲之江如煙,以及各大門派外加自家十二位長老全都罵了個遍,等他罵夠了,這才開始商議正事。這次晏南坤也不敢摳搜了,派中所有的高手全都被派了出去,各自被分散開負責各自的區域。
他心裏清楚晏濤的實力,所以他便把他放在了容英閣那邊,盡量靠著自己。但因晏海傷寒未愈,所以晏南坤說什麽都不肯放他出去,而原本屬於晏海負責的事,就全都壓在了晏聽身上。
晏南坤還刻意強調了讓他見機行事,顯然他這次外出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那晏海自然而然就不樂意了,但對著動怒的父親,他又不敢有任何怨言,所以他便隻能叨叨晏聽。
“你別去行不行?”回到玄霄後,晏海就把自己掛在了他身上,對他撒嬌道:“這才回來多久?”
“沒辦法”,晏聽也無可奈何,任他那張消瘦而略有些骨感的臉,在自己臉頰上不斷摩挲,他溫聲解釋道:“要怪就怪周雲之。”
“你……”,雖然他隻字未提,但晏海心裏難免還是會有些記掛,下巴擱在專屬的頸窩裏,晏海試探性地喃喃道:“是不是要去找沈鈺?”
“找肯定是要找的”,晏聽拍了拍他的後背,兩人鬆開了些,他坦然地解釋道:“他是我哥,如今下落不明,我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但除此之外我與他不會再有別的關係,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我自然是信的”,晏海認認真真的看著他,解釋道:“我隻是怕你受傷,況且那時與周淮撕破了臉,我怕你遇上他,他會為難你。”
“怕什麽?你不是把二劍給我了麽?”晏聽勾起嘴角笑了笑,安撫道:“況且一同出行的也不止我與晏竹,打不過我難道還跑不過麽?”
“也是”,若論速度,晏聽確實是無人能及,但也不知為何,晏海心裏總是隱隱不安,他抬手又將人攬入懷中,發自內心的說道:“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別多想”,晏聽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溫聲道:“你如今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吧,等你好起來了,我便能依附在你身邊,什麽都不用操心了。”
“無渡”,晏海眉眼彎彎笑了起來,對著晏聽他實在是愛不釋手,忍不住說道:“你說話為何這般好聽?虧我絞盡腦汁在書中學情話,到頭來連你一句都頂不過。”
說實話,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比起憂心,他更知道晏海的心思,也不舍得讓他多疑多慮,所以便隻能軟言細語的哄著他。
晚上晏聽格外的主動,自回到十二嶼後,晏聽是休息好了,得到愛意的滋潤,使得他如沐春風,隻是把晏海累得夠嗆,再又一次結束之後,晏海真的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不行了”,晏海四仰八叉的癱在床上,胸膛跌宕起伏,他忍不住說道:“你真的,要了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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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晏聽幫他把被褥蓋上,隨後便抬手熄滅了燭台,枕在了他的臂彎裏,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你說的日日夜夜。”
“一日三次”,晏海睜不開眼,他強撐著摟住人,埋怨道:“光是今夜就四次了,還不算早上的,無渡,我真的要死了。”
“這不是念著我馬上要出遠門”,晏聽其實也很累了,他也分不清到底是怕晏海多想,還是自己心亂如麻,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我,他隨口說道:“怕你相思成疾。”
“既然這麽說的話”,晏海猝然掀起了眼簾,一個翻身又將人壓在身下,凝視著那雙蠱惑的眼眸,嬉皮笑臉道:“那就再來一次。”
不記得最後是怎麽睡著的,但次日晏聽卻醒了個大早,原本晏海掙紮著也要起來,但晏聽卻不舍得他醒太早,硬是深深一吻把人給吻怕了,又睡了過去。
離開十二嶼後第一站定然是得去陽城,不過好在周淮來得急,走得也急,陽城內的百姓幾乎無恙,也就無師之巔遭遇了重創。
晏聽帶人趕到無師之巔時,那裏已然有不少山河月影,無塵之境的門生在處理狼藉,晏聽與他們簡單交涉了一番後,留下了些人幫忙。
此刻接近開春,也正是雪化之際,不得不說南北方溫差真的太大,也幸虧自己帶的厚衣裳夠多,否則還真耐不住冷。
他也不禁感慨幸好晏海沒跟來,否則就他如今的身子骨,隻怕傷寒又得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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