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德魯伊異變,阿爾法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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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少女琥珀色的瞳孔裏倒映著黑水翻湧的可怖景象,沾著泥土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巴爾曼的水晶杖轟然杵在地上,翡翠鑲嵌處騰起的月白色光暈與池底的黑霧劇烈碰撞。
    符文密布的金屬圓盤正從淤泥中緩緩升起,邊緣齒輪咬合處滲出瀝青般的黏液,每滴入水麵便炸開一圈血紅色漣漪。
    隨著圓盤完全浮出,無數鎖鏈破土而出,末端係著的鐵籠裏,半透明的獸形虛影正在瘋狂撞擊。
    "捂住耳朵!"巴爾曼猛地將古麗娜護在身後,結印的指尖亮起金色咒文。
    池底傳來的嘶吼聲仿佛實質,震得地麵裂縫中滲出黑色汁液。
    那些虛影的眼窩突然燃起幽綠鬼火,化作怨靈般的霧氣朝著兩人撲來,所過之處,岩石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剝落。
    水晶杖頂端迸發的光芒將怨靈暫時逼退,但杖身布滿的裂紋如蛛網蔓延。
    巴爾曼額角青筋暴起,他認出了圓盤上的古代魔紋——那是失傳已久的深淵召喚陣,能將靈魂囚禁在物質與虛無的夾縫中。
    "這不是普通毒藥。"祭祀的聲音因靈力消耗而沙啞,"他們用靈魂禁錮術汙染水源,德魯伊飲用後,精魄會逐漸被這些怨靈蠶食,最終淪為沒有意識的傀儡。"
    巴爾曼想起族長失控時通紅的雙眼,還有克洛伊隊長變身時扭曲的笑容,原來從喝下泉水的那一刻起,族人們的靈魂就已被悄然侵蝕。
    古麗娜顫抖著抓住巴爾曼的長袍,半透明的翅膀上,黑色脈絡正沿著鱗片縫隙瘋狂生長。
    "祭司大人,我們該怎麽辦?"古麗娜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卻在看到池底緩緩升起的巨型骨手時戛然而止。
    巴爾曼凝視著泉水中扭曲的倒影,那裏麵的自己眼尾也隱約浮現出黑色紋路。
    他深吸一口氣,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水晶杖,杖頭翡翠發出刺目強光,暫時壓製住了不斷湧出的怨靈。
    "還有希望。"巴爾曼的手掌貼上古麗娜的後背,將治愈靈力緩緩輸入,"召集所有未受汙染的德魯伊法師,我們必須在午夜前開啟"大地洗禮"。用自然本源的力量,淨化被深淵侵蝕的靈脈!"
    祭司抬頭望向天際,烏雲正在聚集,而遠處傳來的戰鼓聲,已經越來越近。
    古麗娜強忍劇痛振翅而起,正要執行指令,池底突然竄出一條布滿倒刺的墨色鎖鏈,如毒蛇般纏住她的腳踝。
    少女發出淒厲的慘叫,半透明的皮膚被勒出滲血的傷痕,翅膀上的黑色脈絡瞬間暴漲,幾乎吞噬了整片瑩白鱗片。
    巴爾曼的水晶杖化作流光斬向鎖鏈,杖身卻在觸及黑霧的刹那炸裂成無數碎片。
    翡翠核心墜地的瞬間,整片聖泉劇烈沸騰,巨型骨手轟然破土,指節間纏繞著數以百計的德魯伊魂火。
    祭司被氣浪掀飛,後背重重撞在玄武岩上,咳出的鮮血滴落在地,竟詭異地凝結成黑色晶體。
    "快走!"巴爾曼抹去嘴角血漬,從懷中掏出祖傳的橡木護身符。
    符文亮起的瞬間,大地深處傳來古老的共鳴,樹根如巨蟒破土而出,暫時纏住了骨手。
    但巴爾曼能清晰感受到,深淵的力量正在瘋狂侵蝕護身符的結界。
    古麗娜強忍異化的痛苦,將最後的靈力注入蝶翼,在夜空中劃出求救的熒光軌跡。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竟是被汙染的德魯伊戰士循著氣息包圍了聖泉。
    他們瞳孔猩紅,指甲暴漲成利爪,喉嚨裏發出非人的低吼,其中赫然包括克洛伊隊長扭曲變形的麵孔。
    "祭司大人!"古麗娜突然指著骨手的腕骨處驚呼。
    那裏鑲嵌著半塊發光的融合之石,幽藍的光芒與黑霧激烈對抗,顯然是騎士團將邪惡魔法與德魯伊聖物強行融合的產物。
    巴爾曼心頭劇震:若不摧毀這塊變異的融合之石,大地洗禮根本無從談起。
    克洛伊隊長率先撲來,利爪帶起的勁風撕裂了巴爾曼的長袍。
    祭祀險險側身避開,卻見其他戰士同時吐出黑色毒霧。
    千鈞一發之際,古麗娜不顧一切地衝進毒霧,用身體為巴爾曼擋住致命一擊,而古麗娜也因此中毒暈了過去。
    "不——!"巴爾曼的怒吼震落樹上的枯葉。
    他猛地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的德魯伊圖騰,古老的紋章迸發萬丈金光。
    在深淵力量與聖泉靈脈的交界處,一場關乎整個種族存亡的決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硝煙彌漫的聖泉邊,巴爾曼單膝跪地,懷中的古麗娜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半透明的翅膀早已破碎,黑色脈絡爬滿蒼白的皮膚。
    巴爾曼怒目圓睜,對著領頭攻來的族長嘶吼:"她是您的親生女兒!你怎麽能對自己的骨肉下此毒手?"
    族長的利爪在距離巴爾曼咽喉三寸處驟然停住。
    沾滿鮮血的指尖微微顫抖,那雙原本猩紅的瞳孔中,理智的光芒如螢火般重新亮起:"古麗娜...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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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頭看著昏迷的少女,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在聖泉邊歡笑采花的精靈,那個總愛為他編織藤蔓花環的孩子。
    "清醒過來吧!"巴爾曼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們都飲用了被汙染的聖泉水,中了邪惡的靈魂禁錮術!我們必須..."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傳來,部落的第一道防線在騎士團的衝擊下轟然倒塌,喊殺聲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德魯伊法師們結成的結界在怨靈的瘋狂攻擊下搖搖欲墜。
    巴爾曼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靈力注入聖泉。
    水麵上,黑色霧氣與聖潔光芒激烈碰撞,被囚禁的怨靈發出淒厲的慘叫,逐漸消散在夜空中。
    族人們身上的黑色紋路也開始褪去,但他們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顯然毒素仍在體內肆虐。
    族長看著蘇醒過來卻仍昏迷不醒的女兒,心中滿是愧疚與悔恨。
    他握緊手中的骨刃,沙啞地說道:"巴爾曼,保護好古麗娜。我去擋住敵人!"
    "族長!聖泉已經徹底被毀了!"巴爾曼抓住族長的手臂,眼中盡是絕望,"我隻能暫時壓製毒素,根本無法徹底清除!我們必須突圍,去找..."
    "來不及了。"族長打斷他的話,望向遠方如潮水般湧來的騎士團,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們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殘存的族人們喊道:"所有人聽令!我帶精銳斷後,護送祭祀和傷員突圍!"
    巴爾曼還要再說什麽,卻被族長堅定的目光止住。
    "去找鷹嘴崖的人類,"族長將一枚刻有德魯伊圖騰的徽章塞進他手中,"告訴他們...我錯了。"
    說完,族長高舉戰刀,帶領著戰士們衝向如狼似虎的騎士團,身影漸漸消失在炮火與硝煙之中。
    暮靄沉沉的天際被德魯伊部落方向燃起的衝天火光割裂,瑪修握著望遠鏡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遠處的廝殺聲裹挾著焦糊味隨風傳來,林間不時有驚慌奔逃的鹿群撞斷枯枝,這反常的混亂讓這位偵察隊長後頸泛起細密的冷汗。
    "阿爾法大人,德魯伊部落的防線在兩小時內全麵崩潰。"瑪修單膝跪地,青銅護腕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們的結界石本該能抵擋三日,現在卻......"
    陰影中的阿爾法轉動著鑲嵌紅寶石的權杖,燭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投下詭譎光影。
    "海牙盜匪團這招聲東擊西倒是精妙。"阿爾法忽然笑出聲,猩紅披風掃過堆滿羊皮卷的長桌,"但他們忘了,餓狼從來不會放過嘴邊的肥肉。瑪修,傳我命令——"
    指揮帳篷外,傳令兵的號角聲撕裂夜空。
    巴拉斯正擦拭著未完工的戰車齒輪,聽見命令時動作頓了頓:"不改造剩下四台了?那些新型弩機......"
    "戰爭不會等你調試!"阿爾法的聲音穿透帳篷,"讓昆泰的狂暴騎士在左翼待命,巴魯克的投石車立刻校準海牙盜匪團後軍營地坐標!"
    當第一顆燃燒的巨石劃破夜空時,海牙盜匪團的後軍還在清點戰利品。
    裹著瀝青的火石墜落在帳篷群中,瞬間將半個營地化作火海。
    十架投石車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飛濺的碎石混著慘叫聲在夜色中炸開。
    弩車方陣如同鋼鐵巨獸般緩緩推進,青銅弩臂在月光下泛著冷芒。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二十台弩車同時發出令人牙酸的絞弦聲,二十餘支粗如兒臂的弩箭破空而出。
    前排盜匪騎士的鎖子甲在穿透力極強的弩箭下如同薄紙,三具屍體被釘在一起轟然倒地。
    戰車上新安裝的連發弩開始傾瀉箭雨,達伽馬率領的步兵組成楔形陣,將潰敗的盜匪騎士不斷逼向死亡陷阱。
    黑暗中,驚慌失措的盜匪們互相踐踏,慘叫聲與金屬碰撞聲交織成地獄般的樂章。
    "將軍!左翼崩潰了!"馬爾斯的戰馬衝進營地時濺起大片火星,他跌跌撞撞滾下馬背,頭盔上還沾著凝固的血跡,"敵人的戰車裝備了弩機,我們的騎兵根本......"
    "兩千人怎麽會擋不住?!"安迪洛的拳頭砸在行軍桌上,震得燭台劇烈搖晃。
    “將軍,我們有一半騎士被團長斯坦福調走了,我們現在連一千人都不到。”馬爾斯恐懼的解釋著。
    當得知有半數兵力被調走時,這位前鋒大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我去把我的騎士調回來,你們守住這裏,等我支援。”他抓起佩劍轉身就走,卻在帳門口與狼狽逃來的傳令兵撞個滿懷。
    混亂中,馬爾斯望著安迪洛遠去的背影,藏在陰影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悄悄摸向腰間的淬毒匕首,目光掃過營地邊緣蠢蠢欲動的自家士兵。
    當戰火蔓延到中軍大帳時,沒人注意到這位前鋒官眼中閃爍的野心光芒。
    夜幕如濃稠的墨汁浸染戰場,昆泰的狂暴騎士團如兩柄淬毒彎刀,自兩側山隘斜刺裏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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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蹄踏碎滿地月光,騎士們揮舞著浸透血水的鏈枷,鏈錘破空的尖嘯聲驚起林梢夜梟。
    殘餘的五百盜匪騎士瞬間陷入絕望——有人高舉染血的戰斧跪地求饒,有人調轉馬頭跌跌撞撞奔向黑暗,更有幾人呆立原地,瞳孔裏映著騎士團猩紅的戰旗,如被釘在地上的木樁般失去生機。
    "達伽馬,清掃戰場時注意甄別詐降者。"阿爾法踏著滿地狼藉走來,靴底碾碎鎧甲碎片的脆響清晰可聞。
    阿爾法轉身望向矮人鐵匠巴拉斯,"給弩車檢查,一刻鍾後我們要讓那些蠢貨嚐嚐我們的厲害。"
    精靈艾芙琳的銀弓在月光下泛起冷芒,她輕盈躍至阿爾法身側:"大人,斥候傳回消息,海牙盜匪團主力正從德魯伊部落殺出來,兵力至少萬人。"
    話音未落,遠處已傳來隱約的號角聲,如同死神的低吟。
    阿爾法指尖摩挲著權杖上的紅寶石,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看到這道峽穀了嗎?"
    阿爾法指向兩側壁立千仞的山岩,"矮人打造的鐵壁戰車足以封住隘口,巴魯克的投石車每輪齊射能覆蓋三百步範圍。"
    他突然放聲大笑,驚起棲息在岩縫中的蝙蝠,"就算他們有十萬大軍,也隻能像排隊送死的羔羊般撞上來!"
    阿爾法不得不承認德魯伊部落確實易守難功,但是那是在正常情況下,現在德魯伊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瑪修你帶人給我看住兩側山林,如有意外,立刻匯報。”阿爾法繼續下令。
    瑪修率領的暗影精靈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他們如鬼魅般攀附在峭壁上,箭矢塗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而在峽穀深處,巴拉斯正指揮工匠往弩車箭簇上纏繞浸油麻繩,火光映照下,那些即將撕裂夜空的死亡之矢泛著詭異的青芒。
    突然,達爾文指著遠方驚呼:"大人!德魯伊部落的幸存者突破了盜匪圍堵!"
    隻見山道上湧動著墨綠色的人影,隱約可見鹿角頭飾在夜色中晃動,夾雜著受傷者的哀號與魔法護盾的嗡鳴。
    阿爾法眯起眼睛,權杖重重杵在地上:"傳令下去,準許他們從東側密林繞行。若有人靠近主道——"他的聲音陡然變冷,"達伽馬,你的盾衛知道該怎麽做。"
    然而潰敗的德魯伊們顯然已喪失理智,他們揮舞著殘破的藤盾衝向峽穀中央。
    當第一聲警告箭劃破夜空,為首的德魯伊長老卻高舉刻滿符文的木杖,驅使著藤蔓試圖突破防線。
    "放!"達伽馬的怒吼與盾牌撞擊聲同時炸響。一百麵精鋼盾牌組成鋼鐵城牆,盾衛們將長矛斜插地麵,構成拒馬般的死亡屏障。
    衝在最前的德魯伊撞在矛尖上,鮮血濺在盾牌上綻開妖異的花朵。
    阿爾法冷眼注視著這一切,權杖頂端的紅寶石在火光中跳動,宛如他同樣熾熱的野心。
    “巴爾曼祭祀,那些人類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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