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裂痕難彌,真心難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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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浪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出“英雄救美”。他算準了沈佳會傷心欲絕,也算準了她會無處可去。香檳玫瑰,早就備好在副駕駛,隻等佳人落淚時。
    他開著拉風的跑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搜尋著沈佳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街角,徐浪發現了那個失魂落魄的身影。
    他知道沈佳對王安用情至深,但他也堅信,再堅固的堡壘,也抵不過接二連三的誤會和打擊。女人嘛,一旦心灰意冷,就是最好的時機。
    另一邊,“重生”酒吧。
    王安急得如同屁股著了火的猴子,在辦公室裏團團轉。他把手機都快給打爆了,可沈佳的電話,始終是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他衝出酒吧,像隻無頭蒼蠅般在街上亂竄,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沈佳。昔日沉穩冷靜的王老板,此刻徹底亂了陣腳。
    “該死,這丫頭能去哪兒呢?”王安一拳砸在路邊的電線杆上,手背瞬間紅腫起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回憶沈佳平時常去的地方。學校?不可能,早就找過了。閨蜜家?也不太可能,沈佳這會兒肯定不想見人。
    王安突然想起,沈佳曾經提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去江邊吹風。
    他立刻調轉方向,朝江邊狂奔而去。
    江風凜冽,吹得王安的頭發淩亂不堪。他沿著江岸一路尋找,嗓子都喊啞了。
    “沈佳!沈佳你在哪兒!”王安的聲音,在空曠的江麵上回蕩,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安的心,也一點點沉入穀底。他開始害怕,害怕沈佳會出事,害怕自己會永遠失去她。
    “難道……又要回到前世那種孤獨終老的狀態了嗎?”王安苦笑,眼眶有些濕潤,“老天爺,你玩兒我呢?”
    他一屁股坐在江邊的長椅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他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沈佳的笑臉,心裏一陣絞痛。
    王安從江邊回來,樣子失魂落魄。
    就在這時,張鳴醉醺醺地回來了。
    “王安……我跟你說……我今天……”張鳴猛地一拍大腿,卻因為喝大了沒掌握好力道,疼得他齜牙咧嘴,“哎喲……嘶……我今天……嗝……看到沈佳了……”
    王安原本就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到張鳴這副德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聽到“沈佳”兩個字,他還是強壓下怒火,湊過去問:“看到沈佳什麽了?她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啊!”
    張鳴努力睜大迷蒙的雙眼,試圖看清王安,卻怎麽也對不上焦。他伸手指著王安,語無倫次地說:“她……她跟徐浪……那個王八蛋……在一起……我親眼看到的……”
    王安一把抓住張鳴的衣領,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吼道:“你說什麽?!沈佳跟徐浪在一起?在哪兒看到的?你給我說清楚!”
    張鳴被王安這架勢嚇得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他結結巴巴地說:“就……就在……‘夜色’酒吧……我本來想去喝兩杯……嗝……結果就看到他們了……”
    “夜色”酒吧?王安的瞳孔猛地一縮。那不是徐家的產業嗎?沈佳怎麽會去那裏?還跟徐浪在一起?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王安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要窒息。他一把推開張鳴,跌跌撞撞地衝出了酒吧。
    “王安!你等等我!”張鳴見狀,也顧不上宿醉的頭疼,踉踉蹌蹌地追了上去。
    王安一路狂奔,腦子裏亂成一團麻。他不停地在心裏祈禱,希望這隻是張鳴喝多了看錯了,希望沈佳隻是跟徐浪偶遇……
    可理智又告訴他,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徐浪那家夥,對沈佳賊心不死,一直想方設法地破壞他和沈佳的關係。這次,難道又是他的陰謀?
    王安越想越害怕,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他恨不得立刻飛到“夜色”酒吧,把沈佳帶回來,問個清楚。
    可同時,他又有些害怕麵對真相。他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麵,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話。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王安的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五髒俱焚,痛不欲生。
    “王安!你慢點!等等我!”張鳴在後麵追得氣喘籲籲,差點沒跑斷氣。
    王安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埋頭狂奔。他的眼裏,隻有“夜色”酒吧那閃爍的霓虹燈,隻有沈佳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他知道,徐浪一定沒安好心。他必須盡快找到沈佳,把她帶回來。
    到了“夜色”,王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邊的沈佳。她臉色蒼白,眼神迷離,顯然已經喝醉了。
    徐浪坐在她旁邊,正“溫柔”地勸她喝酒。
    王安怒火中燒,衝過去一把將沈佳拉到自己身後。
    “徐浪,你他媽的想幹什麽?”王安怒吼道。
    徐浪聳聳肩,一臉無辜:“王安,你這話說的,我隻是看佳佳心情不好,陪她喝幾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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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他媽的裝蒜!”王安揮拳打向徐浪。
    徐浪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兩個人在酒吧裏扭打起來。
    沈佳被嚇壞了,她想阻止,卻被徐浪一把推開。
    “王安……別打了……別打了……”沈佳哭喊著。
    可王安已經聽不進去了。他隻想把徐浪這個王八蛋揍扁。
    酒吧保安趕來,費了好大勁才把兩人拉開。
    王安被保安架著,還不忘衝徐浪怒吼:“徐浪,我告訴你,沈佳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徐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王安,你別太自信了。沈佳現在可不這麽想。”
    他轉頭看向沈佳,柔聲問道:“佳佳,你告訴他,你現在想跟誰在一起?”
    沈佳看著王安,眼神複雜。她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王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知道,他和沈佳之間,出現了一道無法彌合的裂痕。
    而這一切,都是拜徐浪所賜。
    夜色酒吧的鬧劇,像一根刺紮在王安心裏,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沈佳為什麽會跟徐浪在一起?還喝得爛醉如泥?
    他想解釋,想告訴沈佳,徐浪是故意設局,想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沈佳根本不聽。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陌生,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
    王安心如刀絞。他知道,他和沈佳之間,已經有了裂痕。這裂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還要疼。
    他想挽回,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沈佳,被徐浪扶上跑車,消失在夜色中。
    失魂落魄地回到“重生”酒吧,王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抓起桌上的啤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裏,卻澆不滅他心中的怒火和煩悶。
    “王安,你……你沒事吧?”張鳴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安沒說話,隻是搖搖頭,又拿起一瓶啤酒。
    張鳴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可有些事,急不得。”張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沈佳她……她隻是一時糊塗,你……你給她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
    王安苦笑一聲。時間?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借錢花】的額度是高了,可“利息”也越來越苛刻。他必須爭分奪秒,抓住每一個機會,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站穩腳跟。
    可現在,他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未來?
    王安越想越煩躁,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張鳴想勸,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知道,王安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泄。
    不知過了多久,王安終於喝醉了。他趴在桌子上,嘴裏喃喃地念叨著沈佳的名字。
    張鳴看著他,心裏五味雜陳。他不知道,王安和沈佳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他更不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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