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心中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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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死寂如淵,唯有鐵馬在夜風裏輕響。蕭尊曜突然咳著血,抬頭望向蕭夙朝,眼底是淬了冰的疲憊“父皇,兒臣不想生在帝王家,可大到我,小到翊兒,誰有的選?隻求您……別讓念棠和錦年遠嫁和親。”他的聲音發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固執。
蕭夙朝喉頭滾動,伸手想碰他身上的傷“兒子,父皇……定不讓你妹妹們遠嫁。”
“兒臣告退。”蕭尊曜猛地推開他,“明日起,我搬回東宮,恪禮回睢王府。”
“別!”蕭夙朝急道,“江陌殘!傳太醫——”
“不用了。”少年轉身時,聲音冷得像冰,“蕭夙朝,我恨你。”
“青籬,攔住太子!”澹台凝霜突然喚道。蕭尊曜一愣“母後,您這是?”
“溫鸞心和慕嫣然……已經死了。”她話音未落,幾支冷箭破窗而入!蕭尊曜瞳孔驟縮,竟抬腳踏向蕭夙朝的膝蓋,將他拽向自己——利箭穿透少年肩胛,血花飛濺!“父皇小心!”
“尊曜!”蕭夙朝抱住他軟倒的身體,嘶聲大喊,“江陌殘!傳太醫!快!”
少年靠在他懷裏,氣息微弱“爸爸……我是恨您的,可又不想恨……兒子錯了……”
“你沒錯,是父皇錯了!”蕭夙朝掌心抵住他傷口,渡出瑩白的靈力。
突然,澹台凝霜祭出謫禦扇,銀輝乍現間,所有冷箭被齊齊切斷!她看向蕭尊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兒子,演得不錯。”
蕭尊曜立刻從懷裏掏出一袋豬血,得意地晃了晃“那是!母後給的道具夠逼真吧?”說著,他接過澹台凝霜遞來的另一把謫禦扇,眼中閃過少年人的雀躍。
“打住——”蕭夙朝看著眼前突然“反轉”的一幕,滿臉錯愕,指著蕭尊曜肩胛的“傷口”,“你……這到底怎麽回事?”
殿內燭火明明滅滅,映著蕭夙朝怔忡的麵容。蕭尊曜晃了晃手中的豬血袋子,忽然狡黠地眨眨眼“就不跟你說。”少年語氣裏帶著孩童特有的頑劣,方才重傷垂危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混小子!”蕭夙朝忽然沉下臉,視線掃過兒子手中那把與澹台凝霜同款的謫禦扇,“覬覦你母後還有理了?”話音未落,殿內空氣驟然凝滯,連窗外鐵馬的輕響都似透著幾分微妙。
蕭尊曜卻噗嗤笑出聲,小大人似的叉著腰“爹,我母後今年才二十六,我虛歲才六歲——”他掰著手指頭數算,眼底閃過一絲促狹,“要真想登基奪權,我早給您下鶴頂紅了,何必費這功夫演苦肉計?”
“弑父篡位?”蕭夙朝挑眉,語氣裏的威脅卻被嘴角的笑意泄了底。
“我又不是戀母癖的變態!”少年立刻跳腳反駁,臉頰微紅,“再說了,我早有心上人了——”話未說完,卻見蕭夙朝突然伸手將身側的澹台凝霜猛地拽進懷裏,帝王的臂彎圈得緊實,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裏。
“若真有那天,朕先打斷你的腿。”蕭夙朝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低頭時卻見澹台凝霜蹙著眉輕哼一聲。
“老公,疼。”她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膝蓋,玉臉上泛起委屈的紅暈,“方才躲箭時磕著了。”
“怎麽不早說?”蕭夙朝立刻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她的裙擺,見膝蓋上果然泛起一片淡青,語氣瞬間軟下來,“蕭尊曜!滾去太醫院拿治跌打損傷的藥來!”他忽然想起什麽,又轉頭瞪向兒子,“不是說不讓你母後穿高跟鞋嗎?怎麽又忘了?”
澹台凝霜趁機勾住蕭夙朝的脖頸,將嬌軀貼得更緊,發間的珠翠蹭過他的下頜“還不是你長得太高了嘛……”她仰頭望著丈夫,眼波流轉間盡是嬌憨,“人家淨身高一米七,踮著腳都親不到你。”
蕭夙朝聞言低笑出聲,大掌覆上她的後背輕輕揉按,語氣是化不開的寵溺“以後別穿了,朕低頭給你親。”話音未落,殿外忽然傳來一聲清咳,隻見蕭恪禮端著藥箱站在門口,無奈地看著這幕鬧劇“父皇母後,你們要是膩歪完了,能不能先讓我哥把‘傷口’上的豬血洗了?方才那箭擦著他肩膀飛過去,現在全是血腥味。”
殿內燭火劈啪輕爆,映著蕭尊曜揚起的巴掌“啪”地拍在蕭恪禮背上。少年挑眉斜睨弟弟,發間未卸的銀飾隨著動作輕晃“你敢嫌棄你哥?哪天你領個男的回來說要斷袖,看哥哥不教你做人。”
蕭恪禮踉蹌半步,藥箱在手裏晃出輕響,耳根卻先紅了“我不是斷袖!”他梗著脖子反駁,視線卻不自覺飄向殿外廊下的侍衛背影。
“還疼嗎?”蕭夙朝的指尖在澹台凝霜膝蓋的淤青處畫著圈,帝王的龍紋袖口拂過她的裙擺,語氣軟得能滴出水來。
澹台凝霜順勢靠進他懷裏,眼波卻轉向蕭尊曜“有點呢。倒是尊曜,哪家姑娘能入太子爺的眼?”
“她……還不知道。”蕭尊曜撓了撓後腦勺,方才演苦肉計的狡黠勁兒全變成了少年人的窘迫,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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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有情,神女無意?”蕭夙朝忽然沉下臉,龍椅扶手被他敲得咚咚響,“敢弄出個怨偶來,朕拆了你東宮!”
“哎喲陛下輕點。”澹台凝霜拍了拍他的手背,轉頭對蕭尊曜眨眨眼,“該不會真是個斷袖吧?本宮這心髒可受不住。”
“怎麽可能!”蕭尊曜急得跳腳,馬尾辮掃過燭台驚起一片火星,“就是……比我大了點而已。”
“年齡不是問題。”蕭夙朝忽然鬆了口,指腹摩挲著澹台凝霜腕間的玉鐲——那是他當年用半壁江山換來的定情物。
“她二十了!”蕭恪禮冷不丁插話,說完就被蕭尊曜一個眼刀剜過來。
“別聽他瞎說!”蕭尊曜慌忙擺手,發冠上的紅寶石墜子晃得人眼花,“明明比我小!”
“坐下說。”蕭夙朝忽然起身將澹台凝霜打橫抱起,龍椅上落下兩人交疊的影子。澹台凝霜指尖繞著他腰間的玉帶,忽然輕笑出聲“想當年你父皇比本宮大兩歲,得知他心意時,本宮天天罵他老牛吃嫩草呢。”
“結果呢?”蕭夙朝低頭吻上她發頂,龍袍下擺掃過地麵的金磚,“還不是被朕抱上了龍椅。”
殿內燭火映著澹台凝霜微嗔的眉眼,她指尖點著蕭夙朝的胸口“油嘴滑舌。”
帝王喉結輕滾,忽然伸手將她鬢邊碎發別到耳後,指腹擦過她耳垂時故意頓了頓“這世上能讓朕這般的,隻有你。”話音未落便拔高聲線朝門口喊“蕭尊曜!滾去把你那身豬血衣裳換了,熏得朕頭疼!還有蕭恪禮——把地上的血漬擦幹淨!”
“我是睢王不是雜役!”蕭恪禮抱著藥箱往後縮,卻被蕭尊曜一把拎住後脖頸。少年太子拖著弟弟往外走,銀飾在廊下撞出清脆聲響“走了走了,給你哥洗衣裳去。”
“有沒有人在乎我的想法啊!”蕭恪禮的抱怨被夜風揉碎,隻換來蕭尊曜輕飄飄一句“我隻在乎我的衣服——要是洗壞了,拿你庫房裏的夜明珠賠。”
“蕭夙朝。”澹台凝霜忽然轉回頭,玉指將個小瓷瓶推到他麵前。
帝王下意識膝蓋一彎,竟在龍椅前半跪下來“欸,夫人有話好好說。”
瓷瓶裏滾出的竹炭粉在燭火下泛著微光,澹台凝霜挑眉“吃了我就原諒你。”
“還在記恨剛才冤枉你往朕茶裏下酸梅精的事?”蕭夙朝看著那粉末直皺眉,“再說那酸梅精明明是……”
“對了,還有酸梅精呢。”澹台凝霜從袖中又摸出個琉璃瓶,琥珀色的膏體在瓶中晃蕩,“竹炭粉三勺,酸梅精半瓶,吃不完今晚別想上龍床。”
“不是吧夫人!”蕭夙朝苦著臉接過瓷勺,指尖蹭到瓶身涼意,“別人報仇十年不晚,你這是從早到晚盯著朕算舊賬?”
“那是自然。”澹台凝霜歪頭看他,發間步搖隨著動作輕顫,“誰讓你剛才冤枉我,還敢朝我瞪眼——蕭夙朝,我當真生氣了。”
殿內燭火驟然搖曳,蕭夙朝握著瓷勺的手頓在半空,忽然低笑出聲“合著朕才是全家的受氣包?先是你在茶水裏下足酸梅精,喝得朕牙都倒了——”他屈指彈了彈琉璃瓶,琥珀色膏體晃出漣漪,“再看你兩個好兒子,大的往朕參茶裏兌巴豆檸檬汁,小的拿噴壺弄濕朕兩件雲錦龍袍,如今倒成了朕的不是?”
澹台凝霜忽然支著謫禦扇起身,龍椅上的明黃坐墊被她壓出褶皺。玉足勾著流蘇踏凳輕晃,扇骨挑起蕭夙朝下巴時,珍珠流蘇掃過他喉結“少廢話。”她俯身時,發間茉莉香混著燭油味撲進帝王鼻尖,朱唇擦過他薄唇時故意頓住,“快點吃。”
那吻輕得像羽毛拂過,卻讓蕭夙朝喉結猛地滾動。大掌驟然覆上她屈膝抬起的大腿,玄色龍紋袖口蹭過她月白裏裙,指腹摩挲著錦緞下的溫軟肌膚“夫人這是……在勾引人?”他眼底翻湧的暗火嚇得澹台凝霜倏地後退,謫禦扇“啪”地展開遮住泛紅的臉頰。
“你、你去洗澡!”她踉蹌著撞回龍椅,流蘇踏凳被踢得哐當響,“竹炭粉不用吃了,酸梅精也……也倒掉!”
殿內燭火被風卷得明明滅滅,蕭夙朝指尖勾著澹台凝霜足腕上的珍珠鏈,將那雙嵌著紅寶石的高跟鞋輕輕褪下。鞋麵墜著的銀鈴在落地時發出細碎聲響,他卻將她的足掌托進掌心,指腹揉按著腳心的湧泉穴“怕了?”
“我才沒怕。”澹台凝霜把臉轉向龍椅扶手,耳垂卻紅得透亮。錦緞裙擺被他撩到膝彎,露出一截皓白的小腿,在燭火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你抖什麽?”他加重了指腹的力道,拇指碾過她足弓時,感覺到那截小腿驟然繃緊。
“高跟鞋穿久了腿軟。”她咬著唇把腳往後縮,發間步搖上的玉墜蹭過龍椅雕花,“力道太輕了——再這樣,我可真去宮外足浴店了。”
“你敢!”蕭夙朝的指腹猛地掐住她腳踝,玄色龍紋袖口掃過她小腿肚,留下一道溫熱的痕跡。
“怎麽不敢?”她忽然勾起唇角,眼波斜睨著他,“惹陛下生氣這件事,本宮向來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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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惹朕?”他俯身逼近時,龍袍上的金線刺繡蹭過她的綢衫,帝王獨有的龍涎香混著墨香將她裹住。
“不確定。”她故意蹙起眉,腳趾在他掌心輕輕蜷動,“就是覺得陛下按摩技術太差——上次在禦花園撞見的男模,還會喊人家‘姐姐’呢,哪像你……”
話未說完,喉間忽然被溫熱的指腹掐住。蕭夙朝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落下來,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時,帶著方才未及入口的酸梅精澀味。那吻又凶又狠,齒尖擦過她下唇時咬得發疼,逼得她仰起脖頸,發冠上的紅寶石墜子晃蕩著砸在龍椅扶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想去?”他喘息著問,指尖仍掐著她的下頜,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
澹台凝霜被吻得眼尾泛紅,卻偏要逞強地點頭。下一秒,她被蕭夙朝打橫抱起,明黃帷幔被扯落時,兩人一同跌在鋪著狐裘的地毯上。龍袍與宮裙在錦緞上鋪開,他撐著手臂將她圈在身下,另一隻手撥開她汗濕的碎發,吻落在她喉結滾動的肌膚上。
“唔……”澹台凝霜的掙紮被他含在唇間,舌尖卷著她的舌尖輾轉廝磨,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意味。她能嚐到他口中清冽的龍涎香,混著自己唇齒間殘留的胭脂味,在濕熱的氣息裏交織成令人暈眩的味道。他的吻從唇瓣滑到下頜,齒尖輕咬著她的耳垂,直到她攥緊他胸前的龍紋刺繡,指節泛白地哼出聲,才又重新吻上她的唇,帶著懲罰般的力道,將所有的喘息都堵回她喉間。
殿內燭火已熬成殘芯,豆大的燭淚在銅鶴燭台上凝成琥珀。澹台凝霜被吻得氣若遊絲,偏要從狐裘堆裏支起身子“你別太過分——”話音未落,腳踝突然被灼熱的大手攥住,整個人順著狐裘滑向蕭夙朝懷中。
“自是不會太過分。”他低笑著拽她,玄色龍袍下擺掃過她裸露的小腿,金線繡的蟒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澹台凝霜撐著地毯往後縮,發間玉簪掉在錦緞上,珍珠流蘇掃過蕭夙朝手背時,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蕭夙朝你放開我!”她的掙紮撞進他懷裏,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未散的龍涎香。男人卻用膝蓋抵住她膝彎,將人硬生生托起來,指腹摩挲著她腰側的軟肉“不幹嘛,想試試新姿勢。”
“蕭夙朝——”她的驚呼被他含住耳垂,齒尖輕咬時,感覺到他指尖挑開了裙擺的暗扣。明黃帷幔不知何時落了滿地,龍椅前的金磚地縫裏還嵌著昨夜未擦淨的血漬,此刻卻被狐裘掩去半分。
“叫為夫幹嘛?”他扶著她的細腰往龍椅前帶,掌心探進月白裏裙的高開叉處,指腹蹭過內側肌膚時,感覺到她渾身一顫。澹台凝霜的雙手被他按在龍椅扶手上,雕花棱線硌得掌心發疼,眼睜睜看著他扯開自己腰間的玉帶。
“你行行好,我不要在地毯上……”她的哀求混著喘息,發間步搖晃得厲害,玉墜子撞在龍椅立柱上叮咚作響。蕭夙朝卻用膝蓋頂開她的腿,龍袍下擺掃過她腳踝時,聲音裏帶著笑意“受著。”
“蕭夙朝,你混蛋!”她的罵聲被他堵回唇間,舌尖卷著她的舌尖輾轉廝磨,直到狐裘被蹭到金磚上,發出沙沙的響動。殿外更漏敲過三更,鐵馬在夜風裏晃出細碎聲響,卻都被厚重的殿門隔絕在外。
殿外初雪未消,碎玉般的雪粒撲在窗欞上沙沙作響。澹台凝霜從錦被裏掙出半隻手,指尖剛觸到冰涼的空氣,腰間驟然一緊——蕭夙朝的手臂像鐵箍似的收攏,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裏。龍涎香混著昨夜殘留的墨香裹住她,男人溫熱的呼吸噴在頸後,帶起細密的戰栗。
她蹙眉在他手背上掐了把,指甲陷進玄色裏衣下的皮肉“鬆開。”
“嗯?”蕭夙朝鼻音裏還沾著睡意,非但沒放,反而用下巴蹭她發頂,“冷。”
澹台凝霜無奈,隻得從被褥縫隙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屏幕亮起時,光映得她眯起眼,耳機線纏在指尖繞了兩圈才塞進耳朵。抖音的推薦頁剛跳出,便是個穿白色練功服的武生翻著跟頭,腰腹肌肉在衣擺翻飛間若隱若現。
她指尖頓了頓,隨即瘋狂點讚。下一條是金發男模在泳池邊晃著水珠,八塊腹肌被陽光鍍成蜜色,評論區飄滿“老公”的尖叫。澹台凝霜看得眼皮發亮,手指在屏幕上劃得飛快,完全沒注意到懷裏的人睫毛顫了顫。
蕭夙朝睡得正沉,長睫在眼瞼下投出扇形陰影,掌心卻無意識地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龍袍腰帶昨夜被扯散,此刻鬆垮地係在腰間,露出的鎖骨上還留著她昨夜咬出的紅痕。而他圈著的懷中,澹台凝霜正對著手機屏幕傻笑,指尖在“關注”按鈕上點得飛快。
龍涎宮偏殿裏,錦被堆成的小山突然塌了一角。蕭尊曜頂著雞窩似的黑發坐起來,額角青筋跳了跳——手機屏幕上,母親的頭像瘋狂閃爍,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似的響個不停。
“大清早的……”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完美複刻了澹台凝霜的起床氣。身旁的蕭恪禮像八爪魚似的纏著他胳膊,口水差點流到他袖袍上。蕭尊曜冷笑一聲,手臂猛地一甩,將人連人帶被掀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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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悶響後,蕭恪禮揉著屁股坐起來“你幹嘛啊?”
蕭尊曜沒理他,手指在屏幕上劃拉兩下,直接把澹台凝霜發來的九宮格帥哥截圖轉發給蕭夙朝,配文簡潔明了“管好你媳婦。”隨後又踹了蕭恪禮一腳“把你哥當玩偶抱?”
“我沒啊!”蕭恪禮抱著他小腿往上爬,“是你自己睡覺不老實……”
“你昨晚打呼嚕了,跟雷似的。”蕭尊曜掐著他後頸往床邊拖,“我一夜沒睡好,等我睡醒了再收拾你。”
蕭恪禮剛蹦到床上,就被他一腳踹到地毯上“我也要睡!”
“去倚星閣睡。”蕭尊曜拽過錦被蒙住頭,聲音從被底悶悶傳出,“再吵把你扔獸窟裏喂狼。”
殿外雪粒漸密,敲在窗欞上的聲響被厚重的帷幔濾成細響。蕭夙朝在錦被中翻了個身,指尖觸到枕邊手機的震動,眯眼掃過蕭尊曜發來的消息,喉間溢出聲低笑。指腹在屏幕上敲出“知道了”三字,剛放下手機,身側的人就像受驚的雀鳥般瑟縮了下。
“唔……”澹台凝霜的手機還在枕下震動,蕭尊曜的來電顯示在黑暗中跳成刺眼的光。她慌忙伸手去按掛斷鍵,卻被蕭夙朝先一步攥住手腕。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玄色裏衣滑落肩頭,昨夜的紅痕在晨光中泛著曖昧的粉。
“你兒子打電話,為何掛了?”他的鼻尖蹭過她鎖骨,掌心按住她腰間欲逃的手,語氣裏摻著剛醒的沙啞。澹台凝霜能清晰感覺到他下身的硬物抵在裙擺間,隔著薄綢燙得人發慌,瞬間忘了如何回答,隻張著唇喘氣。
“你什麽時候醒的?”她掙動著想去拽被子,卻被他扣住腰肢往懷裏帶,錦被滑落露出肩頭未消的齒痕。
蕭夙朝低笑出聲,指尖挑開她睡衣的係帶,眼尾的紅痕在晨光裏格外分明“你該問——”他俯身咬住她耳垂,濕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今日會不會在朕身下暈厥。”
澹台凝霜渾身一顫,急忙勾住他脖頸,指尖揪著他發尾求饒“老公,我錯了……不該看那些視頻……”話音未落,就被他打橫抱起。龍涎香混著情欲的氣息在帳幔間彌漫,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放到龍椅前的狐裘上,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錯了?”蕭夙朝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那就受罰。”他拽著她手腕往龍椅扶手上按,錦緞裙擺被粗暴地掀到腰際,“起來,跪好了。”
殿外雪粒子漸歇,簷角冰棱滴下的水珠砸在青石板上,碎成銀亮的星子。蕭夙朝剛將鎏金茶盞擱在龍椅扶手上,偏殿方向突然炸響一聲怒吼,震得簷下鐵馬叮當作響。
“蕭恪禮!滾出去——!”蕭尊曜的嗓音裹著怒意,穿透重重殿宇直抵正殿。澹台凝霜跪坐在狐裘上,膝蓋被金磚硌得發疼,聞言下意識往龍椅邊縮了縮,卻被蕭夙朝用茶盞輕敲了下額頭。
“疼……”她抬眼望他,睫毛上還凝著昨夜未消的水汽。蕭夙朝卻隻顧著批閱奏折,玄色龍袍袖口掃過她發頂時,金線繡的蟒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江陌殘。”
暗衛統領如影隨形地閃入殿中,單膝跪地“陛下。”
“去偏殿傳話,”蕭夙朝筆尖未停,墨色在明黃奏折上洇開淩厲的字,“太子爺若再吵,便讓他去冰窖裏醒神。”
澹台凝霜趁機往他膝頭蹭了蹭“老公……”
“嗯?”蕭夙朝終於抬眼,指尖捏住她下巴,“朕準你起來了?”
偏殿內早已亂作一團。蕭尊曜赤腳站在濕漉漉的地毯上,月白裏衣緊貼著胸膛,發梢還滴著水。十幾個宮人跪了滿地,捧著幹毛巾和暖爐瑟瑟發抖,卻被他一腳踹翻了銅盆“滾!都給我滾!”
“太子殿下息怒……”為首的太監磕頭如搗蒜。
“息怒?”蕭尊曜抄起床上濕透的錦被甩在地上,水花濺了蕭恪禮一鞋,“這小兔崽子往我被子上潑冰水!四月份的天,他想凍死親哥!”
蕭恪禮縮在柱子後,手裏還攥著半盆水,嘴硬道“誰讓你今早把我踹去倚星閣?我昨晚怕冷搶你被子怎麽了?你還不是把我當人形靠墊!”
“你那是搶被子?”蕭尊曜氣得發抖,抓起枕邊玉枕砸過去,“你整個人掛我身上打呼嚕,我脖子都快被你勒斷了!”
話音未落,江陌殘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太子爺,陛下有旨——您吵到皇後了。”
蕭尊曜猛地轉身,抓起桌上的硯台就要砸出去,卻被蕭恪禮搶先一步抱住腿“哥別衝動!父皇讓我們小點聲!”
“滾!”蕭尊曜一腳把他踹開,摸出手機就給蕭夙朝打電話。
正殿中,澹台凝霜終於熬不住膝蓋的疼,趁蕭夙朝接電話時偷偷往他腿上爬。男人一手持著聽筒,另一隻手卻精準地扣住她腰肢,將人按在龍椅邊緣“嗯,朕聽著。”
電話那頭,蕭尊曜的咆哮聲透過聽筒炸響“……往我被子上潑冰水!我以為自己睡在冰窖!昨晚上他跟八爪魚似的掛著我,今早還敢報複?你要是我,早拿弑尊劍砍人了!”
蕭夙朝挑眉,指尖摩挲著澹台凝霜腰間的軟肉,聽著兒子語無倫次的抱怨,嘴角勾起抹笑意“看把太子爺氣的,消消氣?”
“消個屁!”蕭尊曜的怒吼震得聽筒嗡嗡響,“讓他給我洗被子!立刻!馬上!還有,把這小兔崽子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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