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戲真戲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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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凝霜仰起臉,眼尾泛著水光的眸子盛滿嬌嗔,玉臂環住蕭夙朝脖頸輕輕搖晃:\"好。\"她發間散落的珍珠釵隨著動作輕顫,在燭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映得鎖骨處的紅痕愈發豔麗。
    蕭夙朝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掌心貼著她後腰緩緩摩挲,聲音低沉而溫柔:\"這幾日你便安心歇著,莫要再為瑣事動氣。\"他指腹勾住她腰間的暖宮帶,金絲繡著的並蒂蓮在指尖綻開,\"你的月事將至,可莫要任性。\"
    殿內燭火突然搖曳,落霜與梔意對視一眼,悄然福身退下。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纏繞著兩人身影,將禦書房外的夜色都染得朦朧。
    \"醜死了,我現在又沒來。\"澹台凝霜皺著鼻子,指尖戳了戳腰間的暖宮帶,月白寢衣下隱約可見精致的刺繡,\"戴著像個臃腫的粽子。\"
    蕭夙朝低笑出聲,喉間震動引得她耳尖發燙。他將人往懷裏帶了帶,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來的時候戴在裏麵,旁人又瞧不見。\"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纖細的腰肢,\"要是著涼了,朕該心疼了。\"
    \"好吧好吧。\"澹台凝霜妥協般歎了口氣,卻偷偷在他胸口蹭了蹭。龍袍上的金線硌得臉頰生疼,卻又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蕭夙朝突然收緊手臂,暗金色的眸子掠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喉結滾動:\"又瘦了。\"他轉身將案頭最後一封奏折攤開,朱砂筆在宣紙上劃過淩厲的字跡,\"清胄倒是長進了,批了不少折子。\"筆尖頓住,他側頭望著懷中的人,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批完這封,朕抱你回去。\"
    \"好。\"澹台凝霜倚在他肩頭,聽著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忽然覺得禦書房裏的燭火都變得格外溫暖。窗外夜色漸深,唯有龍紋案幾上的奏折,還泛著未幹的朱砂紅。
    蕭夙朝將朱砂筆擱在青瓷筆洗中,墨色在清水裏暈開如流雲。他垂眸看著奏折末端剛寫下的\"準\"字,忽覺腕間一沉——澹台凝霜整個人軟塌塌地掛在他臂彎,發間珍珠釵擦過龍紋袖扣,叮咚作響。
    \"批完了,用晚膳了嗎?\"他屈指勾住她垂落的發絲,指尖殘留的朱砂在她雪色鬢角印下一點紅。
    澹台凝霜輕哼一聲,臉頰蹭過他繡著金線蟒紋的衣襟,錦緞冰涼觸感讓她縮了縮脖子:\"沒呢,氣都氣飽了。你真囉嗦。\"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音。
    蕭夙朝喉間溢出輕笑,掌心順著她脊背緩緩摩挲,隔著寢衣都能觸到她纖細的脊骨:\"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女人猛地仰起臉,眼尾殘留的水光在燭火下晃得人眼花。她伸手揪住他的龍袍領口,將鎖骨處暗紅吻痕湊到他眼前:\"嗯!那宮女摔了我的簪子,還盯著我脖子瞧!落霜都說我這裏跟狗啃的差不到哪去!\"
    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突然變得灼熱。蕭夙朝眸光微暗,指腹撫過她泛紅的肌膚,昨夜情事的記憶順著指尖竄上心頭。他忽然俯身咬住她微嘟的唇,輾轉吮吻間含糊道:\"那宮女不是亂棍打死了嗎?\"
    澹台凝霜被吻得喘不過氣,捶了捶他胸膛才得以脫身。她漲紅著臉躲進他懷裏,發間暗香混著龍涎香縈繞鼻尖:\"胖人,我不要你抱。\"
    \"朕的嬌嬌兒何時學會嫌棄人了?\"蕭夙朝低笑著將人攔腰抱起,玄色龍袍下擺掃過滿地奏折。他故意收緊手臂,看著懷中的人因失重輕呼一聲,才貼著她發燙的耳際呢喃:\"不過是要將你養得珠圓玉潤些,也好讓旁人知道...\"溫熱呼吸掃過她脖頸,\"朕的皇後,該是這世上最嬌貴的。\"
    澹台凝霜蜷在蕭夙朝懷中,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語氣帶著幾分倔強:\"不是你嫌我作的時候了?我不吃飯,我不餓。\"尾音發顫,似是帶著委屈。
    蕭夙朝眸光微沉,轉而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落霜:\"落霜,皇後怎麽了?為何日日都不用膳?\"聲音雖平靜,卻隱隱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落霜福了福身,聲音恭敬:\"榮親王昨夜剛回到未央宮的時候也問過娘娘,娘娘隻說沒胃口。\"
    \"傳沒傳太醫?\"蕭夙朝眉間微蹙,神色愈發凝重。
    \"沒。\"落霜低頭答道。
    蕭夙朝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聲音放柔:\"寶貝,為何不用膳呢?\"掌心輕輕摩挲著她單薄的脊背,似要將滿心擔憂都揉進這溫柔的動作裏。
    澹台凝霜氣鼓鼓地抬起頭,鳳眸含嗔:\"你天天讓人往未央宮送東西,連點心都不放過,還說我如果沒吃完就罰落霜她們。人家真的不餓嘛!現在一聽到點心膳食就惡心。\"說著,將臉埋進他胸口,悶悶地抱怨。
    蕭夙朝輕歎一聲,抱著人緩步走向未央宮寢宮的軟塌。錦被鋪就的塌上還殘留著淡淡龍涎香,他小心翼翼將人放下,指尖拂過她蒼白的臉頰:\"落霜說清胄昨夜問過你了,你也說沒胃口,朕逼你太狠了?\"
    澹台凝霜順勢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像隻慵懶的貓兒般蹭了蹭:\"嗯,要抱抱。清胄讓人傳膳,我真的吃不下。對了,\"她忽然狡黠一笑,眼波流轉,\"你昨晚來的太晚了,清胄的吻技比你好哦。\"
    蕭夙朝瞳孔微縮,暗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聲音卻依舊低沉:\"喜歡?\"
    澹台凝霜故意拉長語調,指尖劃過他緊實的胸膛:\"喜歡~早知道就不讓那宮女頂替我了。\"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突然俯身的吻封住了唇。熾熱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似要將她話語裏的調侃盡數碾碎。
    燭火在鎏金獸爐上跳躍,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鮫綃帳幔。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啞輕笑,指腹捏著她泛紅的下巴微微抬起,暗金色眼眸淬著危險的光:\"再說一遍。\"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著水光的唇瓣,帶著若有似無的威脅。
    澹台凝霜被禁錮在他與軟塌之間,偏要梗著脖子逞強。她故意仰起臉,眼尾的淚痣隨著笑意輕顫:\"本來就是啊,估計清胄的床技都比陛下的好。\"話音未落,繡著並蒂蓮的寢衣便被他指尖挑開半幅,涼意順著鎖骨漫進心口。
    蕭夙朝修長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將人壓得更緊:\"那宮女現下就在宮裏,你要見見她嗎?\"尾音拖著綿長的氣聲,帶著令人心驚的蠱惑。帳幔外傳來落霜等人屏息的聲響,整個未央宮仿佛都被這凝滯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
    \"不了。\"澹台凝霜哼了一聲,奮力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順勢圈進懷裏,\"陛下你多大了還這麽幼稚。\"她氣鼓鼓地捶打他胸膛,月白寢衣滑落肩頭,露出大片如雪肌膚。
    \"朕28,他24。\"蕭夙朝突然扳過她的臉,認真數著年歲時眼底卻翻湧著暗潮。他咬住她耳垂不輕不重地碾磨,\"不是說朕老?\"龍袍下的手臂肌肉緊繃,仿佛隨時要將懷中的人揉進骨血。
    \"誰問他了!\"澹台凝霜漲紅著臉去推,\"蕭夙朝你把腦子裏的廢料清一清!\"話音被突然落下的吻截斷。這次蕭夙朝不再克製,帶著暴戾的掠奪席卷而來,滾燙的掌心扣住她後頸,將所有不甘與占有欲都傾注在這個幾乎窒息的深吻裏。
    \"唔...\"澹台凝霜掙紮的動作漸漸綿軟,帳幔外的龍涎香愈發濃烈,混著她發間零落的珍珠釵輕響,在未央宮的夜色裏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燭火在鮫綃帳上投下搖曳的光暈,蕭夙朝終於鬆開近乎窒息的吻。他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暗金色眼眸裏翻湧著侵略過後的饜足:\"腫了,現在覺得清胄更好?\"
    澹台凝霜撐著他的胸膛喘息,淩亂的發絲垂落臉頰,更襯得眸中水光瀲灩。她忽然狡黠地勾起唇角,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陛下別忘了,朝臣知道這件事,但慕容臨淵不知道啊。所以臣妾,還是清胄明媒正娶的妻。\"尾音帶著挑釁的顫音,像是故意撩撥著帝王的耐性。
    蕭夙朝瞳孔微縮,喉間溢出一聲危險的低笑。他將人重新壓回軟塌,龍袍上的金線硌得她後背生疼:\"倒忘了這一茬了。\"掌心貼著她纖細的腰肢緩緩上移,\"那怎麽辦?看著你繼續與他虛與委蛇?\"
    澹台凝霜伸手勾住他脖頸,在他耳畔吐氣如蘭:\"演下去唄。\"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畢竟要騙過慕容臨淵,總要做得逼真些。\"指尖輕輕劃過他後頸,感受著身下男人瞬間緊繃的肌肉,\"陛下不會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吧?\"
    鎏金獸爐裏的龍涎香突然濃烈起來,蕭夙朝翻身將她徹底籠罩在陰影裏。暗金色的眸子燃著熊熊妒火,卻又帶著幾分玩味:\"好,就依皇後的意思。\"他俯身咬住她肩頭,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碾出,\"但若是讓朕發現你動了真心...\"未說完的威脅被含進唇齒間,帳幔內的溫度再度攀升。
    帳幔垂落的珍珠流蘇輕晃,澹台凝霜指尖繞著蕭夙朝垂落的墨發,眼波流轉間盡是嬌嗔:\"不會噠,陛下大可安心。\"她踮起腳尖,在他喉結處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發間珍珠釵掃過龍袍,發出細碎的聲響。
    蕭夙朝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暗金色眼眸掠過她鎖骨處未消的紅痕,喉結滾動著起身。他理了理微皺的龍袍,冷聲道:\"江陌殘,傳榮親王入宮。\"聲音低沉如寒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角落裏驟然響起衣袂翻飛聲,暗衛統領江陌殘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映得麵容愈發冷峻:\"喏。\"話音未落,人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澹台凝霜慌忙坐起身,錦被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的肩頸。她赤足踩過冰涼的青磚,攀上蕭夙朝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老公...\"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音。
    蕭夙朝渾身一僵,反手扣住她腰肢將人抵在蟠龍柱上。鎏金燭台的光暈裏,他眼底翻湧著危險的暗潮:\"按你的計劃來說,朕現在是個庶人。\"他故意咬重\"庶人\"二字,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你的丈夫,應該是蕭清胄。\"
    \"聽不出來我哄你呢?\"澹台凝霜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緊繃的唇角。珍珠釵上的碎玉撞在蟠龍柱上叮咚作響,她舌尖輕輕舔過他唇上的朱砂痣,\"還是說,要我當著清胄的麵,叫你一聲...\"話未說完,便被蕭夙朝驟然加深的吻堵了回去。殿外夜風穿堂而過,將鎏金獸爐裏的龍涎香攪得愈發濃烈。
    禁忌蠻荒,暗衛營深處,鎏金獸燈將蕭清胄玄色勁裝鍍上一層幽光。他摩挲著腰間玉玨,指節泛白,聞言驟然抬眼,眼底跳動著危險的光:\"你的意思是本王又能抱霜兒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壓抑的狂喜。
    江陌殘單膝跪地,玄色披風在地上鋪開如墨:\"是,殿下。但陛下有言在先,您注意些,莫要...\"話未說完,便被蕭清胄陡然起身的動作打斷。
    \"走!\"蕭清胄猛地甩袖,腰間玉佩相撞發出清響。他闊步而出,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急促而有力,仿佛迫不及待要衝破這禁忌的桎梏。
    未央宮簷角銅鈴叮咚,蕭清胄停在雕花宮門前。鎏金匾額映著月光,將\"未央\"二字投在他冷峻的麵容上。江陌殘飛身攔在門前,抱拳沉聲道:\"皇後娘娘正在侍寢,您稍等,容屬下...\"
    \"等會兒?\"蕭清胄冷笑,伸手攥住江陌殘的手腕,指力驚人,\"朕現在沒退位,也八抬大轎娶了霜兒為妻。\"他逼近一步,周身散發著攝人的威壓,\"所以霜兒現在是朕的皇後,朕進自己皇後的寢殿,需要通報?\"
    話音未落,他已甩開江陌殘,抬腳重重踹開雕花木門。檀木相撞發出巨響,殿內燭火劇烈搖晃。蕭清胄闊步而入,玄色衣擺掃過門檻,眼中燃燒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霜兒!\"
    雕花木門轟然洞開的刹那,澹台凝霜正半倚在蕭夙朝懷中。她月白寢衣鬆鬆垮在肩頭,發間珍珠釵歪向一側,在燭火下泛著細碎光暈。見蕭清胄闖進來,她嬌軀微顫,軟聲道:\"陛下。\"尾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惶。
    蕭夙朝環著她腰肢的手臂收緊,指尖在她腰側輕輕摩挲,暗金色眼眸掃過蕭清胄緊繃的下頜:\"皇後嬌弱,莫要強逼皇後用膳。\"聲音低沉慵懶,帶著上位者的漫不經心。
    蕭清胄攥緊腰間玉佩,上前半步,玄色衣擺掃過滿地燭光:\"注意你的身份。\"喉間像是壓著滾燙的岩漿,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
    蕭夙朝輕笑出聲,低頭在澹台凝霜朱唇上落下一吻。這個吻纏綿悱惻,故意拖得極長,直到她臉頰泛起紅暈,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乖,寶貝霜兒,朕走了。\"說罷,指尖眷戀地劃過她紅腫的唇瓣。
    澹台凝霜嗔怪地捶了下他胸膛,眼波流轉:\"壞死了。\"語氣裏帶著小女兒的嬌嗔,發間散落的碎發隨著動作輕顫。
    蕭夙朝握住她作亂的手,在掌心輕輕一吻:\"朕去偏殿歇著了,明日來偏殿。\"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時龍袍下擺掃過蕭清胄的靴麵,似是無聲的挑釁。
    \"嗯。\"澹台凝霜倚在榻邊,目送他離開。殿門重新合上的瞬間,她垂眸掩去眼底複雜神色。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愈發濃烈,將室內凝滯的氣氛攪得愈發曖昧。
    雕花木門閉合的聲響還未消散,蕭清胄便欺身而上,將澹台凝霜死死壓在繡著並蒂蓮的錦榻上。玄色勁裝下擺垂落榻邊,在地上拖出壓抑的陰影。他掐住她下頜的指尖泛白,眼底翻湧著暗潮:\"拿朕做棋子?\"
    澹台凝霜睫毛輕顫,在他掌心仰起臉。燭光將她眼底水光染成琥珀色,聲音帶著破碎的哽咽:\"陛下被人利用了,臣妾不過是想替陛下討個公道。\"纖細的手腕掙紮著攀上他衣襟,月白寢衣滑落肩頭,露出昨夜留下的曖昧痕跡。
    蕭清胄喉結滾動,俯身咬住她鎖骨處的紅痕,齒間力道帶著懲罰意味:\"昨夜是宮女,今夜總該是皇後了吧?\"滾燙的呼吸噴在她頸側,驚起一片細密的戰栗。
    \"是。\"澹台凝霜輕喘著回應,指尖揪住他後頸的發絲。帳幔外的夜風卷著龍涎香灌進殿內,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鎏金屏風上。
    \"他把你怎麽了?\"蕭清胄突然攥住她作亂的手腕,暗啞的聲音裏裹著隱忍的妒意。
    澹台凝霜順勢倚進他懷裏,柔軟的唇擦過他耳畔:\"沒怎麽,陛下可要給人家做主。\"帶著甜香的氣息掃過他泛紅的耳垂,尾音拖得綿長,似在勾人魂魄。
    蕭清胄猛地將她翻轉,金絲繡著雲紋的被褥被揉得淩亂。他俯身時玄色衣袍垂落,將兩人籠罩在私密的陰影裏:\"怎麽了?\"
    澹台凝霜蜷起身子貼緊他,指尖在他後背畫著圈。她附在他耳邊低語,睫毛掃過他發燙的皮膚。話音未落,蕭清胄已捏著她下巴冷笑出聲:\"宮女摔了你的簪子,看了你脖子間的痕跡,窺伺你與蕭夙朝的密事,蕭夙朝把她亂棍打死。\"他故意加重\"密事\"二字,眼底翻湧著嗜血的光,\"要朕說,皇後這是與人私通。\"
    \"那請陛下罰臣妾。\"澹台凝霜仰起臉,嫣紅的唇微張,眼尾淚痣隨著笑意輕顫。她主動勾住他脖頸,在燭光下與他對視,任他將自己徹底籠罩在濃重的占有欲裏。
    蕭清胄指尖狠狠掐進澹台凝霜腰側,鎏金屏風上的燭影隨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搖晃。他突然轉頭,對著殿外厲聲喝道:\"穗淑!傳旨,打斷廢帝手腳筋,捆在偏殿的塌上!\"
    澹台凝霜猛地掙紮,月白寢衣被扯得淩亂,露出半截雪色肌膚:\"陛下……\"她聲音發顫,眼底泛起水光,\"他曾是一國之君,您怎能……\"
    \"你現在是朕的皇後!\"蕭清胄掐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抬起,暗沉沉的眸子裏翻湧著滔天妒火。他的拇指用力碾過她紅腫的唇瓣,\"一國之君?不過是個爬灰的亂臣賊子!\"
    \"廢帝是您兄長,怎麽下如此毒手。\"澹台凝霜抓住他手腕,卻被他輕易甩開。殿外傳來宮女太監們屏息的聲響,整個未央宮都被這壓抑的氣氛籠罩。
    蕭清胄突然冷笑,笑聲裏帶著刺骨寒意:\"朕的兄長與朕的皇後私通,朕沒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就算好的了。\"他俯身逼近,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澹台凝霜,你把我當傻子耍,還要我如何?\"話音未落,他轉頭對著暗處吩咐:\"穗淑!以後近身伺候皇後。\"
    \"喏!\"角落裏轉出個身著翠衣的宮女,垂眸福身,動作利落又恭敬。
    蕭清胄扯開自己衣襟,露出精壯的胸膛,眼神熾熱而危險。他猛地將澹台凝霜推倒在錦榻上,錦被被揉得皺成一團:\"現在……該皇後侍寢了。\"說罷,他欺身而上,將她徹底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裏。殿外夜風呼嘯,將鎏金獸爐裏的龍涎香攪得愈發濃烈,帳幔外傳來宮女們悄然退去的腳步聲。
    蕭清胄的龍紋腰帶已鬆開大半,金屬扣撞在榻邊發出冷硬聲響。澹台凝霜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指尖死死揪住他玄色衣襟,眼尾泛著因掙紮而泛起的水光:\"不要,蕭清胄你不能這麽羞辱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發間歪斜的珍珠釵在掙紮中滑落,碎玉散落在錦被上。
    \"朕寵幸朕的皇後有何錯處?\"蕭清胄扯住她腕間的金絲纏枝鐲,翡翠墜子磕在她腕骨上生疼。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帶著鐵鏽味的吻裏裹著濃烈的怒意,\"還是說,你隻想伺候那個廢物?\"
    澹台凝霜渾身一僵,喉間湧上酸澀。她強迫自己停止顫抖,忽然將淚痕未幹的臉埋進他頸窩,指尖繞著他後頸的碎發輕輕摩挲:\"陛下...\"聲音突然變得軟糯,帶著幾分撒嬌的顫音,\"人家還沒準備好嘛。\"
    她抬起臉時睫毛還掛著淚珠,卻已換上楚楚可憐的笑:\"可您想啊,臣妾不打緊,左右都是您的妻。\"纖細的手指撫過他緊繃的下頜,\"廢帝不一樣啊,他是您兄長。即便朝臣知道您...知道您為了江山社稷挺身而出,可廢帝在位時蕭國風調雨順,您繼位後卻把親哥哥囚在榻上...\"
    蕭清胄的動作驟然頓住。澹台凝霜趁機環住他脖頸,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尖:\"百官知道了,定會彈劾臣妾。到時候又該罵臣妾魅惑君心,說臣妾是妖後...\"她聲音越來越低,帶著壓抑的哽咽,\"甚至會明裏暗裏罵臣妾是...\"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嗚咽,\"是妓女。廢帝心裏隻有臣妾,臣妾卻又惹得陛下動情,到時候臣妾...臣妾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了...\"
    殿內燭火搖曳,將蕭清胄眼底翻湧的陰鷙照得忽明忽暗。他盯著澹台凝霜泛紅的眼角,喉間溢出一聲冷笑:\"穗淑,留廢帝一條命。\"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帶著未盡的殺意。
    \"喏。\"穗淑垂首應聲,翠色裙擺掃過青磚,悄無聲息地退下。夜風卷著簷角銅鈴的聲響灌進殿內,混著龍涎香在空氣中彌漫。
    澹台凝霜睫毛輕顫,指尖還在微微發抖:\"謝陛下開恩。\"她仰起臉時,發間殘餘的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在燭光下劃出細碎的光痕。
    話音未落,蕭清胄已猛地將她重新壓回錦榻。龍袍下擺掃過散落的碎玉,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掐住她下頜的力道不減,暗沉沉的眸子裏翻湧著危險的光:\"你拿你自己的性命要挾朕,這筆賬朕會討回來。\"
    澹台凝霜被迫與他十指相扣,腕間的金絲鐲硌得生疼。她強撐起一抹笑,眼尾淚痣隨著笑意輕顫:\"陛下仁慈,舍不得臣妾受苦。\"聲音軟糯得像浸了蜜,\"臣妾甘願領罰。\"
    蕭清胄忽然扯開她半褪的寢衣,露出鎖骨處未消的紅痕。他俯身咬住那片緋色,齒間力道帶著懲罰意味:\"昨夜頂替你侍寢的宮女朕已經殺了。\"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皮膚上,驚起一片細密的戰栗。
    澹台凝霜蜷起身子貼緊他,指尖劃過他緊繃的後背:\"陛下去換衣裳嘛。\"她故意將臉埋進他頸窩,發間暗香混著龍涎香縈繞鼻尖,\"臣妾向您保證,今夜絕對是真的。\"
    \"朕不信。\"蕭清胄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將人翻轉過來。他的指尖撥開她耳後的碎發,拇指輕輕摩挲著那粒朱砂痣,\"讓朕看看,你耳後的朱砂痣還在不在。\"暗啞的聲音裏裹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燭影搖晃間,鎏金屏風上的人影糾纏,將未央宮的夜色染得愈發曖昧。